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傻孩子,你们家有钱。”
老太太一句话终于让江瑶心里的大石头落下来,看看她就说娘家人怎么会轻易上门?
这是奔着他们家钱来的。
知道对方目的就好。
起码知道如何应对。
她就说多少年不见来往的亲戚居然一下子冒出来,肯定有什么缘故。
要不然她的印象中也不能缺乏姥姥这位长辈的概念。
“姥姥,我们家还真没钱。”
江瑶像一个天真的孩子一样解释。
她就是奇怪,据说这个姥姥离着他们家可是几百里地,怎么知道他们家有钱的?
这个消息是用什么方式传播的?
难不成还有人给姥姥当内应,在这里当卧底?
专门看看他们家干什么?
这不合适,也不符合现实,他们家穷的叮当响。
姥姥家生怕沾惹上身,怎么可能还做这种事情。
要是大富大贵的人家,人家为了财产,说不定还有这些龌龊的事情。
可是他们家在村里穷成什么样了?
江瑶反正是没想明白。
“你这孩子怎么还哄姥姥呀?姥姥是你娘的亲娘,就算告诉姥姥也没关系,姥姥知道你家有钱,你们家不是承包了鱼塘,一下子交了十年的钱,那可是2000块钱。怎么会没钱?”
老太太拉着江瑶不撒手,孩子虽说是13岁,可是长得又瘦又小,一看那个样子就是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
也是最好哄的。
她想从小丫头嘴里知道女儿家到底现在发了什么财,要不然怎么一下子能拿出2000块钱。
八零年虽然说村子里因为发家致富,涌现出了万元户,可是那绝对是凤毛菱角。
谁家有两千块钱绝对是值得人上心,况且她还能不了解女儿和女婿。
两个人都是会过日子的,一个比一个精打细算。
敢拿2000块钱承包十年的鱼塘,证明家里肯定要比2000块钱多。
手里没个3000块钱,谁敢花2000?
可是从她来到女儿家和女儿明示暗示了半天,女儿那是咬死一个字儿都不吐。
人家说这2000块钱是问人借的,家里是一分钱都没有,孩子他爹出门已经把钱全都带走。
把老太太气了个半死。
而且显然这女儿这些年大有长进。
不像是以前那个范秀云,唯唯诺诺,面对她这个老娘除了敬重和畏惧以外,啥也不会。
只要她问两句范秀云就会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和老鼠见了猫一样。
问题是,现在的范秀云可不是当初的那个范秀云。
现在已经学会了应付,人家好吃好喝的招待你,任谁也挑不出人其他理来。
但是其他的话声休想从人家这里套出来。
不是左顾而言他,要不然就是咬紧了一句话没钱。
“姥姥,我们家承包鱼塘的钱那是借的。我们家哪有钱?原本倒是我有一个瓶子被人家看中了,花了800块钱买了。可是我们家欠了一屁股债,我爹拿着那个钱还了债。
又带着我娘去看病,结果不光把这笔钱全花光了。还又从村儿里欠了一屁股债,要不然我爹干啥要承包鱼塘,不就是因为不挣钱还债。拿什么还呀!
我家的猪又死了,就指望那个鱼塘挣点钱,能把那些外债都还上。没看见因为我们家欠了一屁股外债,我嫂子都扔下我们家虎子跑了。
要是我们家真的有钱,我嫂子干嘛走啊?”
小丫头的这些话倒是让老太太心里咯噔一下。
难道说真没钱?
这丫头一看就是个没心眼儿的。
再说按刚才这小丫头见到他们的那副样子,和问出的话就能知道。
闺女这些年根本没有说过娘家的事情,所以这小丫头根本不知道他娘和娘家当初闹的有多么不可开交。
要不然也不能笑的这么没心没肺。
自然不会有防备。
一般来说,对于姥姥家自然是亲近的。
这孩子没道理说谎。
“真的,那问谁借的你知道吗?”
老太太还是有点儿不相信。
“我当然知道,问顾玉恒借的。”
反正顾玉恒已经说了以后可以扯着他的虎皮当大旗,自然现在顺嘴儿就扔了出来。
不用白不用。
老太太眼神闪了一下,还真有这个人?!
小丫头能说出人家的名字,证明这个人肯定是存在的,而且是他们相熟的一个人。
接下来,老太太东拉西扯,说了半天闲话,不过话里句句不离打听他们家的情况。
江瑶也在那里陪着老太太唠了半天嗑,反正没一句实话。
两个人你说你的,我说我的。
吃完了晚饭,江瑶和江月带着虎子回他们那个屋,虎子现在大了,早就已经断了奶。
晚上跟他们两个睡还比较方便,要不然娘那个炕上睡,三个大人已经够挤的。
再加上一个孩子的确是不太方便。
当然,江瑶也从今天姥姥和大伯娘话里话外的探听明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