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川的好心情瞬间没了
等车开到季听小区楼下时,季听小心的看一眼旁边沉默的某人:“我上去啦。”
“为什么?我现在又不会打扰你工作了。”申屠川不高兴,当初她以怕自己打扰她工作为由,必须分开住,现在都要辞职了,为什么还不跟他回家?
季听叹了声气:“我这不还没辞呢,虽然生老板的气,但也要把工作做好。”
申屠川低头不说话,当她要下车时却突然拉住她的衣角:“我想上去喝口水。”
他提出的要求,季听自然舍不得拒绝,于是立刻答应了,带着他一起回到了家中。申屠川拄着拐杖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到厨房停下:“我看到你有红茶和牛奶,可以帮我煮一杯奶茶吗?”
他想在这里多留一会儿的意思那么明显,季听哭笑不得的同时,觉得心都要化了,她答应下来,开始在厨房忙碌起来。申屠川在她身后看了片刻,从厨房退了出去。
奶茶很快就煮好了,申屠川把满满一杯都喝完后,干脆利落的站了起来:“我回去了。”
以为他还要纠缠一会儿的季听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赶紧点了点头,一直送他到车里,等车开走后才转身上楼。
一到楼上,来不及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就听到卧室里传来哗哗的声音。季听顿了一下,蹙眉走了进来,一开门就看到整个屋里仿佛水漫金山了一般。
她惊叫一声,赶紧冲进浴室,果然浴室梳洗台下水管爆开了,此刻正哗哗的往外淌水,整个卧室都被泡了。她急忙试着去堵水管,然而水势凶猛,根本堵不住也就算了,她还因此变成了落汤鸡。
试了几次都失败后,她只好打着寒颤出房间,给申屠川打了电话。电话还是只响一声就接通了,对面传来申屠川的声音:“怎么了?”
“那个……你、你能回来吗?我家水管裂开了,我堵不住。”被冷水浇得瑟瑟发抖的季听,声音说不出的可怜。
申屠川沉默一瞬:“等着我。”
“好。”季听挂完电话,才想起可以把总闸关了,于是跑去关了闸,这才去卧室柜子里找了件睡衣,还没换好就听到了敲门声。
这么快?季听惊讶一秒,顾不上换衣服就跑出去开门了。
门一打开,申屠川看到浑身湿透的她,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怎么回事?”
“阿嚏!先不说,我先换个衣服。”季听发着抖跑回屋里,换了睡衣才出来。
申屠川拿着毛巾,等她一出来就把她头发包住了,季听吸了一下鼻子,坐在他旁边:“周五那天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裂了?”
申屠川解开大衣扣子,用大衣把她包裹在怀里,让她被冻得冰凉的身体总算有了点热度:“找维修工了吗?”
“没有,我把总闸关了,现在已经没有水了。”季听说着又忍不住抖了一下。
申屠川绷着脸放开她:“这样不是办法,你等我一下。”说完就去拿了吹风机,坐在沙发上帮她吹头发。
热风拂过发根,季听总算觉得暖和了些,老老实实的坐着,等到头发干了之后才重新找到申屠川的怀抱,躲进去专心取暖。
“现在该怎么办?”申屠川问。
提起这件事,季听有些不好意思:“那什么,你能让我去你家暂住一段时间吗?我这水管就算是修好了,屋里却泡发了,恐怕得好一段时间才能住人。”
季听倒是想去舟舟家住,但是突然想到之前跟舟舟要的钥匙丢了,现在再让她给自己寄一把过来还不够麻烦的。
申屠川抱着怀里的人,一时间没有说话了。
“你要是不想让我去的话,那我就住个酒店好了,其实也是一样的。”季听赶紧道,先前申屠川一直想让她跟自己住,她却总是矫情的不肯答应,现在她又反复无常,他不愿意也是正常的。
“说什么傻话,”申屠川叹了声气,季听的耳朵贴在他的胸腔前,他每次说话她都能感觉到神奇的震动,“你能跟我住,是我求之不得的事。”
“那我现在可就要收拾东西了呀。”季听仰起脸看向他。
申屠川扬唇:“好,你去收拾东西,我帮你联系维修工。”
“嗯。”季听答应后,忍不住笑了起来,先前家里被水泡的郁闷,这一会儿消失了不少。
收拾好工作要用的资料,季听就进卧室去拿衣服了,走进如鱼塘一样的卧室,脚上的鞋瞬间就湿了,不过她也顾不上这些,趟着水走到柜子前,简单拿了几件衣服后就准备离开,突然想到什么,转身进了浴室。
她蹲在地上往台子和墙壁的缝隙里看,很快就找到了水管破裂的原因——
炸开的水管边缘处,隐隐有非常整齐但又似乎经过打磨的痕迹。
季听愣了一下,盯着这道像极了人为的痕迹看了许久,直到门外传来轻微的水声,她才瞬间站了起来,蹙着眉头收拾台子上的化妆品。
申屠川拄着拐走了进来:“怎么这么久?”
“我好多东西都被水泡了。”季听有些心疼的看着自己的瓶瓶罐罐。
申屠川看了一眼,轻声安慰:“待会儿我们先去商场,我给你买。”
“又不是你弄坏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