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啊!”
医院都设有手术专用梯,专门为紧急的病人准备的。
不过,因为电梯上去了,他们就来了这边。
中年夫妻觉得乔南溪说话难听,和她对骂道:“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么?我女儿肚里的孩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因为你们耽误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看耽误你女儿的,是你自己才对!”乔南溪没见过如此目中无人,蛮不讲理之人,一时间也没客气。
还真以为自己怀的是太子啊?
这时,方知意和乔南溪已经出了电梯,中年老夫妻按着电梯,还想再吵两句。
紧随其后上来的钱夫人说道:“行了,别争了,嫣然肚子里的孩子要紧,快去看医生吧!”
这个嫣然,是钱夫人亲自挑选的儿媳,学历高,长得不错,性格也很温柔。
要说唯一的缺点,那就是原生家庭不太好。
嫣然的父母,都是没什么文化的农村人,还爱占小便宜。
嫣然怀孕的这段时间以来,这对农村夫妻,搬来了城里,甚至还以照顾女儿的名义,住进了钱家。
如果光是这样也就罢了,偏偏他们把农村的那套陋习也带了过来,随口在地板上吐痰,穿着脏鞋子踩来踩去,甚至自从他们来了后,家里还时不时地丢些小东西。
虽然那些东西都不是什么值钱的,但终归让人膈应。
而且这两天,更是变本加厉,甚至还旁敲侧击地,想让钱夫人出钱,给他们的小儿子买一套婚房。
县城的不行,还必须是江城,说是以后兄妹二人在一个城市,也好有个照应。
开什么玩笑,虽然钱家是开银行的,但江城一套房子少说也是百万起步,这种无理的要求,他们竟然也敢提。
当初,钱夫人挑中了嫣然,无非就是看她没什么背景,好拿捏,性格也比较软。
却没有想到,到头来,竟然是给自己找了个后患无穷的大麻烦。
钱夫人早就已经对此不堪其扰,只是看在嫣然肚子里孩子的份儿上,才对这对农村夫妻,一再忍让。
可是,今早嫣然突然踩到了她爸爸吐在厕所地板上的一滩浓痰,摔在了地上,直接见了红。
叫了救护车送来医院,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这对夫妻竟然堵着电梯,和人吵了起来。
乔南溪听到钱夫人的声音,愣了愣。
而钱夫人因为一门心思都在孕妇的肚子上,一时间倒是没发现她。
直到电梯门合上,方知意才轻轻地扯了扯乔南溪的袖子,“走吧。”
方知意知道,乔南溪必定认出了钱夫人,也认出了担架上躺着的女人。
但是,她不想让乔南溪想得太多。
乔南溪笑了笑,毫不在意的样子,扶着方知意,慢慢往前走。
谁料,刚走出医院,就碰到了钱浩。
看到乔南溪的瞬间,钱浩眼眶瞬间通红,踌躇着脚步,想要和她说话,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抿着嘴唇,一句话都没有说。
乔南溪让方知意在原地等,她去开车,可刚一抬头,就和钱浩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全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周围的人匆匆走过,只有他们两个人,隔着人群,四目相对。
整整一分钟,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眼神交汇时,却仿佛有千言万语蕴藏在彼此的眼眸之中。
沉默,死寂一般的沉默。
乔南溪忽然笑了下,迈步往前方走,在经过钱浩身旁的时候,与他擦肩而过。
她目不斜视,没有多看他一眼。
周围人群熙熙攘攘,一切仿佛都成了黑白色,隔了好一会儿,钱浩才反应过来,他有些惊慌失措地转过头,想要去找那一抹身影。
可是这时,乔南溪早就已经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嘴角划过一抹自嘲的笑,钱浩捂着头,蹲在地上,泣不成声,哭得仿佛失去了一切的孩子。
方知意远远看着这一幕,心中感慨万千,她有些不忍的错开目光,看向远方不知名的地方。
当晚,乔南溪开车带着方知意和圈子里的人聚会时,无意间得知嫣然的孩子最终没有保住。
据说,钱夫人又气又恨,心里憋了一团火,却不知道该把这气撒在谁的身上,直接就气病了,住了院。
周围的人,都知道乔南溪和钱浩之间的事儿,难免有些为乔南溪打抱不平。
“钱夫人这就叫,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整天想着大胖孙子,现在好了,孙子没了。”
“谁说一定是男孩儿?说不定怀的是女孩呢。”
“嗐,管他男女,总之,现在都没了。”
“我还听说,钱夫人准备给那女方家里一笔钱,把他们给打发走,可是他们见钱家奇货可居,赖着不肯走呢,还说他们清清白白的闺女,现在成了二手货,回去村里要被指着鼻子骂的。”
“早干嘛去了?”
大家说了很多,全都是嘲讽钱家的。
乔南溪听着朋友们议论,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她知道朋友们是在替她打抱不平,这么说,无非是想让她的心里好受一点儿。
她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