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拿换洗的衣物。
可是一开门,她就看到有人在宋景辞家里进进出出,好像是在搬什么东西。
方知意一愣,立即过去,抓住其中一个领头的人问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对方看了方知意一眼,态度还算不错,“这家户主要把房子卖掉,让我们过来把家里物品给清空,已经给物业报备过了。”
“卖房子?我怎么不知道?”方知意满脸疑惑,立即拿出手机,给宋景辞打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方知意问他:“阿辞,你让工人去你家搬东西了吗?你要卖房?”
那头的宋景辞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这应该是我妹妹的意思,我不知情。”
“这也太过分了!”一听这话,方知意眉头皱起:“宋妍初她没搞错吧?你毕竟是她亲哥哥,她真的要赶尽杀绝吗?”
宋景辞沉默着没有说话。
“好了,你好好养病,这件事交给我。”
宋景辞显然想说什么,可这时,方知意已经挂断了电话。
她看向搬家的工人们,“你们不要搬了!这房子不卖了!”
“不卖了?”工人面面相觑。
“你们都走!不卖了!”说着,方知意将工人们往外推。
“叮”的一声,电梯忽然一响,宋妍初走出来。
她连看都没有看方知意一眼,冷笑道:“接着给我搬,把所有的东西都丢掉!谁搬得快,我多给他十万块钱!”
话音一落,工人们立即行动起来,比之前效率更高。
高效率下难免磕坏了一些东西,可宋妍初没有说什么,工人们也就更加肆无忌惮,能搬走的,都被搬走,搬不走的几乎是被砸烂的。
方知意想拦,也阻拦不住,她有些看不下去了,瞪了宋妍初一眼,转身离开。
宋妍初盯着她的背影,冷声道:“方知意,宋景辞都落魄了,他现在身无分文,无处可去,恐怕医院的医药费都结不起了,你还不快跑?难道你准备养他?”
方知意这才转头看向宋妍初,“宋妍初,多行不义必自毙,我等着你遭报应的那天。”
……
方知意来到商场,准备买两件男士的衣物拿去医院,给宋景辞明天出院的时候穿。
因为没买过,她不太熟悉男人的尺码,只好打电话问乔南溪。
乔南溪也听说了宋家的事,她正好在附近办事,听到方知意说完前因后果,她立即过来。
闺蜜二人一见面,乔南溪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头,“你啊,宋家的事情说白了是他们兄妹之间的事,你怎么好插手?宋妍初如今小人得志,又拥有了宋家的权利,谁知道会不会对你玩阴的?”
方知意摇了摇头,坦坦荡荡,“我不怕她,况且我现在已经不是弘科的员工了,她能把我怎么样?和宋景辞在一起的这一个多月,他其实对我挺好,虽然我们已经分手,但他没有依靠,我总不能见死不救。”
乔南溪无奈地摇了摇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那他出院以后呢?房子被收走,你准备让他去你那儿住?”
方知意一怔,她倒是没有想那么多。
片刻,她点头,“留他住几天也不是不行,而且我那里有两间房。”
乔南溪又问道:“那几天之后呢?就把他赶出去?”
方知意沉默,清楚宋景辞住在她那儿并不是长久之计。
“你啊,就是太善良了,”乔南溪叹了口气,“如果你们住一起不方便,你就搬到我那里去。”
乔南溪和钱浩已经同居,他们如今正浓情蜜意,方知意当然不会去当电灯泡。
她觉得宋景辞这种优秀的人,不可能长久地寄人篱下,眼下的困境也只是暂时的。
她给宋景辞挑了两身西装,送到医院,到的时候,宋景辞已经做完了全身检查,在等结果。
她趁机去给他买了点吃的,回来时,检查的结果也刚好出来。
宋景辞已经痊愈,只是身上的伤还需要在家好好静养。
方知意提出让宋景辞住在她那里,宋景辞笑了下,“我感激你的好意,但我不想给你造成困扰,放心,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方知意还想说什么,宋景辞已经换好衣服,往灵堂的方向去了。
接下来的几天,宋景辞一直在灵堂里,给宋正廷守灵,而宋妍初,一次都没有出现过。
当宋家的长辈们提出异议时,她只是轻描淡写地说道:“我刚接手公司,业务不算太熟,有很多事情还没完全上手,叔叔伯伯们见谅。”
因为宋妍初掌握的股份最多,在公司权利最大,他们虽然心里有意见,但害怕宋妍初疯起来给他们穿小鞋,也没多说什么。
很快,到了葬礼这天,方知意一大早去给宋正廷送行。
墓地,一片肃穆。
宋正廷生前打过交道的,几乎都来了,就连季明熙,也穿着一身黑色的大衣,站在墓地前,鞠了三躬。
宋景辞从葬礼开始后,就一直低着头,满脸沉痛,未发一言。
方知意看到几天不见的宋妍初,竟然也过来了。
宋妍初穿的很素,没有化妆,她跪在地上,哭得十分夸张,整个人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