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怔国看了消息后回复她:“棒棒的。”
李宥拉美滋滋地拎着两大袋子东西回了家, 明明他晚上才回来吃饭, 结果她上午就等不及开始准备。中午午饭随便煮了个拉面,往里面打了一个荷包蛋,吃完了又开始跑到厨房忙活。
李宥拉觉得自己看上去忙碌极了, 一刻也没停下来过, 但是到傍晚了,她扫了一眼厨房后才发现, 自己好像根本没有什么进展。
晕……
她对着一片狼藉的料理台,绞尽脑汁地回忆下午的时间都去哪了。
这时候心态已经有点崩了,但还好她马上又动起来,把洗好的菜放在案板上开始切菜,菜买的太多了, 其实两个人根本吃不完那么多, 但李宥拉还是坚持把所有的菜都切好。
大概是太过投入的原因, 她没注意到客厅的大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打开了,一双脚无声无息地走了进来, 然后门被重新合上, 锁扣复位时发出的轻微咔哒声正好被切菜的声音掩盖住。
田怔国轻手轻脚地顺着声音走到厨房,刚好看见李宥拉在切土豆, 是照着菜谱上的教程切的滚刀块, 但动作有点笨, 也有点生疏,一看就是不经常做菜。
她把切好的土豆堆在一个碗里,然后都顾不上擦干手上的水就弯着腰去点台子上的手机看菜谱, 表情有点苦恼,手指翘起来,在屏幕上笨拙又认真地点着。
看了一会儿却没开始下一步的烹饪,而是又拿了把葱开始切起来。
田怔国低着头捂住嘴,觉得好可爱,和平常的她相比,有一种蠢蠢的,鲜活的,不真实的可爱。
他终于忍不住轻笑一声,却惊到了正在切菜的李宥拉,她猛地抬头往后看,手上的刀不自觉地颤了一下,在手指划出了一道口子。
鲜红的血珠立马从伤口的地方渗出来,连成一条线落在案板上。田怔国一开始只顾着看李宥拉了,都没发现,还是她自己后知后觉地叫了一声,他才看到她手上的血。
“唉呀——”
他脸色一变,叫得比李宥拉还大声,然后一个箭步就冲过来,把她手上的刀拿走,然后小心翼翼地举起她另一只还在渗血的手。
李宥拉的脸有点红,其实手上的口子只疼了一下,她现在满脑子都是田怔国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但不等她想得更多就被他拽着手腕拉到了客厅。
幸好家里备了一个小药箱,还是上次田怔国练舞的时候膝盖磕到了才买来备下的。
李宥拉手上的伤口虽然她自己觉得没什么,但是看上去还是挺吓人的,这会儿还在渗血,田怔国拿着棉球沾了酒精消毒,结果刚碰到,李宥拉就被刺痛地缩了下手。
“嘶……”
“疼吗?”田怔国立马就不敢动了,抬头看着她,紧张兮兮地,“用酒精肯定是有点痛的吧?”
“没事,”李宥拉摇摇头,又把手伸回去,“你弄吧。”
结果这下但是田怔国犹豫了,举着棉球踌躇了半天都没下手。李宥拉看出来他是又怕自己疼,心里觉得好笑,把手指又往前伸了伸:“真的没事,你弄吧,总不能不消毒吧。”
田怔国听了果然咬咬牙,拿着棉球就往他手指上的伤口上按。终于止住血后,他把沾了血的棉球扔到垃圾桶里,然后从药箱里翻出一只创口贴,撕的太急,包装都撕坏了,还好里面的东西是完整的。
田怔国拿出来,小心翼翼地展开,贴上去,然后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贴个创口贴而已,却让他给贴出了刚完成一场难度极高的手术的感觉。
李宥拉“噗嗤”一声笑出来,蹲在她旁边的人立马抬起头,脸上带了些微窘的恼怒:“笑什么?!手都被切到了还笑!”
李宥拉不笑了,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田怔国想到这是为谁做的饭,立马就怂了,别扭地低下头,结结巴巴地:“我,我的意思是说,你以后做菜要小心点嘛。”
他一边说着,一边抓住李宥拉的手,讨好似的捏捏她的拇指、捏捏她的食指,再捏捏她的中指,捏捏她的无名指,像是在哄小朋友。
晚饭最后还是没做成,田怔国自然是不许她再拿刀了,自己做吧,先不说味道怎么样,关键是时间太晚了,于是两个人四目相对,凝视片刻,最终又重新拿起了手机——
“点这个,”李宥拉趴在他肩头,“……这个也想吃,啊!还有这个!”
又靠外卖解决了一顿饭。大概是为了弥补“大餐”没有吃到的遗憾,他们两个一共点了四人份的量。
但事实上,李宥拉刚吃没几口就饱了,田怔国嘴里塞着肉,含含糊糊地给她夹菜,幸好这时候手机响了,她赶紧摆摆手站起来跑了。
是姜采妍打开的,说明天晚上组了局,让她过来,李宥拉有点犹豫,但对面又说这是专门为她组的,算是为她去美国的告别party,李宥拉这下没法推了,只好嗯嗯啊啊地应下来。
结果这个电话刚挂,下一个电话立马就来了,是俞承灿。
一上来就抱怨她手机打不通:“你干嘛呢,我打了好几个都是正在通话中。”
“还能干嘛,当然是在打电话啊,你问的这不是废话嘛。”
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