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想回老家之前,找我们讹钱好上路?”
其实晌午回家之前,那个死者的身份已经找到了,说来也是可悲,这家兄弟六个,死的那个是老大,其他几个都没有正式工作,因为老大是城里的正式工,所以一个个全都拖家带口的来了,十来张嘴全指望那一个养活。
背后艰辛可想而知,昨天那人之所以喝醉,也是因为他是单位的业务员,需要应酬,为了获取更多的回报,他把自己喝成了酒精中毒,这种事在后世屡见不鲜,可是在这个年代还是很少见的。
法医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这件事就是他自己的问题,当然,这个年代还没有出台法律,没有规定一个人喝死喝醉之后出事,同一酒桌的人要负责,因为法律尚且不健全,还处于一个动荡的年代,加上那一桌人非富即贵,都是领导,就他一个是看人脸色的业务员,出事之后,厂里也是象征性的补贴了点儿钱,但这点儿钱对于这个家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而且这些个人为了那个正式工的名额,已经挤破了头的抢,当时在派出所就吵得不可开交,不过那个时候曾尛只是远远的看着,压根儿就没想到这才过了一个多小时,这些个人就杀上门来了,看来是有人给他们指点迷津了啊!
不过,那也得看看,她曾尛吃不吃他们这一套。
“你个死丫头片子,你怎么说话呢,什么叫讹钱,什么叫好上路?你是故意诅咒我们的是不是?看老子不削死你!”
距离曾尛最近的一个大汉,挥着手就朝她脸上甩过来,曾尛眸光一眯,伸出双手拽着他的右臂反手就给折到了背后,在那男人杀猪般的后脚下,她左脚用力一踹他的腿窝,他一下子就跪了下去。
这一套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看的这一家子老老小小傻眼了。
“你,你这个骗子,你敢说你是孕妇?来啊,咱们一起上,看看这小娘们到底有多大的能耐,打她,打死这个不要脸的骚货!”
老太太一声令下,所有人都朝曾尛挤了过来,混乱中,曾尛随手从空间拿出一根棒球棒,身形利索的在这些人当中穿梭,才不过十来分钟,原本还叫嚣着要给儿子报仇的极品们,全都东倒西歪的抱着自己的身体在地上嗷嗷惨叫。
曾尛扛着自己的打狗棒,居高临下的朝他们呵呵冷笑。
“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今天看来,这是一点也不假,你儿子死在我家门口,我还没找你们讨要晦气费呢,你可倒好,带着你的这些中看不中用的儿子儿子孙子孙女找上门来找我要钱,老太太,要脸不?”
“你只想着你大儿子死了,你这一大家子都完了,却从来没想想,你那大儿子为什么会死?为什么拼命喝酒去应酬?现在人死了,你们不去找那些和他在同一饭桌上吃饭劝酒的人,居然来找我这个替你们报案的人,讲不讲点道理啊?”
“知道我家是干什么的不?我男人是刑警,我是法医,法医知道是干啥的不?就是给你儿子这种死者检验死因的,我和我丈夫都是国家公职人员,我们上对得起天地良心,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从未见过你们这等不辨是非的人,”
“我是孕妇不假,可我是警察,如果你们以为随便一个人就能当警察,那你们就大错特错了,看到我刚刚的身手了吗?这都是我多年苦练出来的结果,诚如你们的儿子,没有人坐在那里躺在那里,填上就会掉馅饼,掉钱,你用你一个儿子的血汗钱养活这些个只知道混日子的懒鬼,你们家也活该这么穷,”
“怎么?你大儿子再没办法为你们提供血让你们吸了,想要转头将冤大头对准我们啊,对不起咯老太太,我们是陌生人,不可能会惯着你这个赖毛病,你呀,哪儿凉快哪儿待着去吧?”
然后曾尛深深看了眼坐在地上发呆的中年妇女道。
“这个工作你们可别争了,否则你儿子将要接任你男人,继续为这一家子吸血虫奉献。那工作谁要你就给谁,别抢,那不是工作,那是毒药,会害死你们的毒药啊,因为不管你有多努力,你的背后永远跟着这些吃人不吐骨头的人渣,有他们拖累你们,一辈子都别想安宁!”
这话一下子就让原本眼神迷离,找不到方向感的女人恢复了清明,她蹭的一下站起来,拉着自己十五六岁的儿子,朝着曾尛深深的鞠了一躬,而后转身看向那一家子吸血蚂蟥。
“我要跟李铁军离婚,就是豁出这条命,我也要离婚,我们什么都不要了,家里家外的东西,你们都可以拿走,我只要离婚,带着我的儿子,离你们越远越好,越远越好!”
女人转身走了,反应过来的老太太嗷的一声就要朝曾尛扑过来,结果被她一脚给踹趴下了。
“老太太喂,怎么,被人戳中心事儿,恼羞成怒了?呵呵,你身为母亲,不作为,你看看你这几个人高马大的儿子,哪一个不是吃的膀大腰圆的,这么困难的日子,这干活的反而比不干活的看起来还要瘦弱,你看看你大儿媳妇,大孙子,你再看看你这些小孙子小儿媳妇,真的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你老大儿子死了其实也好,起码解脱了啊,也省的到了阴间,也被你们这些蚂蟥一样的吸血虫死死的咬着不放!”
“警察马上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