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等候已久的锈剑,刺入心脏!死不瞑目!
师白桃腿上有伤,躲开了火光,眼见就要砸在地上,好在及时牢牢的抓住一只手臂,彻底堪堪站稳。
她心有余悸,对及时出现的叶长欢并不意外:
“目标太多,太过难缠,难以快速绞杀。”
这场复仇,也并未有看着那么简单,但他们不悔,仓乾给他们机会,他们便自己来。
罕见的,叶长欢收了刀,眼中带笑:“未必。”
前者闻言猛地抬头看向她。
却发觉什么东西遮住了光,回首,师白桃的眼睛瞪大:
“棍、棍子?”
不是普通的棍子,而是参天巨棍!
飞星宫宫主瞧见那棍子之后淡然的脸上出现一丝裂痕。
棍子后,乔成济困难的结巴:
“顾、顾道友,我就说我控制不住!你们快躲开!”
他说到做到,说不行就不行,话音落地,棍子也落地!
师白桃只觉后腰被人扣住,耳边女修的声音疯狂:
“师道友,抓稳了!”
师白桃被提起跑路狂奔怒吼:“顾斯善,你有病!”
而怒吼的不止她一个。
“乔成济,你想要连带我们一起杀不成!”
“小爷要是死在这
“这是什么鬼东西!”
场面乱作一团,鸡飞狗跳。
“……”
各宗宗主没眼看的别过头,明明期待着的展示自家宗门弟子实力的时候到了,现在好了,风光不风光暂且不说,脸是被丢尽了。
放大的紫金摩云杵狠狠的砸了下来,血肉横飞。
天权眼角抽了抽。
心里在滴血。
赔了元婴大能又赔地板!要知道南弦宫为了事事比奉天宗强,欲取而代之,大殿的地板都是灵石铺就。
唯有仓乾笑着道:“小孩子,就是有活力。”
粉尘散去,被抓获的南弦宫外门长老全部身死,各宗弟子气喘吁吁。
天权已经有些绷不住的开口:
“仓宗主,现在南弦宫叛徒已处死,总该了了吧。”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赶客,最好让这些人全都滚。
却不想那高台上的人侧头看他,意味深长:“小孩儿闹完了,大人的事不是才刚刚开始吗?”
一股不详的预感袭来。
他察觉到什么,猛地朝着门外看去。
“天权长老!”
被有意驱赶聚集到此处的一群人看见他怒然的问:
“这是怎么回事?!这群人不请自来,非要我等来大殿,若非他们拿着奉天令,我等早就一杀了之!等等,这是怎么回事!”
那群人看见殿中惨状,愣住。
“快走!”天权失态的厉喝。
来不及了,他看见了他们身后,穿着白袍绣着金丝宗徽的修士们面无表情,冲仓乾恭敬拱手:“宗主,人已带到,南弦宫尚且在宗的内门长老,一共三百人。”
仓乾幽幽:“那便……”
“三去其一。”
“不可!不可!”天权疯了似的大吼:
“奉天宗,你们别欺人太甚!无凭无据,看在多年前你宗对人族的奉献,我南弦宫已经一再忍让!南弦宫的确有叛徒,但不过廖廖几个,你们杀了两百有余的外门长老还不够,还想杀我南弦宫内门长老,休想!”
内门长老和外门长老不一样,死十个就足矣令人心疼的了,还是三分之一!
这要是杀下去,南弦宫的实力无异于断了双臂!
如此损失,已经不是说能接受就能接受的了。
仓乾站了起来,温声:“我说过,今日的事与尔等的关系不大,即是不大,尔等的话未免太多了。”
“你!”
天权气极。
与他们关系不大,因为杀他们根本无需他们的同意!
他心乱如麻,口不择言:
“你如此大义凛然,说是为了惩戒叛徒,没有私心,那青云宗呢?!青云宗也出了叛徒,怎么不见你杀过去!说到底不过是怕南弦宫强过你们奉天宗罢了!”
说曹操曹操到。
大殿之外,虚空裂开一个裂缝。
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走来,皆是穿着青云宗的服饰,没人手中皆抬着一个盖着白布的木案。
为首之人炼虚修为,容颜却极为清俊。
他无视几宗宗主的视线,走到高台下,对着居高临下沉默看着他的仓乾,直挺挺的跪下,手中木案举过头顶:
“当年青云宗犯下滔天大罪,为人族所不耻,承蒙同族不弃,未杀尽我东洲之人,却不想如今再出叛徒,险些酿下大祸,虽有仓宗主及时出手,但错即是错。
是以今日在下奉宗主之令,青云宗外门长老五百名,十中取六,内门长老两百名,三中取一,共三百一十颗人头,特来——”
“请罪!”
白布揭开,赫然是一颗颗死不瞑目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