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正相反。乔乐乔体寒,手脚永远是冰凉的,她喜欢这个温度,虽然是夏天。
“摸够了吗?”
“我只是在想怎么握才能从地上起来,你误会我了。”她挣扎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然后跛着脚把车停在路边,一跛一跛地向宿舍走去。
不出所料,他叫住了她。
“去医院吧。”
“不用,就是小伤。”
小乔的伤并没有到那地步,去了医院,反倒不好装了。她打算明天给自己缠个医用手臂吊带,受了伤,江曜总不能不理她。
但她表现痛苦表现得过了分,江曜再次问小乔要不要去医院。
乔乐乔表示不用,她本来是想装手伤,结果磕了腿,还挺疼,她又怕呆下去暴露了自己,坚持推着自行车往宿舍走。
最终,小乔不得已上了江曜的车。她坐在他后面,开始单手按着车座,没一会儿来便拉着他的衣服,怕显得太轻浮,小乔并没有去箍江曜的腰。毕竟江曜不知道他俩已经认识多年了。
她还是矜持一些比较好。
车停在家属楼,楼道很黑,江曜让小乔打开手电筒,背她上了六楼。
“你的手能不能勒那么紧?”
“哦,不好意思。”小乔圈住他脖子的两只手立刻松了一点。她习惯了这么勒他。
江曜把小乔放在了六楼,掏出钥匙开门,进门开灯,然后递给她一双一次性拖鞋。
还是熟悉的那个家。
江曜拿来了医药箱,小乔一个劲儿地在胳膊涂,为明天的吊带蓄势。
江曜并没怎么关心她的手臂,只问:“你腿疼吗?”
“还行。”
“把裤子往上卷。”
小乔这才想起自己腿疼,她卷起裤腿,发现刚才一时没操作好膝盖确实磕紫了,她当时竟没有一点儿感觉。江曜打开医药箱,把红药水递给她。
江曜看了小乔腿上的伤,心里骂她傻,嘴上问她:“能不能喝凉的?”
小乔想都没想就说可以,其实她并不适合现在喝凉的。
他本来是要递给她一瓶苏打水的,她还没伸出手,他又拿了回去:“算了,喝茶吧。”
乔乐乔握着温热的茶杯,任江曜给她检查腿上的伤势,她腿上原本的肤色很白,愈发衬得创面严重。
可她原本是想装手臂受伤的,明天她将何去何从?
小乔右手握着茶杯,左臂一直悬在那儿。
江曜终于注意到了她的手,他握着她的手腕,在她手臂上点了几滴药水,轻声问:“真不用去医院?”
“不用。”
“有需要给我打电话。”
江曜写了一个号码给她,这个号码小乔倒着都能背下来,但现在她还是装第一次才见到。
江曜问过小乔,得知她没有医药箱,把简单的几样药给她装好放到一个便携小医药箱,放到她手边。
小乔思忖着自己该走了,斟酌完用词说道:“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走了。谢谢你的红药水。”
“你自己走得了吗?”
“我能走。”
“我送你吧。”
江曜扶着乔乐乔下了楼,骑车把她送回了宿舍。
星星很好,很亮;风也很好,吹得她很凉快。
她一身红药水味,在风里散开,飘到了江曜的衬衣上。
小乔心里暗喜,看来撞车这事儿百试不爽,要知道这么容易,她之前就不费那些无用功了。
一清早,小乔就在一番包扎后为自己绑上了医用手臂吊带。绑着吊带去考《外文历史名著选读》,老祝看小乔这架势,问她怎么了,小乔很不在意地说,只是出了些小意外。乔乐乔因着后来被江曜押着考雅思,英语词汇量和答题水平提高了一大截,所以做考题也不算太有难度。
老祝看见江曜写完了也不交卷,就坐那儿,等小乔交了卷子,江曜才跟着一起出了教室。
江曜省略了普通的问询,直接问:“你现在这手,骑车是不是有困难?”
乔乐乔刚想摇头,就又变成了点头。她当然要有困难,要不可白撞了。
“我带你去吧。”
江曜主动把肇事者的头衔揽到自己头上,提出带乔乐乔去食堂。
小乔也没客气,自动坐到了江曜的后座,向着七食堂走。
小乔把自己的饭卡交付给了江曜,让他随便刷。其郑重程度就像交付自己的信用卡一样。
她坐在椅子上,心安理得地等着江曜给她打饭。
这次她名正言顺坐在江曜的对面,左手缠着吊带,用右手夹菜。她本来就用惯了右手,现在也没什么不便。
“如果我昨天送你去医院,可能没那么严重。”
江曜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乔乐乔的骗术一点儿都不高明,可这次他要不中招,恐怕今后只能看着别人中招了。
小乔马上表示没关系,她知道他也不是故意的。
“对了,你去的哪家医院?”
小乔早就把答案编好了,在江曜面前说得极其自然。
“你的片子能给我看下吗?”
小乔强撑笑容:“看它干什么?”
“我认识一骨科大夫,发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