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清是自己翻身甩的,随便也没撞多重, 也是她皮肤白, 这才有那么点红印, 否则都看不出来。
不过这么一折腾, 是再睡不下去了,一屋人都起来洗漱。
他们这边有了动静,那边吴钧也蹿了过来。
他们那边倒没小孩,但屋里有一位大哥呼噜打的实在清奇,打上几下, 就如同断气似的沉默片刻然后再猛地来一下, 饶是吴钧经受过男生宿舍的锻炼, 也有点受不住——这位大哥万一真睡过去了, 他们怎么办啊!
他这一晚上都没睡踏实。
早就想过来了。
不过一过来,就被黄灿灿甩了两个白眼,当下就莫名了起来——他在隔壁屋里睡觉,怎么又惹着这位娇滴滴了?
“怎么了?”他靠过去, 小声道。
黄灿灿哼了一声。
“你那个来了?”
黄灿灿拧了他一把, 他低声痛呼, 也有点生气了:“到底怎么了啊。”
“你要知道我是最温柔的。”
“啊?”
“最体贴的!”
吴钧发呆的看着她, 她一瞪眼:“听到没有。”
“好,我的姑奶奶!”吴钧叹气, 黄灿灿这才算放过他。
那边张云清梳着头发,不悲不喜心情平静。
李泽庭看着她梳头,喜悦欢欣心情愉快。
李泽源……嗯, 他也不悲不喜也心情愉快,就是诡异的觉得胃有点满,心中怀疑自己昨天晚上吃多了什么。
到吃饭的时候,还是乘务员来通知。
早饭当然不会像昨天晚上那么折腾,但刘主任也是真用心了。
红豆粥熬的和家常的一样,还有煎蛋香肠凉拌白菜之类的。
张云清现在思想放松,吃的甚至要比昨天晚上还要多一些。
她胃口好,李泽庭也高兴,到了九点多的时候,不用吴钧暗示,就打了电话。
他们本来吃了饭是继续玩牌,这一次李泽庭上了,然后张云清就眼睁睁的看着他怎么凭借着一手烂牌把其他三人打成了渣。
也不是说每一把他都一定能赢,但哪怕是烂的不能行的呢,她也能够脱身,起码不输。
张云清想了想,看向李泽源:“你不也是理科的吗?”
黄灿灿是历史系的也就罢了,吴钧的理科水平她知道也就那么回事,但李泽源不应该很好吗?后世没少拿自己的专业去摩擦那位国民老公,把那一位虐的不要不要的,据说后来专门请了一位数学系的高材生伪装随身保镖好随时应对他出招。
李泽源哀怨的看了她一眼:“我哥数学拿过一等奖的好吗?”
“你不也拿过奖?”
“我是拿过,但……咦,你怎么知道?”
“听说的。”
李家兄弟也没有多想,李泽源口无遮拦,对李泽庭的事可能还会避讳一二,对自己的事是什么都敢往外说的,这种风光事,当然更不会避讳——他虽没同张云清说过几次话,却没少对猴子等人说自己的丰功伟绩,那张云清知道也不稀奇。
要在别的时候,李泽源免不了炫耀一二,此时只能唉声叹气:“我是去凑数的,我哥是去拿奖的。”
“所以我们是来输牌的吗?”吴钧接上,一屋子的人都笑了。
笑过,吴钧道:“那个,我问一下啊,也不见得对,数学要是拿了那个奖,不是有保送或者加分的吗?”
黄灿灿顶了他一下:“你忘了我说的啊,人家保送名额让出去了。”
“哦哦哦。”吴钧还有点疑惑,这拿奖的保送名额也能让吗?还是没保送只加分?不过这些也不好再问。
李泽庭笑笑,看了眼张云清:“也没什么,就是想上L大。”
“咦?”
“命中注定要上的。”
这话说的情意绵绵,吴钧黄灿灿没有多想,就以为这是花式表白,他们两个本身就腻歪,这一路上更没少感受李泽庭对张云清的腻歪,也就没太当回事。
那边李泽源寒毛则都竖起来了,他是知道当时他哥是怎么坚持上L大的,那是所有人都反对,他自己决定了的。
当时他就说要上,但其实是为了张云清吗?
但张云清才大二,他哥都毕业了,这是什么命中注定?
他哥四年前就知道张云清要去L大,所以早去那儿等着吗?这、这说不通啊。
李泽庭出手,吴钧就输的不要不要的,不过他也不是太在乎,喝水嘛,多上两趟厕所的事——他同这种数学天才打牌,本来就是要输的,不输那是人家故意让他,也没什么好愤愤的。
不过这种玩,自然也没多少乐趣。
吴钧等人固然感受不到,其实李泽庭也感受不到,不过是也没有别的事,再加上张云清好像挺愿意看他打牌的,就多玩两把。
见时间差不多,就拿出了手机。
此时手机论功能是绝对没有办法和以后的相比,但音量还是可以的。
李泽庭也没避着几个人,大家都听到,这边一拨通,那边就传来一个爽朗一个声音:“李老弟,真没想到你会给我打电话!”
“这不是给任哥你拜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