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
苏培盛诚惶诚恐的磕头谢恩,抱着衣服就要起身。这时馨瑶终于转过身来,有些犹豫的说:“收起来……就算了,烧了不好吧?”
不是她圣母心泛滥,可好歹是耿氏做的,传出去不是显得她很跋扈么?
“不过是件里衣,爷这样的衣服不知有几大箱子,不碍事。再说,它惹了你不痛快,这是应该的。”胤禛冷冷的瞥了苏培盛一眼,好不留情道:“都是这狗奴才办错了事,爷没罚他已经是留着情面了,耿氏若有不满,就让这狗奴才去请罪。”
苏培盛赶紧抱着衣服出去,一把塞给张起麟,小声呵骂:“小兔崽子,敢阴你爷爷我?!老子不是告诉过你,这衣服收箱子里么?你居然还敢那给主子爷穿?你是不是觉得把我弄下去你就能当主子身边第一人了?你做梦去吧!”
张起麟一头雾水,他赶紧赔罪:“师父,您说什么呢?小的我都是按您的交待让人收好的。”
“放你娘的屁!早跟你说别跟个苍蝇似的到底惹嫌,也张张眼睛去盯盯底下的人,你就把老子的话当耳旁风,还不赶紧把衣服拿出烧了!”
张起麟平白挨了一顿骂,左思右想也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只好啐了一口‘晦气’,嘀嘀咕咕的亲自看着小太监把衣服烧了才了事。
四爷洗漱完,抱着馨瑶躺在床上,想起刚刚的事,忍不住笑着说:“小醋精,现在可算是现了原型了。”
馨瑶觉得这不算吃醋,只要对男人还有情谊的都会不高兴,可她没法解释,只好揪着四爷的衣角,噘着嘴小声嘟囔:“爷说是就是吧,早晚有一天酸死你。”
胤禛摸摸她鬓角,在她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道:“爷不怕。”
…………
耿氏本来觉得自己的计划很顺利,按照李氏教的路子,自觉在四爷面前越来越得脸,谁知现实突然给了她沉重一击,她紧紧捏着杯子,龇目欲裂,脸色铁青,对着跪下下面的丫鬟绿萝问:“你可听清楚了?”
绿萝第一次见格格这副模样,吓得直哆嗦,战战兢兢的道:“回格格,奴婢听得清楚,说那套里衣,昨晚已经烧掉了。”
“啪!”手里的官窑五彩鸡缸杯瞬间被摔了个粉碎,耿氏尤觉得不解气,直接把桌子上的整个茶盘都掀翻在地。
她霍然站起身,烦躁的走来走去,将木槅扇上挂着的幔帐也扯了下来,撕撸泄愤。
绿萝怕格格下一步会气的上来掐她,赶紧开口道:“格格,主子爷前一晚歇在书房,本来好好的,谁知就昨晚去了落霞阁,衣服就出了事,侧福晋那边……”
“没错,没错!”耿氏愤恨不已,都是钮祜禄氏害她这样的,简直就是天生来跟她作对的,她有一点点进展,钮祜禄氏都会来横插一脚挡路,她怎么不去死!
耿氏在肚子里咒骂了许久,才渐渐冷静下来,对钮祜禄氏却更加怨毒,她对绿萝道:“你去联系一下看守的婆子,咱们今晚在再去北边小院。”
绿萝应声而退,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房里,听着耿氏这边安静下来,紫烟才去回禀武氏道:“格格,这边没动静了。”
武氏头也不抬的缝着二格格的滚毛小披风,问:“绿萝出去了么?”
“是。”
“注意盯着点。”她还指望着拿这个邀功呢!
…………
馨瑶并不知道这些暗潮涌动,这两个月她的注意力都在弘历开口说话和学走路这两件事上。
“来,到额娘这里来。”馨瑶跪坐在东暖阁的一侧墙角,鼓励不远处的大胖儿子。
她想的这个办法颇为有效,东暖阁的地上可比一边炕大得多,弘历白天自由的在上面翻滚玩耍,养的比一般孩子健康活泼的多,现在已经能自己扶着墙站起来,磕磕绊绊的走几步了。
此刻弘历就在馨瑶对面的角落里,扶着墙,迈着自己的小短腿,全神贯注的朝前走。一步两步,终于到了离馨瑶不远的地方,却因为前一只脚没迈好而摔倒了。
弘历的大脑门趴在软被子上不肯起来,馨瑶以为他摔疼了,赶紧过去查看,结果刚想抱起他,弘历就自己抬起了头,肉嘟嘟的小脸涨的通红,开始愤怒的拍打被子。
“啊啊啊!”
“……”馨瑶眼神复杂的看着儿子,心里生怕他以后变成暴力狂。
不过平时的弘历还是一个很萌的乖宝宝,虎头虎脑可爱极了,对待困难也是越挫越勇,在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被子之后,赶在春节前,弘历终于不用扶墙,能独立走几步了。
今年的春节对馨瑶来说又是一个挑战。
往年她只是个默默无闻的小格格,虽然春节有些无聊,好歹清净。但今年,作为新晋的侧福晋,馨瑶第一次要到皇宫里去过年。
从除夕到初三,一共四天时间,每天都要披星戴月,早出晚归,跪天跪地跪祖宗跪娘娘,还要结交其他命妇,假笑当背景板。
每次想一想馨瑶都有装病的冲动。
除夕要守岁,当晚是不回来的。馨瑶从前几天开始就早早歇息,养足精神,除夕这天寅时初馨瑶就被拖起来,按品级全套大妆,最后那套侧福晋的吉服往她身上一砸,她直接觉得脑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