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道是怀疑我故意害你吗?你这是在侮辱我的人格!”胡博武也跟着怒起来,拍桌大吼。
当然,邓天怒是真的怒,胡博武怒是因为邓天、岳飞二人的兵器已去,盔甲已卸,对他没有威胁罢了。
“就是侮辱你了又怎么样?发生了这件事情,难道你还委屈了?”邓天走到军帐之中,伸手指着军中诸将:
“还有你们!道貌岸然的站在岸上看着我、张腚两个兵团淹死在河里!是不是早就存了心思,想给别人跪着当狗?”
邓天心中愤恨,以至于口不择言起来,胡博武紧握刀把,根本无视了一旁递眼色的赵普。
最终,胡博武还是松开了紧握刀把的手,缓缓举杯强笑道:
“今日之事绝非是我心存歹意,实在是另有安排,怪我不曾解释,让您误会了,先饮过这杯酒。”
邓天没有给他这个面子,就站在原地直直相对道:
“这一战我只剩下两万残兵,就不废话了,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的盟主!以后我单独领兵,再也不受你的调令了!”
说罢转身便走,也不顾熊掌的珍贵,也不顾帐外还下着雨,头也不回出帐而去。
邓天出走后来到尹河岸上,望着滚滚的尹河,尹河对岸飘扬的鹰旗,以及那颗人头,又想起来今日的惨败,心中悲愤欲绝。
忽然,一位将领带着侍从骑马而来。
“将军?”夏侯婴来到邓天身前,一拉缰绳,稳稳停下:
“将军怎么说?”
邓天说不出话来,岳飞见状代邓天回答:
“胡博武心中有愧,强作镇定,做了一桌好菜,想要将军喝了一杯赎罪酒,将军没喝,反倒是撂下一句独自领兵的话就走了。”
“如此...也好吧。”夏侯婴一叹,复又想起什么事情来,抬头问道:
“如此,我们岂不是要落个不服命令的坏名头?胡博武要是存心宣扬我等心思不纯早有反心怎么办?”
邓天处理这件事情的做法也不是很高明,现在兵败,三十万人只剩下十几万,正是团结一心的时候。
发动民主政变夺了胡博武的盟主之位,将胡博武一个人踢出去,联合剩下的人是一个比较妥当的方法。
现在独自领兵出走,反而会加剧分裂,有了这个口子,以后的人便可以有样学样的出走,到最后变成一盘散沙。
邓天沉默许久,只得长叹。
“天日昭昭,可证我心!”岳飞以手指胸,凛然坦言。
夏侯婴闻得此言,一股酸意翻腾,不知如何疏解。
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望着天上的黑色阴云。
昭昭天日究竟在何方啊?
*
七月烈日炎炎。
叶云亲自在农田里忙着农活,木明河跟着农妇学习了如何织布,也做起了榜样。
“我倒是没想到你居然会种地。”萧何看了看赤脚站在田里的叶云,又扭头对着旁边一身布衣的白皙男子说道:
“我还以为你在《出师表》里写的躬耕于南阳是假的呢。”
“那可是欺君之罪,亮可是个老实人。”那位白皙男子正是我们的诸葛丞相,。
“唉,当年要是你要是与我一同辅佐汉王,我这个汉初三杰的名号怕是不保咯。”萧何闻言,十分感慨地说。
“若是蜀汉后期有像萧丞相这样的人在,亮早就出了岐山,复兴汉室,还于旧都何至于被邓将军突袭了蜀都?”诸葛丞相轻摇羽扇,也是感慨。
“诶,丞相,主公可是说好了不许内斗的,你可不能记仇啊!”邓艾闻言,急忙站出来要申辩。
诸葛丞相与萧何对视一眼,二者相顾大笑。
笑够了,诸葛孔明才停下来正色言道:
“放心,我自然明白其中利害,不会给小主找难堪的。”
“小主?这么快就认了?”萧何一脸惊讶的看着诸葛亮。
“我记得你只是随着小叶将军去了一趟晚烟村,怎么回来就这样了?”
“小主仁心啊。”诸葛亮微微点头,又朝着地里用镰刀割草的叶云。
平定城外的农田里,不少行人都在驻足远望着地里的一伙人啧啧称奇。
平定城人来人往,道路上络绎不绝,自然也就有些歇脚的酒家。
而在一处摆着羊肉热酒的桌子上有着两人,一人又高又瘦,一人又矮又胖。
“唉,这么多年了,还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考生。”矮胖子摇头感慨。
“作秀罢了。”另一人冷笑一声,连连从盘子里夹起羊肉放入嘴中,又用筷子指着平定城来往不停的人流道:
“种田哪里不是种?非要选在平定城主干道这里,不是作秀还能是什么?”
“高良姜。”矮胖墩有些着急,嘟哝着说道:
“就算是作秀又怎么了?俺们能不知道他是在作秀吗?可他好歹能够假装关心一下俺们,南边的考生,还有那个叫做成吉思汗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什么样子!”
“遇人便杀,缝城就屠!”
“那些骑着马的军队简直就是畜生!出声都不如啊!沙河以南,军队所过之处,俺们这些人都跟猪狗一样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