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了而已!
事后,孟明雪将来电记录全部删除,一切做的神不知鬼不觉。
之所以谎称怀孕,是孟明雪被逼无奈之举!除了假装怀孕,她根本没有半点儿胜算让季明熙娶自己!
幸好那晚季明熙喝的断了片,什么都不记得,到时候她完全可以装糊涂!坚持自己怀孕了!
但是,这一切孟明雪不能告诉父亲,如果让爸爸知道,她其实并没有怀孕而是骗他的,那一切就都完了。
首先倒霉的就是陈光。
孟明雪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爸爸,我怀了季明熙的孩子,季家不会让骨肉流落在外,联姻也不会有差错,但你必须现在就放了陈光,而且要找人替他医治双腿。”
孟父笑了,“雪儿,你这是在和爸爸谈条件?你放心,等两家联姻后,我自然会找人把他的腿治好,但在你嫁给季明熙之前,我会派人24小时盯着陈光。”
“爸爸!”
“雪儿,爸爸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妈妈去世的早,我也知道你继母这些年对你不好,等你和季明熙结了婚,你继母她不会再动你。”
孟明雪在电话这头冷笑,这就是她的父亲,多么可笑,明明就知道这些年,继母一直都在虐待她,可他选择冷眼旁观,还说等她嫁了,继母就拿她没办法了。
孟明雪早就对所谓的亲情没抱有一丝希望,她对着电话那头说道:“爸爸,那你让我听一听陈光的声音。”
“不行,陈光睡着了,下次吧。”说完,孟父毫不犹豫的挂断电话。
一阵寒风吹来,夹杂着冰冷的雪花,冻得孟明雪浑身一个哆嗦,因为是冬天,天色黑的比较早,海边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远处正在活动现场筹备的工人,不知什么时候也全都离开,只剩下几个人在这里照看场地。
孟明雪蹙眉,身处一片黑暗中,她下意识往光亮的方向走去。
可是现在的她已经到了一种困境,一种谁也没办法拯救,只能靠她自己才能走出去的困境。
陈光睡着了?
脑海里想着父亲刚刚说的话,孟明雪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自从被父亲打断了双腿,陈光便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但凡有一点儿声响,就会醒过来,怎么可能会这么容易睡着?
孟明雪知道,父亲是在骗自己,可是现在她没有半点儿办法,因为陈光的手机被没收,她联系不上他了。
思前想后,孟明雪拿出手机,打了通电话,“喂,阿姨,陈光现在怎么样了?”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显然心里有所顾忌。
“阿姨,你不方便说,我也不强迫你,你只需要告诉我,他现在好不好?我爸爸有没有为难他?”
电话那头的人是疗养院的一名保洁阿姨,保洁阿姨的家境不太好,偏偏儿子还嗜赌成性。
一次孟明雪偷偷去疗养院见陈光时,正好碰到这保洁的儿子在向她要钱,保洁阿姨给不出,她儿子就拿着笤帚在打她。
孟明雪将耳朵上戴的一对金耳环给了那个赌徒,对方这才骂骂咧咧的走了,当时孟明雪顺便留了保洁阿姨的电话,让她以后缺钱可以联系她。
可是从那以后,保洁阿姨从未打过孟明雪的电话,孟明雪清楚,对方婉拒了她。
但是现在,孟明雪走投无路,只能打给保洁阿姨,希望她能看在上次她帮了她的份上,透露陈光的情况。
孟明雪捏着手机的手指在发抖,可那边久久没有人说话。
她正准备再说两句什么,电话那头,传来“嘟嘟”的断线声。
孟明雪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目光沉寂下去,她帮了那个保洁阿姨,可是那保洁阿姨并不准备帮她。
早知道,当初她就该看着那保洁阿姨,被她儿子给打死,偏偏她还给了她儿子一对金耳环。
孟明雪在心里恶狠狠的想着,这时,电话响起。
是那个保洁阿姨,“孟小姐,你父亲刚刚才离开,你打电话来时,他刚好从我身边经过,所以我不方便说话。”
孟明雪有些着急的问:“陈光呢?阿姨,你把电话给他,让我和他说说话,好不好?”
保洁有些吞吐,“孟小姐,不方便,陈光他……不能接你的电话。”
“为什么?”孟明雪的心里忽然涌上来一股不太好的预感。
“因为……因为他……被您父亲刚刚带人过来,用药给毒哑了。”
“你说什么?”孟明雪大惊失色,脚下突然一软,惨白着脸色跌坐在地上,“爸爸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隐隐听到他们争吵的时候在说……那段经历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孟家就完了,哑巴是最安全的……”
孟明雪突然笑了,笑着笑着又哭了。
保洁阿姨在电话这头听着孟明雪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觉得有些渗人,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那段经历不能让人知道?否则孟家就完了?
可又是谁让她有那段经历的呢?
她不过就是报考了自己喜欢的钢琴专业而已,可父亲因为她违背了他的意愿,一怒之下把她送去乡下自生自灭。
那个夜晚,那群小混混将她锁在房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