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月趁着这个间隙,赶紧扶着老人家离开这个危险地带。 【叮!因助人为乐加5分,善意总分4分】 这分数加加减减的暂时还找不出什么逻辑,但既然总分太低会归零重来的话,若她一直攒分是不是也会得到奖励? 都怪这善恶系统,连个使用说明也不一次说个明白。 许康用力拍着黎旭辰压制着他的那只手,“给小爷放开,姓黎的,你算哪根葱,敢对小爷我动手?” “哦?那我倒想听听许大少算哪棵蒜?”黎旭辰的脸色冷极了,一双剑目死盯着许康。 “怎么跟你爷爷说话呢?你一原县县衙的小厮,哎痛痛痛。” 许康满嘴粗鄙之言,黎旭辰也懒得再听他废话,直接擒住他的胳膊压着他往前走。 感情许康一直以为黎旭辰是林学富的小厮,那看来他应是没有察觉到原县的异样。 黎旭辰直接将人压到了县衙,县衙门口守着的衙役在看到自家大少爷被人如此挟制后直接拔出了刀,但他们也不敢贸然上前。双方就凭着如此对立之势一点点往里移动。 姜小月第一次觉得黎旭辰竟也会如此冲动行事,这事态的发展可跟他们之前商量的已经完全不同了。 不过很快,她就理解了黎旭辰的想法。 其实从昨日入城开始,所发生的一切已经渐渐脱离了黎旭辰的预料,再加上晚上的暗杀,很明显敌人在暗,而他们已经在明。 若继续勉强隐藏,恐怕也不能收集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对方既然已经知道他们的行踪,就一定会将那些黑暗面都刻意地隐藏起来,即便是他们查了,也不一定能获得真实的信息。 那不如将一切都挑明,双方都站在明面上,看看他们会搞些什么花头。 黎旭辰等人进了县衙没多久,许保来就出现了。 就这人长相来说倒不像是什么奸邪之人,他的身上虽未着官服,却也不是什么上等面料。若不是在县衙,瞧着也与一般的中年男子也无什么两样。 “姑父,姑父救我。” 许保来不是没听到许康的呼救,但却不曾搭理,倒向着黎旭辰抱了抱拳。“敢问少侠如何称呼?” “吾乃司隶校尉黎旭辰,” 许保来闻言立即行礼,“卑职见过黎大人。”,倒是个识相的人。 姜小月忍不住感叹,黎旭辰这官当得也是憋屈,走过了这么多县,这还是第一个向他行礼的官。 “姑父,你在干什么啊,这人不过是原县的一条狗,你冲他客气个啥。” “休得无礼,黎大人是朝廷二品官员,岂能容你这般胡闹。” “二……二品?” 许康闻言再无挣扎,久违的乖巧了一些。黎旭辰将他带到公堂上后便放开了他,任由他跪在地上蜷缩成一团。他虽没有害怕到发抖,却也不敢抬头。 “黎大人,您请上座。”许保来主动将主位让出,自己坐到了师爷的位置上。 “嗙!”惊堂木的声音响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自觉脊骨后一麻。 在那之后,黎旭辰没有马上开口,所以这堂上便沉寂了片刻,最后还是许康忍不住先抬起了头。 他一抬头,视线便对上了一直紧盯着他的黎旭辰。 “许康,你可知自己何罪?” “草,草民刚才,刚才欺压了百姓。”从小娇生惯养长大的许康何时受过这般责问。 “还有呢?” “还……还有昨天,大前天。可大人这不全是草民的错呀!是那些下等人没有眼力见……” “闭嘴!”许保来猛地起身,他气得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这模样不像是演出来的。 他快步走到堂前,咚的一下就跪在了许康的旁边。 “黎大人,是卑职管教无方,是卑职管治不力啊。这些年来许康做了许多的错事,卑职不是不知道,但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对他进行管束。” 这时董威得到县衙传出的消息终于赶来,他迈入公堂便立即行礼,“见过大人。” 黎旭辰还未来得及示意,许保平在听到董威的声音时立即开口,“董威!去将我书房里的那个黑木箱子拿来。” 董威领命。 待他将黑木箱子搬到公堂的时候,所有人都未曾变过动作,好像时间停滞了一般。 他不敢让人搭手,便一人将箱子搬上堂。 这箱子很大,里面不知装了何物。董威一个高大的成年男子也只是勉勉强强地能够抬起,他的步伐很慢,每一步都好像走得很难。 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将箱子搬到许保平面前才稳稳放下,随后跪在了许保平的身后。 许保平打开箱子的手还是颤抖的,“大人,这些都是卑职这些年收集的许康的罪证。” 那箱子里满满当当的,有许多的文书,许多的金钱,还有许多零碎的物件。 许保平拿起其中的一张纸,“这是去年,许康强抢民女逼着那女子的爹娘签下的卖身契。” 又拿起另一张,“只是前年,他拿着刀逼迫商户以市值一成的价格买下的旺铺房契。” 又换了另外一张,“这是今年年初,他协同其余县衙贪污梁县赈灾银的书信……” “姑父!你再说什么胡话。” 许保平将手中的纸愤恨地扔在许康的脸上,“莫要叫我姑父!入赘许家,有你这样一个侄儿便是我人生最大的污点。” 许康突然起身握住了许保平的领子,“王保平!你在发什么疯!真以为自己是个官了,但敢污蔑小爷?没有许家,你算个屁。” “哦?这一箱的物件都是污蔑?”黎旭辰终于开口。 他的眼神轻轻瞥了一眼站在角落的姜小月,在得到对方的回应后才继续说下去,“那她呢?也是对你许大少的污蔑?” 姜小月在众人的目光中径直走到公堂中央,缓缓取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