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月认真地记下,表情凝重,一个月七天……她问,“期间不会间断吗?”
年梦华挑挑眉,伸出第二个指头,眼神询问。
边月为难地点点头,“好吧,算第二个问题。”
“看来你还有第三个问题。”年梦华眼珠一转,“这样,你告诉我为什么怕九皇子会死,我可以再回答你一次问题,如何?”
“成交。”边月与她击掌。
年梦华勾唇,“不会间断,至少这么多年,没听说过。”
居然不会,那……边月回忆她与秦之珩出发前夕,一整夜都待在一起画画,也没见他发作……
难道是!边月眼眸闪了闪。
年梦华见她这副神情,忙问,“发生过什么吗?”
边月正准备开口,忽地住嘴,伸出三根手指,晃了晃。
年梦华‘嘁’了一声,翻了个白眼,“滑头,不说算了。”
边月得意地笑笑,“第三个问题,是谁给阿珩下的毒?”
年梦华嘴角僵了僵,不可置信地答,“我怎么会知道,不仅我不知道,恐怕他自己都未必知道。”
居然连下毒之人都没查出来吗?就像原主一样,那晚究竟是谁推了她入水?
边月肯定不满意这个答案,忙又道,“那总有怀疑的人选,是谁?”
是谁呢?皇后?某后妃?还是某权臣?
年梦华没想到她突然这么犀利,顿了顿,“没有。”
边月眼神一凛,年梦华说谎了,她的第一反应明明是想要开口,却停住,从而再回答的‘没有’。
年梦华被她看得有几分不自在,夜风清凉,她拢了拢衣衫,“该你回答我了,为什么会怕九皇子死?”
边月撅撅嘴,心说自己先不真诚地回答还指望能得到旁人真诚的答案吗?于是漫不经心地道,“因为爱。”
年梦华愣住,眼神越过边月,朝着她身后看去,好直接,好迅猛,好大一个八卦!
本就摇摇欲坠的院子门早被山风吹开,天色也在不知不觉中暗下来,门口一个人影举起手,正想敲门的动作被边月说的话生生打断。
此刻的边月浑然不觉,继续道,“因为我喜欢阿珩,我希望他平安无事,所以我不允许七月蝉继续占据在他的身体里。”她声音里添了半分认真,“他的身体,以后就由我来接管了。”
“好!”
年梦华拍了拍掌,笑弯了眼睛,“说得好啊。”她说着,转身摆摆手,“话题结束,夜色浓重,两位慢走不送。”
没听错的话,她说的是两位……
谁?
这时候还能有谁?!秦之珩呗。
他来多久了?听到了多少?
边月想着,心跳漏了半拍,干笑两声,身形僵了僵。
她定在原地,不敢回头确认自己预想的情形,欲哭无泪地喃喃,”不用送……”
“王妃娘娘?”是麦冬。
边月顿时松了口气,吓死了。
不怕刚才有口无心的豪言壮志被秦之珩听去了,她担心的是,秦之珩发现她来找年梦华不是为了郁竹姬的病情,而是为了他的病情,会不会产生不必要的误解。
边月转过身,“走吧,我们回……”话没说完,视线却直直地撞上秦之珩,登时尴尬地后退一步,差点儿踩上年梦华种的药草,“阿珩,你什么时候来的?”
秦之珩月白色的长袍在夜色中显眼又华贵,他沉默地回望,没有回答。
麦冬看着两人,弯起的嘴角渐渐平缓下来,王爷听见王妃娘娘表白心声是好事啊,为什么两人之间的氛围还如此怪异?
京元点了点麦冬的肩头,示意别看了,带着她迅速离开原地。
边月朝着秦之珩走去,心虚地笑了笑,“你特意来接我的吗?”
秦之珩没等她走近,径直转身,“不是。”他矢口否认。
刚才边月的话仿佛还回荡在耳后,他不知如何回应。
边月小跑追上,“你骗人,你明明就是见我久久不归,担心我了,才来寻我的。”
秦之珩走得很快,不想理会她,他是来关心娘娘的情况,并不是关心她,“你少自作多情。”
边月意味深长地噢了一声,“噢~我明白了,你只是刚好路过。”
“嗯。”
边月大笑,两只手夸张地拉长比划,“从我们住的厢房路过年大夫的院子,阿珩好厉害。”
秦之珩蹙眉,“谁说我从厢房过来?”
边月疑惑地侧头,“不是咱们的住处?那你刚刚去哪了?”
“……”秦之珩不语,但眼神下意识地落在胸口处。
月色正好,只轻轻一瞟,边月就看在了眼里,出其不意地伸出两只‘魔爪’掏了过去。
“藏了什么好东西?”边月触手摸到一片温热的柔软,红了红脸颊。
“你!”秦之珩又气又急,他生气这女子居然明目张胆地探手进男人的胸口,急的是那里藏着一包刚新鲜出炉的栗子酥。
眼看一块栗子酥就要因为两人你进我退的动作散落到地上,边月眼疾手快,迅速伸手接住。
“嘶~”
边月猛地皱眉,手心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