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陆贤侄看起来家务事少,但也需用心打理。”
苏绾老实点头:“女儿明白。”
柴氏嘱咐完小女儿,转头看向次女苏瑛。她张了张口,觉得没什么好说的,又闭嘴了。
最后,到苏泠这。
“我听说你前两日出门了?”柴氏问。
苏泠抬眼:“母亲,女儿有幅画弄坏了,拿去修。”
“去哪修的?”
“南街的墨渊书肆。”
柴氏默了默,苦口婆心说:“别怪娘拘着你,只是你与杨家的婚事将近,容不得出岔子。娘是为你好,待你以后到了我这个年纪便知道了。”
苏泠不说话。
苏绾悄悄看了眼苏泠,也没说话。
谈话至此,气氛变得些许僵硬。柴氏有心与三女儿缓和关系,就没再多说什么。
“罢了,你们各自回吧,我乏了。”
“是。”三人同时起身,福了福,离开正院。
待出了门,苏绾问苏瑛:“二姐去医馆?”
苏瑛在一家医馆坐镇,她这人活得简单又放肆,除了去仙人楼赌石,其他时间都泡在医馆里。
“承恩侯府的老太君犯了头疾,上回配的药吃完了,我这会去给她重新配一副。”苏瑛说完,径自离开。
走到岔路口,苏绾对苏泠告别:“三姐姐,我先......”
“小妹会帮我保密吧?”苏泠开口。
“当然。”苏绾点头,想了想,问:“三姐姐还想着那人?”
“不想了,”苏泠自嘲地勾起抹笑:“我就当他死了吧。”
“那.....那幅画可还要修?”
苏泠摇头:“画被人弄脏了,兴许这是天意,留不住的何必强留呢。”
“三姐姐真想开了?”
“若不想开,这日子怎么过?”苏泠笑得落寞:“你说得对,我还年轻啊。”
苏绾叹气。
都是一个“情”字害的。若是在她的那个时代,男女欢爱自由,分手后下一个更乖。可这里不一样,动情就是动命。
回到洗秋院,苏绾跟桑葚一起晒紫藤花。前两日她见紫藤花开得好,想着摘些晒干,晒干的紫藤花滋味极好,辅以红烧肉比霉干菜还下饭。
桑葚摘了满满两箩筐,两人晒了许久。
晒完紫藤花,苏绾睡了个午觉。一觉睡醒,听说陆安荀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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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安荀中状元后,每天忙于参加各种宴会,有时是私人府邸宴会,有时是官府出钱为进士老爷们举办的聚会。
总之,苏绾已经快五天没见着他了。
此时他蹲在墙头,着绯色直裰,幞头上簪了朵明艳的海棠。①
苏绾仔细瞧了瞧,奇怪问:“陆安荀,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陆安荀不大自在:“不是你说我穿红好看?”
他觉得状元袍的红太鲜亮,索性让绣娘做了绯红的袍子。
“哦。”苏绾点头:“你这样更像新郎官了。”
“......”陆安荀问:“你找我有何事?”
苏绾原本是想问上回萧毅的后续,但此时阳光明媚,少年骚包地簪花戴红。
她好整以暇道:“问你件事。”
“什么事?”
苏绾嘿嘿一笑:“状元郎,你打算什么时候娶我呀?”
陆安荀扭头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