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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宋知白初做工作室,有不少朋友介绍去的个体客户,那些客户设计什么的都有,提出来的意见也是什么的都有。
而不论多么离谱,收到的回应都是那样耐心,温和。
又过了很久,宋知白轻轻地:“抱歉,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温润的男声和脑海里机械的男音渐渐重合,几乎能叠成一个语调。
宋知白到底是把他当成什么了?!
需要应付的甲方?不明事理的臭流氓?
天地良心,连祁执拗地认为自己如今对宋知白没有任何的期待,也一直是享受对方单方面的付出和照顾,可就是难受,可就是觉得自己很像个演独角戏的小丑。
奇怪的滋味说出来矫情,不说出来又堵得慌,好像有人拿糖果给他,吃下去却是泥土和湿棉花。
连祁向来是骄傲的,他不屑于掩饰自己的锋芒,也不屑于压抑自己的情绪,强大得足够坦诚,也因此,只流露出一丁点声张虚势的脆弱,就让宋知白也跟着难受起来。
尤其宋知白隐约觉得,这是因为他。
宋知白还想说什么,连祁却先一步站起身飞快地走了,带着满脸奇异的悲怆。
连祁太难过了,他怕自己忍不住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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