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空口造谣在后,我不光是她的哥哥,更是国之储君,难道我还由着她搬弄唇舌,让我背上一个好色无德,淫.辱女子的罪名?!”
他冷嗤了声,直接把他的原话奉还:“到时候丢人的可不光是我一个,就是咱们整个宗室,在清流言官那里也得颜面扫地!长兄如父,我虽非最长,却是嫡长,她兄长既然不好好管她,那只有我来管了。”
睿文帝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可见小女儿这幅惨状,又不免心疼。
他见裴在野一副还要动手的架势,只得自己抢先罚了,他咬了咬牙,厉声道:“把青阳送去庙里吃斋念经,封号俸禄汤邑暂时褫夺了,她在庙里的时候,任何人不得以公主相称,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否则与她同罪!”
这么处罚,裴在野还算满意,任由几个面相严厉的女官把青阳拖了下去。
光处罚青阳,定然不能让裴在野满意,睿文帝头疼地捏了捏眉心,他先遣退了屋里的闲杂人等,这才问裴在野:“青阳污蔑你欺奸臣女,是她的不是,朕替她向你赔礼...”
他顿了顿:“不过她说你对陆妃的那个外甥女有意,是否属实?”
他怕裴在野误解,忙道:“朕并无旁的意思,不过空穴不能来风,朕念及你的名声,你若真对陆妃那外甥女有意,朕倒是可以做主,让她入东宫侍奉你。”
陆妃这些年调理出来的侄女外甥女不知凡几,睿文帝没见过沈望舒,也不知裴在野瞧中的是哪个,不过他想着,这回青阳算是把裴在野得罪狠了,总得想个法子缓和一二。
陆妃一手带出来的那些女子大都无甚身份,入东宫为妃自然不够,但要是他真瞧中了陆妃的哪个外甥女,便把那女子送他为姬妾,也算是赔礼了。
沈望舒就在二层的隔间,底下人瞧不见她,她却能把九霄阁发生的一切尽收眼底。
本来青阳被打发走,她已经松了口气,没想到睿文帝居然还说要把她送入东宫为姬妾。
兜兜转转,她还是回到了原处,还是要给太子当一个没名没分,连最低等的司寝女婢都不如的姬妾。
她不是看不出来裴在野对自己的占有欲,现在,只要他点头,睿文帝甚至无须过问她的意见,就能下旨把她直接送入东宫。
他甚至不需要像上辈子一样,背上欺奸臣女的罪名。
他会拒绝吗?会答应吗?
沈望舒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她又怕自己哭出声来,死命捂住嘴巴。
裴在野脸色微沉,神色冷硬地撂下一句:“不劳父皇费心儿臣后宫之事。”
睿文帝不知他一心要娶正妻,还当他对那女子也没太多心思,便不再多说惹他生言,笑着认错:“你既不愿便罢了,今天也是父皇失察,太过偏疼青阳,一时糊涂才信了她的话。”
他说着,还放下身段,有模有样地向裴在野揖了一下,哎呀了声:“别恼了,父皇向你赔不是了。”
不得不说,睿文帝确实能屈能伸。
他不光舍得哄儿子女儿,堂堂帝王,对后宫妃嫔也乐意放下身段来哄,极富成熟男人的魅力,不少未出阁的闺秀都被他迷的晕头转向,在女人上头,比裴在野这样横冲直撞的不知强了多少倍。
裴在野挺烦他这幅没皮没脸的样子,之前他还撞见他给后宫妃妾这样低声下气地赔礼过,委实色迷心窍,简直丢男人的脸。
他稍稍侧身避开:“不敢。”
他弹了弹手指,下了逐客令:“若是无事,父皇先回去吧,儿臣宴饮半日,已经有些乏了。”
睿文帝冲他一笑,痛快带着人去了。
裴在野让叶知秋把周围闲杂人等都清理干净,他才一个飞身上去,轻轻推开隔间的隔板,向她伸出手:“月亮,出来吧。”
一束濛濛微光打进来,沈望舒眼前的黑暗退去了些。
她当真没想到,上辈子她最抗拒逃避的人,居然在这样的的时候救了她。
好像这一世,有许多事都不一样了。
她心中惶惑,迟疑了下,慢慢地伸出手,把右手放在他的掌心。
裴在野轻轻一带就把她带了出来,他一手勾住她的腰,发觉她身上还带着颤栗,身子也冰凉的厉害。
他忙摸了摸她的脸:“没事吧?”
沈望舒避开他的视线,闷闷地摇头:“没事了。”
裴在野迟疑了下,见她身子还在抖,他慢慢探出手,试探着环住她:“冷吗?”
明明他已经抱过她无数回了,但眼下被她水濛濛的大眼瞧着,他耳根隐隐发烫。
他多余的解释:“我只是怕冻着你。”
沈望舒忍不住挣扎,但想到裴在野方才拒绝皇上时的坚定,她又不由犹豫了下。
这一世有些事情不大一样了,他方才拒绝了皇上,没准...他没想让她入东宫为奴为婢呢?
裴在野觉察到她的抗拒不似往日剧烈,他心跳一下加剧了,一时有些兴奋过头,把她整个人紧紧拥在自己怀里。
沈望舒身上几乎什么都没穿,又被他这么一抱,两人身子紧紧贴着,她又吓了一跳,身子乱动着挣扎:“殿下!”
裴在野也惊了下,懊悔自己沉不住气,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