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有多好看啊,就只听过抢女人打架的,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为了个男人打打杀杀的。”雷宁一脸的不理解。
田嫂愕然,嘴张得老大。
天哪,竟然有人抢男人!
林西西睡醒之后,说想出去转转,雷宁怕她不熟路,就让雷虎跟她一起出门给她引个路。
雷虎出门的时候胸前交叉绑了两根布带,一只活蹦乱跳的芦花鸡被他绑在前头,伸着脖子咯咯咯叫个不停。
边走边翘着屁股拉屎。
雷宁皱眉喊住雷虎:“虎仔,你出门就出门,还带花花干啥?”
雷虎一脸防备地看着雷宁,“不事花花一起,我前脚走,你后脚把它杀了,等我回来,它就不在笼里,在锅里了吧?”
“你这孩子,我说了不杀就不杀了,你把鸡放下,这边走边拉的,一会儿你衣服上全是鸡屎,你妈又要费好大力气才洗得出来。”雷宁拦住雷虎。
……
清江哨所。
陈卫国办公室。
郑严格,秦边生,陈卫国,三人坐在一起,正在开小会。
“程虎是黑省人,家里又在山里,那个小村子十分封闭,要是写信的话,起码要半个多月他家里人才会收到信。
发电报也行不通。”郑严格皱眉道。
秦边生一脸哀伤,低头看着自己的脚。
陈卫国端着茶水盅,半晌没说话。
一时之间,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气氛有些低迷。
过了好半晌,陈卫国低头喝了口茶,热气一薰,他的眼睛就有点发红。
“派人坐火车走一趟吧。火车两天一夜,进山一天,三天时间,比写信快多了。
通知到家属,再回清江哨所,一来一回也顶多六七天。
程虎同志的遗体,先放到殡仪馆,用冰块和福尔马林泡着。
尽量,让他父母能再看一眼,走个告别仪式。
人家把孩子交到部队里来,牺牲了,不经人家允许,自然不能悄悄的火化了。”
陈卫国的声音沉痛无比,说到后来,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已经哽咽了。
秦边生突然站了起来,啪了一下立正了,冲着郑严格敬了个礼,“所长,我申请走这一趟。”
郑严格看向陈卫国。
陈卫国点了点头。
“他俩虽然才认识几个月,却一见如故,关系一直挺好的。程虎还和边生提过,要结拜成兄弟。
不过咱们部队里不兴那一套,所以我把他们的香给抽了,说同志情谊等于兄弟。”
秦边生想了想,又打报告道:“所长,教导员,我想把程虎父母接出来就不送回去了。以后,他们生老病死,由我来看顾。”
“程虎家……没其他兄弟了?”郑严格问。
秦边生点了点头,“他三个哥哥都夭折了,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因为哥哥们的梦想是要当兵,报效国家。
所以他才当的兵。
他原本已经考上了大学,后来说当完兵再去上学一样的。
结果这一当上兵啊,就上了瘾,大学也不愿意回去上了,非要往这苦哈哈的边防上钻。
他这次出任务之前,还跟我说等任务结束了,要上我家喝烧酒呢。
我猪头肉都割上了……
他却没了。”
秦边生说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红着眼眶跑出去了。
郑严格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都是好兵啊,咱们所里,没一个怂包孬种。
但是边防线上,能活到退伍的,十个里只有四五个。
可这道防线,咱们必须要守住。
这可是进入国门的最后一道防守线了啊。
我们的兵,虽死犹荣!
卫国,我要给他申请二等功。”
“程虎,郝甜,都是跟着程止戈一起调到咱们哨所的。
程虎是程止戈亲手带出来的。
程虎的功,该给他请。
程止戈那边,我们也应该通知一下。
看他能不能回来参加一下他的告别仪式。”陈卫国道。
“程止戈那边,你来通知吧。”郑严格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递给陈卫国看了看。
“还有这个,你也顺便跟他讲一讲。”
陈卫国看着那张申请书,惊讶得眼都瞪圆了,他仔仔细细地过了一遍目,最终确认确实是他递上去的那一份。
上头的褶皱都一模一样。
”这,这申请,我不是早就递上去了么,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
郑严格有些感伤地道:”我暗中截回来的,放在我这里好久了,一直没想好要不要拿出来。”
“程止戈看到这个一定很高兴。”陈卫国十分高兴,上去就捶了郑严格一下,“行啊,老郑,没想到你看着板板正正的,这暗里还是挺会护犊子的嘛。
以前我还以为你不喜欢程止戈这么嚣张的兵。
没想到,咱们所里最欣赏他,最维护他的人,竟然会是你。
我都没想到这一招,你居然不仅想到了,还悄悄的就给办成了。”
郑严格撩起眼皮子看了陈卫国一眼,“郝歌那事,你想好怎么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