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粟少他们走了以后,李晚眉来到李言的房间,看到熟睡中的女儿,她怜爱的摸了摸她的脸。
随即发现她脸上的妆没有卸,于是起身寻了卸妆水和化妆棉小心的帮女儿卸了妆。
卸完妆,又把空调调高两度,李晚眉这才关了灯带上门离开。
一晚无事,按着生物钟,李言第二天早上醒来。
头微微有点晕,倒是没有特别难受。
昨天晚上的事,她记得自己三杯倒,然后被许繁扶进房间,后来吐了,再后来她对许繁说了什么就记得不大清楚了。
一拍脑袋,从床下来,洗漱一番,换好衣服,拿上书包,准备下楼吃早餐。
路径男主的房门,她停下脚步,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没有声音。
难道是睡过头了吗?
想到这,李言拧动把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许繁、许繁……”房间就那么大,她寻了一圈没有找到,他的书包倒是在房间里。
应该是起的比较早,去吃早餐了,李言这般想着来到一楼。
“大小姐,早。”孙管家向她问好。
“早。”看到餐桌上一个人都没有,她愣了愣问道:“许繁没下来吃早餐吗?”
孙管家叹息道:“少爷今天不用早餐。”
“啊,为什么?”
“大小姐不知道?”孙管家欲言又止,又似有担忧。
“知道什么?我刚才去他房间,他不在里面,还以为他在这里,你知道他现在在哪吗?”
孙管家用手往上指了指,“……三楼。”
三楼?李言一怔,然后转身就往三楼跑。
她记得三楼有一间房,专门供奉着许母的灵牌,那间房四周都挂着厚厚的窗帘,不开灯的时候,里面漆黑一片。
来到那间房前,门是关着的,看不出里面有没有人。
李言抬起手落在门把上,迟疑半晌不敢推开。
“嘭、嘭、嘭。”最后,她曲起手指敲了敲门。
如果男主在的话,就会应她,如果不应她,那就证明不在,她也就不用开门再看了。
“谁?”里面传出一个干哑的声音。
这谁的声音啊?一点也不像男主的,李言清咳一声问道:“许繁?你在里面吗?”
“……在。”
听到他在,李言咔嚓一声转动门把手,推开了房门。
里面灯光昏暗,许繁垂目跪在李母的灵牌前,听到开门声,他面无表情的侧转头看向门口。
李言往里走了两步,对许繁轻声说道:“我来叫你一起去上学。”
许繁转回头,目光重新落在许母的灵牌上,虔诚的弯腰磕了一个头,准备起身。
刚一动作,他就僵住了……片刻,他脸色怪异的向李言伸出一只手来。
李言不明所以的看着他,然后在心里腹诽,这个姿势在祭拜里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半天没得到回应,许繁磨着牙从喉咙里挤出声音道:“过来、扶我一把!我腿麻了。”
“哦,哦……”李言三步并作两步跨到他面前,伸手去扶他。
许繁咬牙仗着李言的帮扶站起身,刚走两步,膝盖传来强烈的麻痛感……动一下,麻得他想笑,又痛的他想哭,脸上的肌肉都在抽搐。
“别、别动我!”
“怎么了?”发现男主的表情扭曲的不像话,李言关切的问道:“是不是脚跪麻了?你先坐地上,我帮你按一下。”
把人扶坐在地上,李言蹲下身帮他按摩小腿,还未动手,就看到他又红又肿的膝盖。
他到底在这里跪了多久才能把膝盖跪成这样?
“你……不会在这里跪了一晚上吧?”李言试探的问道。
许繁给了她一个你说呢的表情。
“你真的在这里跪了一晚上?为什么?谁让你跪的?他疯啦吧!”李言满脸震惊。
“……”许繁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帘。
“不会是你爸爸吧?他干吗要这么做?你是他亲生儿子,跪一晚上,他难道不会心疼吗?”李言既心疼又愤慨,痛心疾首,“万一跪瘸了怎么办?”
一个瘸子,顶着再帅的脸,那也是瘸子啊!
“你才瘸呢,会不会说话,不是说要帮我按摩,你倒是按哪!”许繁气得脸都绿了。
李言被喷的直缩脖子,“哦……”
其实要怎么按,李言自己也不清楚,只是想着自己脚麻的时候怎么给自己按的,她就怎么给许繁按。
“啊……”“嗷……”“你轻点……”
“我说你能不能别叫的这么**,搞的好像我在调戏你一样!”啪——李言说完顺手一巴掌拍在对方的膝盖上,
“痛……!”许繁差点弹起来,他对李言怒目而视,“你谋杀啊,我膝盖都快跪废了,你还打它!”
“嘿……不好意思,忘了它受伤了。”
“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许繁的俊脸涨的通红,也不知道是不是痛的。
“我道歉,我道歉总行了吧!希望你腿上的麻劲能快点散去,不然今天我俩都得迟到!”
“哼……”
“对了,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