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的正对面。
边月眼角泪痕未干,嘴角擒着一抹胜利的微笑,她鼻尖红红的,神情活泼动人,像极了某种猫科动物。
秦之珩捏起一小块药草饼,深吸一口气,这一口下去,他不会中毒吗?!
边月看出他的顾虑,道,“不会中毒的,你身上的毒已经很毒了,都没能要了你的命,况且我的草饼只是看起来难看了点,实际上味道也不怎么样。”
她心虚地抿了抿唇,在秦之珩震惊的眼神中,很快解释道,“但是呢,重要的是它绝对是无毒无害的纯天然产品!”
她对食物的要求只有无毒无害吗?秦之珩叹了口气,“你尝过了?”
边月想着自己在厨房没忍住尝了一口后,吐出来的场面,郑重地点点头,“当然。”
秦之恨在她殷切的目光注视下,终是将药草饼放入口中。
“怎么样?”边月也拿起一块栗子酥,香甜的口感在口中化开,笑眯眯地问。
不怎么样,秦之珩暗暗吐槽,但其实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糟糕,“你有心了。”
边月眼睛亮了亮,“那……”
“但是。”秦之珩紧张地打断她,“以后别再做这些,我的身体平日里不会怎么样,即使发病,药浴暂且能压制,不碍事。”
边月听着他说,没有拆穿他,点点头,“嗯,我们王爷看起来身强体壮,自然不会有事。”
“嗯。”秦之珩嗯完才忽地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再配上她的语气和眼神……
他垂眸,又主动拿起一块,默默咀嚼,苦涩的味道是他熟悉的,但咽下之后,舌尖又慢慢泛起淡淡的甘甜,她是怎么做到的?
秦之珩看着边月,心中的愁绪暂时被搁在一边。
今天月色如钩,漫天星辰不见乌云。
边月欣赏着自己的‘杰作’,眼前的和谐还没持续多久,就被麦冬跌跌撞撞的脚步声打破了。
“王妃娘娘!”
两人迅速起身。
边月走到门口,见麦冬气喘吁吁地跑进来,口中喊着,“王妃娘娘!”
边月搀着她,道,“你慢慢说,你去哪里了?出了什么事?”
麦冬擦了擦额头的汗,三月春寒,她应当是惊慌地跑了许久,“王妃娘娘,京元,京元……”
秦之珩侧头,她后面空空,没见到京元。
边月见她一着急就说不清楚话的样子,很无奈,只得耐着性子慢慢问,“你别急,京元呢?他惹麻烦了?”
麦冬咽了咽口水,摇头,“不是,京元没事,是京元让奴婢回来找您。”
边月和秦之珩同时松了口气,却又听见麦冬道。
“出事的,是住在后山的那位贵人。”
“什么?!”边月大惊,明明他们离开时,青衣女人还好好的,“她怎么了?”
秦之珩等不及听她汇报完,施展轻功,纵身消失在原地,匆匆地往执园方向奔去。
麦冬指了指秦之珩,慌忙道,“哎?王……王爷,咱不能去!”
边月蹙眉,“你先别管他,告诉我,那位贵人怎么了?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走,边走边说。”
麦冬急地都快哭了,眼泪直打转,恼恨自己的笨嘴说不清楚话,她拉住边月的手,“真不能去,惹了麻烦的就是您二位,京元让奴婢回来偷偷报信,就是为了让您和王爷先下山避避风头的。”
边月愣了愣,“先别哭,说清楚点。”
麦冬听话地哽咽一下,似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才算说得清楚,她道,“今天傍晚,奴婢见您还睡着,就跟京元一起去了后山的小厨房,那厨房比寺里的小,而且还落了灰,像是许久不曾有人使用过,我当时还奇怪为什么要在这里准备晚饭。”
边月一怔,她本以为她吃的栗子酥是山下某个地方买来的,原来竟是京元自己做的吗?“说重点。”
麦冬的脑海乱糟糟的,又急忙说,“当我们把厨房打扫干净后,奴婢才知道,竟是王爷要来亲自下厨,做了好几块栗子酥呢。”
竟是秦之珩亲手做的……
他们还真是心有灵犀,边月嘴角勾了勾,又立刻放平,问,“那后来呢?”
“后来。”麦冬脖子缩了缩,“后来奴婢见王爷王妃感情这样好,就没回去打扰,本想跟着京元看他会去哪里,结果跟到后山的一处园子,听到里面有人讲话,奴婢不小心弄出声响被人发现,京元为了掩护奴婢,自己现身,没想到他们就打起来了。”
边月努力消化她说的话,忙问,“谁打起来了,京元和执园里的谁?”
麦冬道,“一开始是京元和一个扎小辫子的小丫头,后来,寺里冒出来许多人,京元不敌,被扣在那里了。”
边月握了握手指,还是不太明白前因后果,道,“不行,我得去看看。”
麦冬伸长手臂拦住她,“不能去,王妃娘娘,奴婢亲耳听到,那个扎辫子的小丫头说,是您伤了那个贵人,贵人若是醒不过来,明天就会来要您以命偿命的!”
这一听就是六静说出来的话,边月既无奈又生气,她叉腰,“我倒要去听听,我究竟是怎么伤了他们金尊玉贵的贵人的。”
麦冬见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