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任谁的心情也不可能太好。
沈望舒以为他责怪自己弄坏他的东西,有几分手足无措:“我,我只是想帮你捡起来”
裴在野目光落在她脸上:“你认识这东西?你知道它是什么?”
她方才一进来他就醒了,见她见到这把梅花袖箭面色有异,他才并未出声,想看看她想干什么。
沈望舒下意识地想点头,但想到母亲故去前叮嘱,兵器谱不可让旁人知晓,她又忙摇了摇头,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几分:“不,不知道”
她连谎话都说不太好。
她嗫喏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帮我找人帮你修好”
裴在野瞧她神色就知道她隐瞒了什么,要是在平常,他还懒得过问,但他眼下本就不喜,见她鬼祟,更不禁心生厌烦。
他压根没注意她说了什么,揉了揉眉,嗓音漠然:“出去。”
沈望舒嘴唇动了动,把断裂的袖箭放到一边,低头闷闷地出去了。
近来大概是老天爷都帮着裴在野,下午的时候,许氏把小辈们都唤到堂屋,笑:“咱们虽是诗书传家,但到底待在这梁州城,梁州人地势崎岖,马车好些地方到不了,这里人多用马匹,咱们也得入乡随俗,我厚颜求了王妃,过两日你们可以去顺安马场学学骑马。”
她目光落到沈望舒身上,凝了片刻,含笑道:“舒儿底子比你兄妹们略差些,正该多练才是。”这话倒是不假,家里头就连沈熙和这样以斯文柔弱出名的,都是会骑马的。
因为狗跑了呸,表哥对她发脾气了,沈望舒心里闷闷的,恹恹地点头答应。
旁边周嬷嬷立刻道:“马场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用的,王妃拿夫人当知己,多亏了夫人的情面,姑娘还不快谢谢夫人?”
沈望舒无精打采地道谢。
裴在野神色淡漠地在一旁看着。
既然机会迎面而来,他既不会手软,也不会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