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陈慕良醒来时,头痛欲裂,抬手按压额头,企图缓解疼痛。
“既然醒了,就把醒酒汤喝了。”
卫素见他醒来,示意灵兰把醒酒汤拿过来。
陈慕良听到声音,扭头看去,卫素穿着一件桃红色长裙,坐在软榻上看书。
或许是因为性格原因,卫素的很多衣服都是红色的,各种红。
灵兰将醒酒汤递给陈慕良,陈慕良接过喝下,声音沙哑道“什么时辰了?”
“已是辰时。”
陈慕良猛地坐起来,“怎么不叫醒我?”
衙门点卯的时间已经过了。
灵兰听言,扭头看向卫素。
卫素单手撑着下巴,柳眉一挑,“我吩咐的,让你多睡会儿不好吗?”
陈慕良很是无奈,“可是我得上值啊。”
卫素噗嗤一笑,“我看你这酒还没醒呢,今日休沐,你去哪里上值?”
陈慕良一愣,对啊,今天是休沐日,他们就是仗着休沐,昨晚才敢那么喝的,要不然次日集体迟到多不好看。
陈慕良心里一松,又躺回去,想起卫素刚才嘲笑他,故意扬声道“我头疼,夫人还不快过来帮相公按摩按摩?”
卫素听言,哂笑一声,倒是真的走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按摩可以,你喝得烂醉回府这事怎么说?”
陈慕良皱眉,“和同僚喝酒,喝醉不是很正常吗?”
卫素嘴角勾起,眼中带着玩味,“正常到叫女人陪着?”
陈慕良抬眼看她,有些诧异,“你怎么知道?”
“你衣服上满是香气,我想不知道都难,劝告你一句,以后偷吃记得把嘴擦干净。”
“都是什么跟什么,”陈慕良听得头疼,“女人又不是我叫去的,既然是应酬,我若是不要岂不是扫了人家的面子,那女子就是坐在一旁斟酒,我什么都没做,怎么就偷吃了?”
陈慕良深知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表面上和谁都会搞好关系,自然不能搞特殊。
卫素听到这话点点头,“我不反对你纳妾,但能进府的必须是清清白白的女子,青楼女子还是免了。”
陈慕良头更疼了,苦笑道“你按不按,不按的话让灵兰帮我?”
话音刚落,卫素
纤细白皙的手指便放在陈慕良的额头两侧,轻柔地替他按摩。
“以后不要喝这么多酒,难受得还是你自己,”卫素的语气变得柔和。
陈慕良闭着眼睛,“以后我会注意。”
按了一会儿,陈慕良的疼痛缓解不少,握住卫素的手,“累了吧?不用按了。”
卫素勾唇,低头看他,“方才还一直催促,现在又心疼了?”
陈慕良睁开眼和她对视,手上一用力,卫素瞬间趴在他身上,下一刻陈慕良便要吻上去。
刚要触碰到卫素的红唇,就被她用手挡住,“你还没漱口呢,我怕被恶心到。”
陈慕良脸色一黑,把她推到床的另一侧,起身去洗漱。
看着陈慕良气急败坏的样子,卫素躺在床上咯咯地笑,很是欢快。
听到笑声,陈慕良脸色更黑了,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然后压着卫素亲了许久,直到把她的嘴唇亲肿了才放开。
两人闹完没多久,陈茜就来了。
陈慕良见到她脱口而出,“你怎么还没走?”
陈茜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卫素红肿的嘴唇,才道“这是我家,我多住几日不行吗?”
陈慕良皱眉,走过去坐在她身边,“你和妹婿吵架了?”
别看陈茜一副女汉子的样子,那是对待别人,在尤寻远面前,她粘人得很,以往陈茜回陈府,最多住一日就会回去。
卫素替她回答“妹婿怎么可能和茜茜吵架,是礼部最近很忙,妹婿没时间陪她了。”
建和帝登基后,尤寻远也升官了,成为正五品礼部郎中。
礼部负责科举以及外交等事务,闲得时候很闲,忙得时候又很忙。
新帝登基,自然要开恩科,明年是改年号的第一年,开恩科的时间便定在年初,礼部便忙了起来。
不是吵架就好。
陈慕良收起担心,睨了陈茜一眼,“妹婿是有正事,你可别乱发脾气。”
陈茜听言很是不满,“哥你别乱说,我哪有乱发脾气,相公这几日一直住在礼部,他不回府陪我,我这才在家里多住几日,爹娘还没说什么,你就要赶我走?”
陈慕良连忙摇头,“我哪里有赶你走,别污蔑人。”
陈茜撇嘴,“你分明就有那意思。”
陈慕良哭笑
不得,“都成亲几个月了,怎么还耍小孩子脾气?”
话音刚落,陈慕良就被卫素扯了下袖子,“会不会说话?”
“我”
“算了,你去书房吧,我和茜茜说会儿话。”
陈慕良的话彻底被堵回去,只得起身去书房。
陈茜一脸佩服地看着卫素,“嫂子,还是你厉害,把我哥训得这么听话。”
卫素嗔了她一眼,“没大没小,什么叫‘训’,你哥是尊重我。”
陈茜笑嘻嘻道“反正都一样嫂子,我听说哥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