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女子突然惶恐的后退。 “走吧!”姜子苓以为女子把她的话听了进去,便准备带人离开。 怎知地上的女子,却猛地往前一扑,抱住了宁九的大腿。 这一次女子不再言语,但是她却换了一个姿势,表明了自己不妥协的决心。 姜子苓舔了舔牙槽,耐着性子蹲下身子,准备再劝说一次。 却看见女人抱着宁九的身子在发抖,就连眼睛也紧紧闭着,拒接与人沟通。 就连眼角的皱纹,也抖作一团。 “她怕我?” 这是姜子苓第一感受,她感觉到了这个油盐不进的疯子,在怕她。 “烦死了,你到底要做什么?松开我。我都说了我不认识你,也没拿你的东西。” 宁九见姜子苓又一次的蹲下身子,不满的把人拽起身,圈在怀里,软声道:“你不要跟她讲道理,她根本就是个疯子,听不懂你说的。嘶!” 话没讲完,宁九倒吸了一口冷气,狠狠的把女人甩了出去,女人被踢进了鱼店门外围观的人群里。 宁九的腿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色的牙印。 “她咬我!” 宁九委屈的把头埋进了姜子苓的肩头,撒娇着喊痛。 “你……”姜子苓气恼地把埋在自己肩头的大脑袋推开,责备他的鲁莽,“怎么能把人踢出去呢!万一她本身就有病,死了怎么办?国师府能保住你吗?” 俗界讲究法理治世,哪怕是皇子也不敢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秀娘?” “小姐。” 围观的人群里,有两个声音响起。 贺桧抱起了地上的女人,女人靠在贺桧的怀里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碧莲则是走到了姜子苓的身边,问怎么回事。 “小姐,您不是去净房了吗?怎么在这?”而且宁九怎么还哭上了? 姜子苓指了指宁九腿上的血印子,碧莲惊呼:“被咬了?这都几岁了,还能被人咬?” 咬了还哭。 丢不丢人? “宁少爷,您先放开我们家小姐,您看您和我家小姐这体型差,这么抱着也不是个办法,是不?” 碧莲看着宁九那快要对折的弯腰,都替他难受。 “贺统领,你认识她?” 姜子苓顺势推开站直身体的宁九,走进人群。 她的身后,窜出一个小小的身影,跑到贺桧的面前,软绵绵地喊了一句爹。 “爹,娘她又犯病了,我拦不住她。” 贺桧把小男孩搂到跟前,安抚了一会儿情绪之后,才冷着脸走到姜子苓的面前。 “回禀郡主,受伤的女子是属下的发妻,不知得罪了宁少爷哪里,竟要将她打倒在地。”宁九那一脚,伤了女子的胳膊,贺桧隐忍着,叹了一句:“她只是个弱女子。” “认识就好,她身上有伤,你先带她回去疗伤。我去师姐的店里等你,待你处理好你的家事,我们再回宫。” 姜子苓没有多做解释,只是淡淡的留下一句话,就带着碧莲和宁九走去了对面的筑仙楼。 宁九的那一脚,力气是大了点,却也只是皮肉伤。 贺桧的娘子,显然是被她吓着的。 姜子苓想到,她最开始用魂力凝聚的威慑时,贺桧的娘子那瞬间煞白的脸色…… 难道贺桧家的娘子,对人类的灵魂有着异于常人的敏感度? “把手伸出来。”回到了盘子嫣的店里,姜子苓找了个位置坐下。 “小姐,您是不是搞错了,宁少爷伤的是腿,您要他的手做什么?”碧莲从储物袋里取出一瓶伤药,正要给宁九疗伤的时候,听见姜子苓的话,抬头望向她。 “手。” 姜子苓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碧莲,然后又对着宁九下了一个指令。 指尖摸上宁九的脉门,细细侦察。 如果那个女子只是出身贫寒的疯妇,姜子苓完全不相信她能有魂珠这样的宝物。 但是那人是贺桧的妻子,贺桧深得老皇帝的信任,办好了差事,老皇帝拿魂珠来作赏也不是没可能。 她要仔细查看宁九是否吞服了那东西。 “这是怎么了?宁家小子怎么也来俗界了?” 回了一趟后厨的盘子嫣,出来就看到姜子苓皱着好看的眉头,细细替宁乾承把脉摸骨。 姜子苓只动了动眼珠子,没有分心回话。 倒是机灵的碧莲,接过了话,没有让盘子嫣陷入尴尬。 “盘小姐认识宁少爷?” “认识呀!北剑仙踪的弟子,我几乎都认识。” 盘子嫣入门多年,又因为修习的功法特殊,常年在这俗界开酒楼做生意,认识的人自然要多一些。 “北剑仙宗的弟子?”碧莲惊呼,“他不是国师府的接班人吗?怎么成了宗门弟子了?” “原来他就是国师府神秘的接班人呀?这宁家莫不是急疯了不成?把人送来俗界治疗?”盘子嫣虽常年呆在俗界,却甚少过问俗界事物。 虽然知道,三年前国师府突然多出了一个接班人,却从未关注过此事。 “宁家哪个儿子?”姜子苓已经松开了宁九的手,神色难看。 缓缓站起身,走到盘子嫣的身旁,平静问出声。 心道:最好不是她想的那样。否则她的平静日子,恐怕是要到头了。 “宁家老九呀!还能是哪个儿子。”盘子嫣略微思索,便想到了姜子苓问这话的关键,想起了姜家与宁家的渊源。 “哦!就是师叔替你定亲的那位,宁乾承。” 盘子嫣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的宁九,见他坐姿端正,甚至有些拘谨。 晒过太阳的俊脸,通红一片,就连耳尖也在充血。 “看着倒是与从前,多了几分灵气。莫不是宁家师叔祖给他吃了什么神丹妙药?”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