“丫,回来这些日可还习惯?”
妖皇一身玄黄从远处走来,走至坐在湖边发呆的少女身边,学着对方席地而坐。
这少女不别人正从大清历练归来的菀凝。
菀凝转撞见妖皇心的眼眸,她不好意思的笑笑,“让父亲担心了。”
她实话实话,“刚开始有些不习惯,如今好多了。”
毕竟灵魂下界走了一遭,回来后记忆融合总会带些以往的习惯来。
比如见什么她会下意识的喊‘三哥’。再比如习惯了每晚都要睡觉。
身为妖界独一无二的公,菀凝的宫殿也富丽堂皇,宫殿里铺路用的都灵晶。她睡的更妖皇费尽心思弄来万年玄玉床。
万年玄玉珍贵,别说妖界,神界都不见的能找几块,更别说还把它弄成床。
可这珍贵的东西,如今的菀凝竟然觉得不习惯。她甚至开始想念起大清那张黄花梨来。
不过菀凝历来懂事,父亲为了神界与魔界打架的事情够操心了,她不想父亲还牵挂自己。
当然她也不屑于说谎,跟疼爱自己的父亲说谎,哪怕善意的她都觉得亵渎。
妖皇伸手摸摸她的,“你还,历的多了,就会觉得这些不算什么。”
妖族下界历练的不在少数,或为善或为恶,但凡能成功回来的,基本上都这样。他见的多了,看菀凝这样也不觉得奇怪。
见过归见过,自家女儿跟看别人不一样的。菀凝一日不能完全走出来,他就揪心一日。
菀凝把靠在妖皇的身上,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开问道“爹,神界跟魔界怎么样了?那魔君不说要来提亲,我怎么没见魔界的史官?”
世人常说天上一日地上一年,菀凝这次在大清呆了一百多年,实际上也不过三个月而。
三个月对他们妖来说,也就打个盹的功夫。
她走的候还听别的妖议论说魔君对这婚事很急切,这才过去多久,怎么一点动静没有了?
妖皇也没有隐瞒女儿的意思,女儿想知道,他就说。
“说来也奇怪,你下界后的这几个月魔族一改之前的猛攻之势,竟然按兵不动起来。我派人去打听了,所有人的说辞都一样。”
想他打听来的那个说辞,妖皇脸黑了。
“魔族人说他们魔君去给王后准备聘礼去了,大喜的日子打打杀杀不吉利。”
听这话的妖皇气的想爆粗,狗屁的不吉利。这话别人说他信,神界那群伪君子说他也信,唯独魔族的说,他一个字都不信。
六界谈魔色变,为什么?
就魔族性子烈、急躁,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杀。平日里闲着没事都要找理由与人打架,更别说如今。
他不认为自己的女儿重要能让魔族的这群疯子放着痛揍神族的机会不要而选择吃喝玩乐的。
何况魔族之地本就匮乏,战线拖得间越长,对他们可没好处。
妖皇搞不懂归搞不懂,神界那帮人巴不得魔族按兵不动呢。他觉得若魔族肯退兵,神界说不定会开心的送上大礼以示庆祝。
菀凝面皮也有一瞬间的不自在,她好奇道:“那神界呢?他们没趁机偷袭什么的。”
在她的印象里,神界的诸人最喜欢干的就趁火打劫的事儿。世人敬仰的神,干的事儿却连魔都不如。
“他们倒想。”妖皇嗤笑,笑声里带着浓浓的鄙夷和不屑。
安逸的日子过的太久了,如今的神界早就不众人心中那个公平正义的存在。按照他们以往的作风,当然趁机反攻一波,然后再去吹嘘神界的强大、功劳。
可这次魔界势如破竹,几年功夫打的神界连失数城,伤亡的神兵更不知凡几。他们早就怕了。
还那句话,如今的他们巴不得魔族止战呢。
像想什么,他又道:“魔界这位新皇可了不得。神界太子你知道吧?据说那位为了立威去了前线,结果在魔君的手下连百招都没撑过。若不他身边的人反应及以命相护,很有可能就饮恨前线。”
魔族很少称呼他们的皇为魔皇,他们习惯用君这个字。魔君就魔族的最高统治者,样独一无二。
这回菀凝真的惊讶了。记忆里她见过那位神界太子的。
出身高贵,长相俊美不凡,样的武力值也神界翘楚。不,或许不只神界,她大哥曾说过这位太子实力深不可测,他不对手。
菀凝的大哥也妖界的太子。他们妖界跟别人不一样,能者居之,有实力的人才配做太子,而不看出身。
大哥的厉害,菀凝见识过的。连大哥都说不对手,可见神界这位太子的厉害之处。
而如今,在她心里虽然虚伪,武力顶顶厉害的太子居然被新任的魔君给打了,还碾压的那种,这现象太幻灭。
“那神界的人没说什么?我记得神君不止一个儿子的吧?他们之前不还不满意太子呢,此太子丢了那么大的人,还不得上蹿下跳扯后腿?”
菀凝这话问的有些幸灾乐祸。
神界太子之所以能当上太子,除了法术厉害,最大的原因还他出身好。以前他高高在上,大家也都愿意捧着他。如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打了个残血,他还能坐稳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