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的:“好,十三叔听到你们说想十三叔,可高兴了。十三爷想你们呀。”
“嘻嘻哈哈啾啾。”这头亲亲抱抱,接着又有两个再大点儿的胖孩子进来,大眼睛骨碌骨碌一转,扑向正乐呵呵笑着的邬思道:“老师好,老师,今天有没有想我们呀?”
邬思道乐的合不拢嘴,拢着他们在怀里:“老师想你们。今天是不是还要读书?”
“要。早日读书,和大哥一起去无逸斋哦。”
“好~~”面对爱学习的孩子,邬思道总是满心的热情。
四爷陪着孩子们玩耍读书,听着孩子们嫩嫩的小嗓门摇头晃脑地背《千字文》,自己在一边练习大字。晚些再领着孩子们去看看刚满月的八闺女。离家近十个月,别说没有看着出生的八闺女,就是看花花草草都亲切得很。
胤祥回来府里,找来一些好友喝酒聚会,丫鬟小厮们跟着伺候分菜倒酒,胤祥无意中将这件事说了只言片语,好友们没有听懂,他府里的间谍们早就关注昨天太子前来的事情,很快便传话给了太子爷、大爷、三爷、六爷、七爷、八爷、九爷……。
胤祥满心希望,他们哪一个都不要掺和进来。却又莫名的,因为四哥那句“不会”,心里头越发没有信心。
傍晚时分,他在正院暖阁里抱着一岁大的胖儿子弘晈逗着,还是心不在焉。十三福晋正在看账本,偶尔一抬头发现了,示意嬷嬷抱着弘晈出去,丫鬟们也都出去,起身上前问他:“爷,你怎么了?”
胤祥胳膊一伸,拥着福晋靠在炕上,满心惆怅:“有件事,我希望三哥和八哥都不参与。任何兄弟都不参与。但是,四哥说不会,他们一定会参与,还会争起来。”
十三福晋“吞儿”笑了,眼睛亮亮的看着他。
“爷,您呀,幸亏没有参与进去。”
“为什么?”胤祥纳闷了。“难道爷都想不明白,你能知道?”
“我当然知道。”十三福晋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因为生育后一年依旧略发胖的脸孔也白净的发光。“爷,我小时候,阿玛管着都察院,我跟着见多了别人的争斗。爷,人之间的争斗是必然。四哥要你不参与,是担心你被卷进去。”
“为什么是必然?”胤祥眼望虚空,满是伤心。大家都是兄弟,为什么一定要争斗的你死我活?
“爷,三哥不争,担心八哥争了立功劳了。八哥不争,担心三哥争了立功劳了。”十三福晋的脑袋靠在他的怀里,轻轻地蹭蹭他宽厚的胸膛,口齿缠绵。“爷,你是侠义的性子。凡事有四哥护着。四哥给争出来一片清净的天空。三哥和八哥,不自己争,能怎么办?国家大事我不懂,但我管着家,我能要丫鬟们之间不争?还是能要小厮们之间不争?争,有时候也是好事。”
胤祥微微的惊讶,低头看着福晋,不敢置信道:“没想到福晋还有这份见识。”
“哼!”十三福晋给他胸口一拳头:“我怎么就没有见识?去了南边儿,见多了江南才女,看不起北京人是不是?”
“哪能那?”胤祥大呼冤枉,提起来就一肚子苦水。“我们去南边儿,你以为是做什么的?那真是游山玩水的。四哥的眼里心里,地里的一道沟渠,山里的一段山泉,都比秦淮河上的花魁好看。”
“咯咯咯咯!”十三福晋大为痛快地笑,耳朵上的蝶恋花明珠耳珰一晃一晃:“我就知道。十四弟妹还担心那。四嫂说,你现在担心,等十四弟回来你又心疼了,可不能怪你们四哥管的严格。咯咯咯咯~~”
胤祥:“……”
搂紧了笑起来花枝乱颤的福晋,胤祥无奈地跟着笑:“十四弟这次是真的受苦了。一路上不光没有花魁耍,还跟着四哥上山下海的。”摇摇头:“也是难得了,要他真正地见识了生活是什么样子,省得他天天抱怨汗阿玛不带着他出门。”
“可我怎么听说,十四弟今儿,又去八哥家里了?”十三福晋说着话,贴着他的耳朵嘀咕嘀咕。
胤祥越听眉心皱巴的越紧。
十三福晋一脸紧张地看着他:“爷,这些事情,你的性子一定做不来。刑部一些过去的案子都给翻出来了,大牢里头一些人拿钱顶替有钱人蹲大牢的,也都给找出来了。事情都瞒着那,悄悄地办了。但我们都有听说一点儿,还听说皇上对八哥发了老大的火气,隆科多带着人去封了南城的几个戏楼,……。八嫂闺女的满月宴上,太子殿下来了,你没见到,差点打起来。八哥还抱病了不上朝了。”
刑部之争,八哥对上太子,输了!输的很惨。果然,当初四哥就说中了。胤祥大约知道,八哥早有准备,关键势力都提前保护起来了。
胤祥跟着南下,虽然是他点起来的火引子,但他一路上没有刻意去打听过程,苏北灾情严重事情多,也顾不上打听。此刻听福晋说起来,心里琢磨着,哪天去春兰楼看看老刘,是不是进了大牢了。不放心地问道:“没有牵扯到你们吧?”
“没有……”十三福晋安抚地握住他的大手,目光里有感激和庆幸。“凡事四嫂都护着我们,六嫂、十四弟妹,我,都跟着四嫂的步子走,家外头的事情都不管,安生的很。只是……”
“只是什么?”胤祥盯着福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