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尹秀现在也对地底下的探险,有了某种十分膈应的感觉。
来还是要来,只是不再像之前一样,那种地底下游览,探险的感觉荡然无存,众人心里只剩下别扭和疑虑。
“客人,去仙渊的话,你们上岸,直走一段,然后往右转,攀过两块巨石后,再走一段,从右边数第三个洞口,你们进去,然后再走一会儿,有条吊桥,通过之后就是仙渊了。”
船夫这样说着,长竿在水底下轻轻一撑,木筏便靠上了岸边的石头。
“老兄。”
尹秀指了指水面,又看了一眼地形图。
“我们走水路,到不了仙渊吗?”
“到得了。”船夫淡然答道。
“那是钱不够,要加钱?”
尹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黄油。
船夫的脸色不变,“无间的船夫从不讨价还价,客人给多少便是多少,即使要加钱,我们也会明说。”
“你们最好是这样。”
想起上次去钓台那个拐弯抹角要加钱的船夫,尹秀便知道这些人并不能以统一的标准来衡量他们。
就跟一个门派里,有特别坏的,就会有没那么坏的,不可能一个字头全都是丧狗,丧彪,总会有一两个能谈判的家伙在。
虽然比喻不太恰当,但道理就是这个道理。
可是等尹秀又掏出一瓶烧酒后,船夫还是摇头。
“客人,不是价格的问题,是那里从水上过不去。”
“那你刚才又说到得了?”
罗维看向他,“老兄,我们现在不是在地面上,也不是去东南亚,刮风下雨什么的影响不到我们,怎么就去不了了?”
尽管船夫已说了另一条路线,但对于尹秀他们来说,能不自己走过去当然是最好的。
这不是为了贪图方便,也不是他们懒得走路,纯粹是因为地下很危险,像是蚂蚁挖出来的迷宫一样,没人能保证在这里不迷路。
而这些在水面上通行的船夫,显然就是最好的向导。
船夫长叹一声,“到得了,但是回不来,那里的水面,不是能行船的水。
如果你们不满意的话,也可以在这里把我干掉,反正到了那里也是死。
整个无间的船夫,都不会跑到那里去送死的。”
见他这样坚持,就是死也不怕了,罗维才明白过来,那个地方可能真的很凶险。
他看向尹秀,“之前方隐跟你讲过这个地方的情况吗?”
尹秀摊手,“我们讲的话不多,她只告诉哪些地方可能是炼气士的据点,至于详细的问题,她没讲,我没问。”
“尹秀,你那匮乏的好奇心迟早有天会给你带来麻烦的!”罗维感叹道。
尹秀对他这个说法嗤之以鼻,“正是因为你的好奇心太过旺盛,上次才差点盖国旗了啊,勇探。”
“好啦,要争等回去再争。”
马小玉将两人打住,然后看向船夫。
“关于仙渊的状况,你还知道多少吗?我们可以加钱。”
船夫摇头,“我只知道怎么去那里的路线,但那里什么状况,我并不了解,除了那些炼气士自己以外,也没别的人了解,因为几乎没有人能从那里出来过。”
“明白了。”
尹秀将手里的黄油抛给船夫,第一个跳上岸去。
转过身来伸出双手,马小玉的手便也搭了上来,被尹秀轻轻一接落到地上。
罗维这次已认清了自己的地位,他没有做多余的等待和妄想,一个鹞子翻身落到地上,皮鞋在石头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三人上岸后,沿着船夫指引的路线,先直走,然后右转。
昏暗的隧道曲曲折折,以至于尹秀怀疑他们是否在某个时候已经错过了路口,进入了完全不同的路线中,与原来的道路完全错过。
直到那两块挡在他们面前,叠起来足有八米多高的光滑巨石出现时,尹秀他们才确认,没有走错。
原本尹秀是可以直接用【太保神行】走上去。
但那石头与岩壁贴的极近,几乎没有叫人直立或者蹲起的空间,因此他也只能以攀爬的方式慢慢向上,只是比别人更稳当一些而已。
罗维身为勇探,自然是打头阵,有什么危险只要不是致命伤,对他来说也是眨眼便能恢复的伤势。
尹秀看向马小玉,“你第二个爬吧,我在后面跟着。”
马小玉点头,刚想爬上去,忽然瞥见自己光滑的大腿。
她当即看向尹秀,“我穿的是裙子!”
尹秀愣了愣,随即才反应过来,摊手道:“我不介意。”
“我介意!”
马小玉把尹秀推到前面,“你先上去,我走最后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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