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冷声质问:“是不是有事情找我来了?”
“爸,你咋知道我有事情?”
“养狗的人咋不知道自家狗的脾性?”
张树禄点了一支烟,说:“你没有事情的时候,是不会主动来老院看望我和你妈的。”
张占国嘿嘿一笑,说:“我确实遇到了一有件很棘手的事情,要向你讨教。”
“说吧,啥事儿?”
“现在有人拿滕怀玉从楼上不小心掉下来摔死的事情威胁我。”
张树禄吐出一口烟,缓声问:“这个人是谁呀?”
“他叫滕怀忠,是个坐过大牢的亡命徒。”
“他想要你做啥事儿?”
张占国犹豫了片刻,实话实说:“这个目前还不太清楚。”
停顿了一会儿,把今天两人见面的事情从头到尾原原本本地叙说了一遍。
最后,又气愤地说:“据我推测,他无非是想借这件事情,敲诈我一笔钱。”
张树禄想了想,说:“依我看,不会像你想的这么简单。”
“你的意思是说他还有别的目的?”
灯光下,张占国注视着父亲那张布横七竖八满皱纹的沧桑老脸,心想,除了钱,滕怀忠还会有啥目的呢?
蓦地,心头一跳,这家伙是从哪里得到滕怀玉死在生态园里这个绝密消息的?
莫非有人泄密,暗中告诉了他?
这样一想,张占国觉得事情就像父亲说的那样,不仅仅是敲诈一笔钱的问题了。
此刻,他心里情难自禁地涌起了一丝悔意,恨自己当时太冲动了。
如果能够坐下来平声静气地和对方讨价还价,也许事情就有了转机。
沉思了一会儿,问:“爸,那我该怎么办才好?”
“你不用紧张。”
张树禄看出了儿子内心深处的隐隐不安,安慰道:“你先别急,等过几天再说。”
“如果滕怀忠收集到了有关证据,背后怂恿滕怀玉的老父亲报案呢?”
“目前,他还不会走这一步棋。”
张占国紧盯着父亲,心想,滕怀忠接下来会走哪一步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