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一粒粒给乔乐乔系上衬衫的扣子, 把她散乱在前面的头发拨到耳后,手扶着她的肩头说:“我们结婚吧。”
小乔的嘴巴粘在一起,说不出好,她的眼睛有点儿泛红, 眼珠出奇的黑而亮, 显示着与实际不相匹配的智慧, 谁第一眼看她,都以为她是个聪明人。
江曜一开始也被她的眼睛骗了, 他不光一开始认为她的发音是故意的, 就连她的成绩也以为是她玩心太重,完全不努力,只要稍稍用点功就能赶上。实际并非如此。
他在她眼睛上亲了亲,小乔在眨了眨眼睛后顺从地闭上了, 睫毛扫下一圈阴影。她的睫毛很长, 不说话的时候她的气质是偏忧郁的, 但她总是在说话。
江曜很快就把小乔刚才的技巧学到了手, 一一回赠给她。每一次变换角度的亲吻都能勾起她的回忆。小乔悲哀地发现,以后她如果和别人做这些,也一定会想起今天,继而又回忆起四年前某个普普通通的清晨或者午后以至某个有风的晚上,她坐在阳台的秋千上,江曜俯下身来亲她, 不小心咬到她的舌头, 继而将错就错。秋千是她自己擅自搭的,江曜嫌弃了一番后又给她搭了个新的,他们很少在阳台上亲,怕外人看见, 更多的时候是在屋里。正式收养暴富之前,他俩每天能亲好长时间,她每次到后来都腿软,好在江曜都能拿手箍住她。她最喜欢靠沙发的地方,腿软了还能靠一靠,让脚歇一会儿。
这次她没地方可靠,倒在了床上。
此时仍是白天,彼此都能清楚地看见对方的脸。
“你还记得你上次做了什么吗?”
她当然记得,为了更顺利些,她主动分开了双腿,还摸着黑伸手去开灯,太窘了,江曜大概比她还要不好意思,握住了她要去开灯的手,又噙出了她那张科普生理知识的嘴,以防她说出更破坏气氛的话。
江曜凑到她的耳边,哑着嗓子问她:“你能不能再教教我?”
她本来脸就发烫,听到这里就更红了。他哪里用得着她教,他的生理知识比她学得好多了。
尤其他的手,简直无师自通,不知道是天赋还是后来习得的技巧,总能引起她的反应。
可此时他好像真不懂一样,他的手指在她身上弹着,每变换下位置都要凑在她耳边问下对不对。小乔刚开始不搭理他,他的手指就在一处停着,一边摩挲问她这样还是那样,她的毛细血管都能感到他手指的颤动,她不得已嗯了一声,他的手指又变换位置哑着声音问她,直听到她出声同意才罢休。他这次弹得不怎样,声音从她嘴里断断续续地流出来,不成调子。
等她连头发丝都发烫时,他问:“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这话一语双关。
小乔咬着嘴唇不说话,现在答应,好像她和他在一起就为了做那事儿一样。
他又转换了话题,继续在她耳边请教她,好像这方面她是多么的精通,开始江曜问她的都是选择题,现在已经变成了判断题,只需要说是或不是。相比江曜一开始的粗鲁,她更受不了他现在的温柔,这温柔把时间拉得很长,每一秒都让她觉得煎熬。她知道他是故意的,她从他的喘息声得知他比她更难受,但他并没有因此放过她。
他一遍遍不厌其烦地问她。
她只好屈从于诱惑。
当她说出愿意的时候,好像怕她反悔一样,江曜马上封住了她的嘴。是他坚持的,即使后悔了也怨不到她,她已经坚持够久了。
她以前也想过永远,也不止一次被江曜对未来的规划打动过,甚而她也在某些软弱的时刻想过放弃她的事业,但那些想法在她想到未来时马上就驱散了。她花江曜好不容易省下的钱去留学,最好的结果就是成为一个靠江曜**文的学术混子,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她根本找不到工作,只能花江曜的钱住江曜的房子,外人一定会以为她占了江曜天大的便宜,不会有人想她牺牲了什么,包括她自己,其实她在国内靠自己是可以买房子的。
当她说了愿意之后,他好像突然就无师自通了,但技巧也顷刻间消失,就跟最开始亲她的时候一样,还是最原始的那股力。她被他箍着,一动也不能动。他的汗落在她身上,房间没开空调,空气格外的粘腻。这么热的天,太需要一场雨。他问她疼不疼,其实刚开始是有一点疼的,但等得太久了,疼也成了某种存在的证明。她说很好,一点儿都不疼。
他抱她去洗澡,给她洗头,小乔任江曜的指尖穿过她的头发,连头皮上的每一个毛孔都那么熨帖,舒服得发出声音,两人又做了一次。洗完头江曜要给她吹头发,小乔说还是她自己来吧,她晚上还有直播,身体吃不消她再堕落一次。
从酒店出来,天色已经暗下来,来往的车流比来时更多,好多是下班回家的。小乔提议去麦当劳,她饿了。这几年,她最想江曜的时候是经过麦当劳甜品站,看到第二个半价总忍不住买两个,如果江曜在她身边,她可以强迫他解决另一个。
她买了两只甜筒,用她熟悉的语气说:“第二个半价,你行行好,也吃一个。”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位置,江曜让她坐那儿,没问她要吃什么,大概十多分钟后,江曜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