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彻底坐不住。事情接二连三的传来,好像没开战之前天下太平,一旦开战世界都要毁灭一般。
一件件烦心事在胸中堆叠,叶云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甚至有了把前线的秦军调回后方干脏活的念头。
然而,到底是有人拦住了他。
“殿下!不能杀!”
“杜爱卿何意?”叶云捏着军令,冷冷相对帐下的房玄龄。
“殿下,臣以为殿下不能如此滥杀。”房玄龄躬身以礼。
没办法,自叶云胜了那一场仗,声望是越来越高,越来越服众了。
倘若是以前的叶云,房玄龄根本不会如此恭敬,最多是平视叶云。
而现在不同了,叶云真的掌权,又加上仁王名号,萧何召集百姓,明明白白的向世人宣告,叶云权柄之大,已经不受任何权臣约束。
今天房玄龄劝是劝,如果叶云一心要杀,房玄龄除非以死相逼,不然根本没办法阻止一个马上天子。
“为何不能杀?”叶云捏着军令言语依旧冰冷。
“殿下,城中大乱,根本在于霍去病御下不严,其次是敌方间谍有意引导,然而,不管是敌间,又或者是什么别的事端,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何意?”叶云一愣,明显没有理解其中意思,木明河反倒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房玄龄,对着房玄龄轻轻点头,而后上前把军令从叶云手里夺了回来。
房玄龄抬头看见叶云,又看到木明河此番姿态明显是在支持他,这才放下心来,却依旧小心翼翼道:
“殿下之伟才,在于居中把控大局,以泰山之姿稳固四方,其余事务自有臣等处理,泰山若动,则成山崩之势,那才无可挽回,此时四方动乱正是殿下定鼎中央,以安四方,肆意开杀,岂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天下人,泰山已乱吗?”
“继续说。”叶云点头以对,示意房玄龄继续说。
“既然如此,后方自有萧何丞相,长孙丞相,于谦丞相三人处置,三位丞相之才,臣不若殿下知之,尚能明白,以三相贤才,处置此事足以,何劳殿下亲自动怒?”
叶云轻笑一声,他能听出来房玄龄说的这番话是给他这个仁王殿下留够面子。
简单点说,就是你叶云啥能力你自己不清楚吗?
你能比得过萧何、长孙无忌、于谦三个人吗?
现在你去插手,能把这件事变得更好吗?
肯定不能。
那就老老实实待着,让会的人来就行。
“殿下,忽必烈身死,蒙古一份二外,固然是天赐良机,可龙国也是猝不及防突然动员,有此混乱,实数自然,殿下根本不用为此焦虑,以至于本末倒置,甚至越级处置这些事情,这个时候殿下反倒应该命令士卒扛着龙旗赶路不停,以示开战决心。倘若因此失了自若,反而会让全权交给三位相公,殿下从容进军,以澄清阴阳?”
叶云望着那枚放在桌子上的军令沉默不语。
“臣附议。”杜如晦突然拱手向前。
“我也觉得说的不错,要不咱们就这么办吧?”木明河突然开口,按住叶云的肩膀轻轻揉捏几下。
“好。”
叶云轻轻颔首,回头瞥了一眼魏忠贤。
后者会意,拱手而去准备圣旨笔墨,以及相关送信骑士。
叶云深一口气,将目光放在军机处大臣房玄龄与房玄龄身上,扬声道:
“房谋杜断,这次带上你们作为随军秘书,真是孤王最为英明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