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椒倒是没站一边听电话,知趣的站到门口去了。
林西西理直气壮地把电话打到了陈卫国办公室。
一开口就喊了声大姨。
陈卫国一头雾水地问:“啥大姨?”
“大姨,我今天来五号院子玩了,晚上不回去了,主人家太热情了,非要留我吃酸菜鱼的笼养鸡,我不好意思说我只喜欢吃走地鸡,你告诉程小武,上回考试考砸了就砸了,但是如果有补考的机会,万万要努力抓住。
好了,不说了,我要去吃酸辣粉了。”林西西说完就直接撂了电话。
陈卫国拿着话筒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觉得林西相这通电话来得莫名其妙,说话也奇奇怪怪的,还程小武,所里就程止戈一个姓程……
咦……止戈……武。
她这是要找程止戈。
陈卫国不敢耽误赶紧起身去找程止戈。
程止戈正在盯着所里新进来的器材上手验货,旁边了个苦着脸的男人。
只见他伸手拿出一根铁杠子,用力一掰,杠子就弯了。
“太次了。”
又拿出一个十斤重的哑铃,用五根手指托着转了转就往箱子里一扔:“太轻了,偷工减料。”
等他验过一轮之后,所有器材都被判定为不良品。
送货的总务部司机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这批器材是精挑细选过的,每件都是好的,只不过程止戈手太重了,没一样禁得起他那样玩。
陈卫国看着司机小谢,赶紧过来安慰他:“没事儿,一会儿就给你签字,别管他,他最近媳妇儿跑了,心气儿不顺,你多担待。”
小谢不气了,同情地看着程止戈。
“林西西刚打电话说什么笼养鸡走地鸡,还说上回考试砸了补考万万要抓住,还说五号院子的主人太热情了,非留吃饭,你俩打啥哑谜?”
陈卫国一提林西西,程止戈耳朵就支棱了起来,听完之后,他默默捡起地上的器材,把弯的掰直复原。
小谢看得瞠目结舌。
还能这样操作的吗?
“教导员,晚上接待郝家人的事你找别人接手,我有重要的事要做。”程止戈道。
“你晚上总不睡觉在房顶上跳来跳去消磨时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个屁的重要事,不说清楚不准走。”陈卫国拉住程止戈的胳膊。
程止戈抖了一下肩膀,直接就把陈卫国给抖开了。
“我得补考去了。”程止戈墨黑的眼瞳像上了光亮剂般熠熠生辉,发现陈卫国又伸手来拽他,他就板了脸:“谁挡着我补考都不行。”
陈卫国若有所思。
程止戈像一阵风似的转眼间就走没影儿了。
冯琴和闻一甲从二号审查室里恹恹地走了出来,陈卫国立马迎了上去。
“那天来哨所的外来人员只有来家访的小学老师郭丽,她进哨所后的确脱离过视线一小会儿,但是你的亡妻周水花同志的家人替郭丽作证,说周水花同志回家说过,郭丽脱离视线那阵子和她一起在菜地里聊天,她的嫌疑基本也解除了。”冯琴道。
“这事查到今天,真是越来越奇怪了,每个有嫌疑的查到最后都有证据解除嫌疑,但这消息不可能凭空递出哨所……”闻一甲眼中有深深的忧虑。
越是查不出来,越代表这人反侦察的能力强,说不定就隐藏在近处,看着他们徒劳无功的一遍一遍审却审不出个结果来。
小小的清江城,卧虎藏龙,牛鬼蛇神也不少啊。
“你们守边的人可真不容易,这边境果然是鱼龙混杂,形势复杂。”闻一甲看着陈卫国道。
边境清苦,动辄就会付出生命,上回秦小毛被拖出边境线捅了二十一刀,就是人家对的挑衅和警告。
要是没有程止戈肯冒天下之大不韪悍然出边抢尸体,那孩子早就死在异国他乡了。
程止戈还背上了一个大处分,得了一个留所察看三个月的处罚。
陈卫国看着白墙上的八个大字让闻一甲看。
守卫边境,视死如归。
“我们用生命和热血筑起防守长城,不求有功,但求理解,冲你这话,等审查线束,我高低要找你喝回酒。”陈卫国道。
闻一甲爽快应下了。
两人相视而笑。
冯琴默默地站在一边,也是温婉欣慰地笑了。
徐沪生黑着脸从一号审查室那边跑了过来。
“收在箱子里锁起来的窃听器不见了,锁直接被人拧掉了。”
话音一落,在场三个人全都吃了一惊。
程止戈还在哨所呢,跟个镇海神针似的杵着,谁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潜进来偷了东西又无声无息的隐匿?
“窃听器里就两句没什么价值的话,本身并没那么重要,但是能在哨所里来去自如,连程止戈都不怕的,那才是可怕之处。”闻一甲道。
“程止戈也不过如此……”徐沪生一脸鄙夷道。
“那你呢,装窃听器的箱子不是放在你床头的么,人家拧掉锁头那么大的动静你都没听着……”陈卫国护短,可听不得徐沪生用那样鄙夷的表情埋汰他的兵。
程止戈毛病一堆,可他在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