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黑着一张脸瞪着大眼,眼里冰寒凛冽,十分的吓人。
季安平深吸了一口气,握着手术刀的手慢慢收紧,快速站定。
“别怕,可着劲挖,这人没心没肺,不怕疼的。
你瞧他那大眼珠子,还在瞪人,精神极了,割他,挖他,给他点颜色瞧瞧。“林西西戴着口罩,坐在一边的高椅子上,居高临下,把控全场。
程止戈两手捂着一处不放。
医师叹气:“除了这里捂太紧没翻看,全身上下都检查过了,确实只有两个子弹孔,一处在左肋,一处在肩膀。”
“他以为那是宝贝疙瘩,当谁稀得看呢,让他捂,又不是没看过,就那样,勉勉强强的。”林西西道。
本来想说什么金针菇鹌鹑蛋或者更狠点的一根牙签加两粒花生米的。
终究太昧着良心才没说。
勉勉强强……程止戈呼吸粗了不少。
这就是她总想离婚去找那个默默,离婚后洒脱得像出狱般开心的原因吧?!
杀人诛心!
程止戈眼都气红了。
医师看向季安平:“季医生,能不能让那位女同志少说两句。
这伤患情绪波动太大,血压一下子升得好高啊,我们很难评估记录啊。”
季安平调整手术灯,吐出两口气,看了林西西一眼,“她不说话,我头晕胸闷气短站不住,忍一忍吧,她应该认识这伤患,借机呲人过瘾呢。
其实这样也好,伤患被刺激着,就不会昏睡过去,是好事。”
程止戈这边的手术做得很顺利。
小毛那边却不容乐观,程止戈这边都出手术室两个多小时了,小毛那边的手术室还亮着灯。
方有义下了三次病危通知书。
郝甜晕在了手术现场,提前撤了出来,周淑琴拉着扶她出来的人问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