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去的小巷子,突然长得像没有尽头般。
他咬着牙,举步维艰地往前走着。
身后留下了一串血色脚印。
快点,再快点。
不然,等那些人追到河边,就会发现那是一条断头路,等他们反应过来,回头追上来,他就真的只剩下死路一条了。
……
打着火把的十几个男人,全都穿着清一色的短打衫,黑布鞋,腰上系着一根红绳,绳上挂着一只木牌。
木牌是紫荆花形状的,上头写着数字。
眼前是一条自东向西缓缓流动的河流。
羊城很热,今年又比往年更干,河里的水很浅,一眼就能望见底。
火把一照,人要藏在河里,自然一览无遗。
“这条河根本不可能藏人,王家的五小子从来都不是一个笨人,我们全都被他耍了。他根本不会来流花河。”
一人捂着肿起老高的腮帮子的小个子男人缩着脖子道:“先前我就说了,他好不容易跑出来,肯定会直接回王家,不可能去什么流花河,流花河的私潜点早就被端了,没人敢在这边走船了。二把头非不信,还打我。”
木牌上写着二的男人一脸横肉,听了小个子的话,他立马瞪眼看了过来,“老六,过来,刚刚是我不对,我看看你这脸打成啥样了。”
老六以为二把头知道错了要补偿他,立马屁颠屁颠的小跑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