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胤禔也很是气恼。“他们压根就是混日子的,每天点卯最勤快。四弟一问,什么都不知道。再一追问,他们都懵了,生怕四弟责罚,就说是其他部的人管的。”
好吧,这小子一点不给人家通融,不给一个回去查清楚来回话的时间,可不是要吓得推诿了。
“先动京畿地区的,再动地方上的?”
康熙这问题一出来,胤禔震惊地看着四弟:这是要在惩罚贪官后,再来一场全国清减官员的官场地震?
四爷嘿嘿笑,搓着手小小的害羞的小样儿:“汗阿玛,我们大清有两个京城那。盛京也有六部那。”
康熙:“……”
胤禔:“!!!”
这是要动完北京,动盛京,再动地方啊!
康熙生气的力气也没有了。
待要训斥,梁九功慌张地进来:“皇上,奴才有急事禀告。”
“说!”康熙一肚子火气朝他呵斥。
梁九功吓得一个哆嗦,知道自己撞枪口上了,可事情太大,不能不说啊。
“皇上,大学士佛伦,他受伤了。被他的一个侍女刺伤的。”
“你说什么?”康熙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真的,皇上。”梁九功也吓到了,佛伦可是新上来的相爷啊。“皇上,据说是昨天佛伦患了风寒请假,说今天不能来迎接皇上,夜里三更天的时候,因为用了药后睡得沉沉的,突然,“叭”的一个巨大的声响,把他给惊醒了。他猛然坐了起来,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床前似乎站着一个人,那人看到他醒来了,举刀就刺。幸亏他醒来了,要不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手臂大腿和胸口都中了刀,好在他年轻时候习武,躲开了要害。”
康熙:“……朕怎么听着好像听故事?”大臣被刺杀的震怒都减了一半!
“就是故事那,皇上。”梁九功眉飞色舞的,绘声绘色地描述:“佛伦受了伤,大声呼救,侍卫们闯进来要抓刺客,哪知道那刺客有同伙那,救走了她。佛伦昏迷着,一家人赶着去报官找大夫,刑部尚书做主暂时压下来,现在才来通报。”顿了顿,身体朝前凑凑,神神秘秘又一脸崇拜地道:“皇上,佛伦大人帐幔的前边,放着一个花架。花架上是一个巨大的、有几十斤重的大花盆那。花架倒了,花盆也摔得粉碎,却查不到怎么倒下的,有人说是老猫撞的,可老猫哪里有这么大的力气那。都说是因为皇上回来,冥冥之中保佑佛伦大人那。”
梁九功一脸的喜气洋洋,佛伦都有这样大的福气,他天天跟着康熙,岂不是福气更大?
康熙用尽了他帝王的定力,才没有露出无语的模样,而是一脸的感慨万千,高深莫测。
朕的保佑?康熙本人第一个不信。他第一反应是那个刺客的同伙,可能是有了反心,故意掀翻花架示警于佛伦。然后又因为同伙情意救走了刺客。
可是,这话不能说啊。
白白来的脸上贴金要收下啊。
康熙一脸沉痛地问:“可以确定是佛伦的侍女?”
“是的那。佛伦的福晋严查府邸,查出来一个侍女不见了,还在她屋里搜查到不少证据那。”梁九功那太监的微妙心理,很是“同情”佛伦凄惨的桃花运,眯眼笑得也是微妙:“皇上,刑部正在搜查那个侍女那。”
康熙沉思片刻,看向焦急的胤禔、震惊的胤禛。
“胤禔,你代替朕去看看佛伦。”明珠退休后,余国柱等重要党羽散的差不多了,可佛伦还是一力亲近胤禔,康熙以前很是忌讳,可此刻他需要拿出关心的态度。
胤禔果然因为这吩咐很是感激,动作快速地打千儿行礼:“儿子马上就去。”
长子的身影看不见了,康熙看向四儿子。
四爷:“汗阿玛,发生这样的事情,儿子很是震惊。儿子相信刑部一定能查出来。儿子要去宫里给皇祖母请安,给皇额涅和额涅请安,再去看看同样跟去南巡的妹妹们。”
“嗯。去吧。”康熙很是欣慰儿子的计划安排,估计其他的儿子们只惦记皇太后和自己的母妃,忘记了姐姐妹妹们。“你福晋身上还没有喜信儿,长辈们催着,你也要听到心里去,抓紧点儿。”康熙龙脸上露出来一抹着急。
“儿子明白。”
四爷行礼要离开。康熙又记起来一件事。
“既然你要裁员,这第一批,就有你来操办,朕来看看。本来看你监国辛苦,带你去塞外的,你继续监国吧。”康熙说着话,脸上松快很多,怪不得小子喜欢使唤人,使唤儿子果然痛快。
“!!!”四爷真的震惊了,瞠目结舌。“汗阿玛,裁员啊,也是儿子来办?儿子还小着那,儿子还想去塞外松快松快那。”
“你在北京也一样松快。反正你去了塞外也是躺着晒太阳。”康熙挥挥手,不欲多言的模样:“要刑部尚书进来。”
“嗻!”
梁九功真心同情地看一眼四爷,裁员?一听就不是好事儿。南巡没去,塞外也不能去了,呜呜呜,可怜的四爷啊。
四爷愤怒不敢言地行礼离开,僵着脸出来清溪书屋,一眼看到刑部尚书,也没有好气儿。
这小子早不来晚不来,非要这个时候来!不是故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