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抬头仰望星空,明天又是一次与龙国其他参赛者的会议,到了会场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想不明白,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现在的龙国已经不是站在悬崖边上了。
明明现在的龙国最大的危机已经过去了。
明明现在即使战败龙国也不会亡国灭种,最多也就退回去再打一遍。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他还是有一种无力感?
被外面那群所谓的队员,里面这些忠臣良将们给逼得只能站在这里看星星!
这是什么道理?
叶云叹了一口气,忽然听得背后响起一阵熟悉的声音:
“主子,木姑娘差奴婢来劝主子早日歇息,不要太过操劳,明日还有早会...”
叶云猛然回头,却发现魏忠贤不知何时已经恭恭敬敬地跪在自己身后。
“知道了,以后不要叫我主子,我受不起。”
叶云说完这句话就背过身去,而后不再说话,静静伫立半个小时左右,才又叹了一口气,转身回屋,却猛地发现魏忠贤居然在他身后跪了半个小时。
“你这是干什么?跪什么跪,赶紧走!”
“主子,龙体为安,不值得为奴才动怒。”跪在地上的魏忠贤将身子一伏,浑身颤栗,十分惶恐。
“我没怒。”叶云十分无奈,又在院子里寻了个大石头坐下。
“我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这次开战不像上一次,没给全局地图,张松根本发挥不了作用,又因为比不上诸葛亮、萧何、长孙无忌、房玄龄、杜如晦而感到不安,平日里便挑衅几人,希望那几人明白自己的位置,其他将领文臣的矛盾更甚。”
“还有外面的那几个,各个都有私心,六处的胡博武和一处的常峰分明就是故意搅局的,二处的卢安,五处的张腚作壁上观,四处的邓天犹犹豫豫不知道该支持我还是胡博武。”
叶云非常生气,这次的局面比上次好不到哪里去,这次战争迷雾异常严重,没给地图就不说了,连对面出场人物都没摸清楚己方就在哪里内讧。
这样下去不是必输的吗?
“主子...”
“还跪着干什么?我说了我不喜欢这样,而且我也不是你的主子,你也不要自称奴婢!”
叶云心里愈发烦闷。
“主子如此忧虑,可是烦闷诸位将臣党争不止,外有胡博武之流阴谋窃权?”未等叶云开口,魏忠贤伏在地上再次发声道:
“奴婢知道主子不喜欢君臣之礼,奴婢卑贱本不该揣测圣意,可以奴婢看来,正是主子不用君臣之礼才导致这般局面啊!”
“什么意思?”叶云坐在石头上,皱起眉头。
“回主子的话,自古以来驭人之术便是威德兼施,主子因崇拜这些将臣,便只敢奖赏,有过不罚,长此以往,那群不识数的将臣定会以为主子暗弱不能服众愈演愈烈....”
“呵,谁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呢?”叶云冷笑一声。
“主子!”魏忠贤跪在地上往叶云脚下爬去,直到快要贴上才抬起头来,语态诚恳道:
“主子主,奴婢为仆,主子无须如此防备奴婢啊!”
“难道只因为历史上奴婢是奸臣就如此苛刻,其他人在历史上有个好名声就如此优待吗?”
“你在历史上名声很坏,有着阉党的称号,这个时候跟我说党争,你让我怎么信你?”叶云眯着眼睛盯着伏在脚底下的魏忠贤。
“主碗奴婢不过碗中之水,主方则臣方,主圆则奴婢圆。奴婢只不过是跟着主子的意思来,不说别的,战国之时,楚王好细腰,宫廷中的臣子故意穿着破旧的衣服,宁愿饿上几天饿瘦下来,也要细腰。裴矩跟从隋炀帝时是有名的奸臣,跟唐高祖乃至唐太宗时期都是能臣贤臣。”
魏忠贤越说越激烈,乃至随后居然声泪俱下:
“主子!奴婢是一片好心啊!全球高考规则在这里,万事决于考生而非历史人物,无人能动摇主子地位,萧何、诸葛贤臣可制跋扈将军,宦官可制张松、长孙无忌这等权臣,而诸位将军直属主子,莫说别的,关将军、邓将军对主子忠心耿耿,便是奴婢主子看不顺眼一句话叫关将军来杀了便是!”
叶云心中震惊,面上不显,低头看着眼前趴在地上的魏忠贤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还有其他类似胡博武等争权者,他们麾下文臣武将根本不会真心实意服从他们,只需在明日会议上埋伏下刀斧手通通砍了,到时候就剩下主子一位考生,他们不得不听主子的号令啊!”
叶云一时沉默。
眼前这位历史上的大奸臣魏忠贤居然在教导自己怎么御下。
前一句是讲如何制止将臣内部矛盾。
宦官制文,文官驭武,武将钳制宦官。
后一句更是血腥。
竟然要砍了其他考生。
以往确实是他的问题,面对历史上有名的李广、长孙无忌等有名的贤臣武将不敢动手。
结果李广越来越跋扈,长孙无忌肆无忌惮地夺权。
他把这几位当爷爷,这几位居然真的把他当孙子了,对叶云十分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