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本书来看吧。”说着她就要翻身下去,准备去书房拿书。
季辰岩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姜穗宁触不及防被他的力道带着仰躺了下去,头枕在他身上,不过隔着厚厚棉被。
他看着手里握住的手,莹莹白白,小小的,才及他的手掌一半大,握在手里像她人一样,小小,柔柔的,天真不识愁滋味似的。
“陪我说会儿话。”他说。
姜穗宁愣愣的点头,随后坐起来与他一样靠着。
其实她内心是不解的,这是酒后综合症吗?季辰岩竟然让她陪着他说话?
他好像从没有主动要和自己说过话,平时都是自己缠着他说得多。
不过虽然疑惑,但还是乖巧的坐着,准备随时聆听他的话语。
季辰岩看她乖巧得像是上课听讲的孩子,“想家吗?”
啊?第一个问题姜穗宁就暂时没回答上来,当然想家,但是不知道能不能回去啊。
“想。”
季辰岩说的肯定是南城那个家,那里算起来不是她生活过的地方,但经他这么一说总感觉想念的就是南城那个家,真是很奇怪,脑子里后世那个家反而印象好模糊了。
“下个月我要去南城驻地,可能要在那边呆半个月,带你回家看看吧。”
姜穗宁思索了一下,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思索什么,就是脑子里挺空白了。
季辰岩看她半天都没回答,心中微微叹气,捏着她的手用了点力。
感觉到手上的力气,姜穗宁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再抬头的时候就撞进了季辰岩眼神里,忽然察觉他的目光有些沉。
她赶紧回神,“好啊,下个月什么时候?”
“月初。”他答。
那没几天了,看来得好好准备一下。
“晚上赵同志来找你干什么?”
季辰岩主动问起这事儿,姜穗宁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
遂老老实实一点不敢隐瞒的把早晨到晚上的事情全须全尾的和季辰岩说了。
说完之后姜穗宁还说:“这事儿真是那个赵大姐自己想多了,真的,是不是做医生的都是这样?”舅妈也是赵大姐也是。
她们似乎就认定了她和季辰岩不和谐。
她说话的时候,季辰岩垂眼看她,深色的眼眸沉静如水,淡淡的,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每当心虚的人看到这种眼神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被看穿。
姜穗宁虽然没撒谎,但迎着他这个眼神,怎么都觉得他是不是在怀疑自己似的。
她放缓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端正一点说:“真的,我句句属实。”
她说话紧张的时候下意识会咬一下嘴唇,皓白的贝齿刮过粉嫩的红唇,眼神不是很聚焦,眼睫会动得略快一些,纤长的羽睫轻轻煽动……楚楚动人!!
季辰岩看了她一眼,眼里添了一分笑意。
所以她夸自己很厉害,非常厉害并不是说他的工作能力。
原来是他理解错了。
难怪她看到自己会很尴尬。
“姜穗宁。”
他叫她的名字。
“啊?”
“撒谎可不好。”
他个子高大,半侧着身体,已经把姜穗宁的身体笼到了自己的身影下。
姜穗宁连忙摇头说:“我没撒谎,真的,句句属实。”
“包括我非常厉害?”
姜穗宁只感觉自己的脸“哄”一下就像着火了似的,烧得她分不清虚实。
而眼前的男人却一本正经的问出这样的话,像是端方自持的老师在问你为什么上课走神一样。
他因为喝了酒眼眸不算涣散,却不如平常聚焦,眉弓的转折,高挺的鼻梁,衬得那双眼意外地沉静深邃,薄薄的唇微微抿着,利落的下颚线近在眼前,凸起的喉结就在面前时不时滚动着。
又欲又严肃,被这个男人拿捏了。
姜穗宁红着脸,支支吾吾好半晌说:“我……我……”我了半天脑子像死机了一样,什么话都没敢说。
两人距离靠的非常近,她喷出的热气扫在他的脖子上,一张一合的嘴像是像是熟透的樱桃,写满了诱惑,季辰岩觉得嗓子有些痒。
他本意是逗逗她,却不想自己先跌落了陷阱。
平时自认为的自制力在这一刻忽然像是被酒精全部冲溃,理智在节节败退。
他支起身体,伸出手捏着姜穗宁的下巴,然后扣着她后脑勺对准红唇贴了上去。
味道甘甜,凉意淡淡,他像是徒步在沙漠中的旅客,遇上了诱人的绿洲。
又像是被困在天寒地冻的极寒之地,突然从缝隙中挣扎向上长出一颗嫩芽,只需要一点,就让他知道了春日要来了。
有些想法在他体内疯狂叫嚣,他已经极力控制,但这些东西就像是裹着糖的毒药,会侵蚀人的思想,他只能跟着想法一步步前进。
季辰岩嘴里有淡淡的薄荷味,双唇冰凉又软,但他的吻并不如他看起那样温和,甚至有些凶猛,像是一头蛰伏许久的雄狮。
姜穗宁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她被吻得面红耳赤,脚趾绷紧,手不自觉的攀上他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