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轻。
林镇东听着怪怪的,想着自己好歹是个长辈,不必跟小辈计较那么多,也就勉强应了一声。
……
高得力忙了一天,刚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电话就叮叮地响了起来。
他端起搪盗盅吨吨地喝了好几口水,才腾出一只手去把话筒拿了起来,头一歪,用脖子把话筒夹住了。
“喂,高得力,请讲。”
“老高啊,听说你那边出了大事,南大街爆炸了,死了不少人啊。”
“田振邦,你消息倒是灵通,你打这电话是想帮我还是想笑我?”
“不是,我是想确认一下,爆炸案中是否有一位从清江来的姓程的同志?”田振邦的语气十分沉重。
“有啊有啊,叫程止戈的,已经送医院抢救中,不过情况不乐观,估计会成活木头。”高得力话很直。
田振邦那边突然没了音儿。
高得力喂了几声以为信号断了就准备挂上电话。
“别挂,老高啊,你赶紧把这事按程序报上来。”田振邦道。
“好好,谢谢提醒,我这焦头烂额的,还真忘记上报这个了。”高得力立即找出纸和笔,咬开笔帽,边接电话边写报告。
写一会儿,遇到不认识的字就问田振邦。
“翻字典去,这字我都教你好几回了,你还不会写,你这个文盲大老粗,你总不能指望这一辈子写报告都打电话找我一个字一个字的教吧。”田振邦哐的一声把电话给盖了。
“林镇东怎么还不回来,我没带字典啊,这报告再不写出来交上去,这一天就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