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旭辰笑得有点无力,倒不是不相信姜小月会有什么好主意,只是……她毕竟没见识过复杂的朝堂。就连许康她都难以招架,更何况徐丞相——徐承卫。 姜小月倒是不以为意,“你把这事,想得太复杂了一些。” “哦,让我听听姜小姐的高见。”黎旭辰边说,边拉着姜小月的手,让她坐到了自己的腿上。 “你无外乎担忧的是三件事。”姜小月竖起了自己的手指头,“一,带着许家能不能顺利回去。二,进了元都之后,不知道徐承卫会用什么方法对付你。三,手上的证据不足,还不能直接绊倒徐承卫。” 姜小月所说的这些正是黎旭辰想的。 他忍不住摸上了姜小月的头,内心积攒许久的不安好似突然松懈下来。 “我已经将之前所有的证据,都捋了好多遍了,还是没有发现什么额外的东西。包括梁县井下的情况,明知道就是他安排的,但就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他没有环住姜小月的那只手,握拳砸在桌子上。 姜小月伸手抚了抚他眉间地皱着,“也不是一点进展都没有,起码我们知道是他了。相比之前他在暗,我们在明,已经好了很多了。他可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推敲到他身上了。” “怎么说?” “首先,这些位高权重之人,都比较自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百密一疏。这一点从我们这几个意外身上就能看出了。再有……这些日子,他们的袭击已经停下了,停几天叫休整,停了近2个月了,心这么大?” 黎旭辰每日都在研究各种问题,竟然没有注意到时间的流逝。 原来已经过去快2个月了。 “那你的意思是?” “若我没猜错。你跟君主的关系……应该比徐承卫知道得好好得多吧。” 黎旭辰点头。 姜小月继续说,“你逃出来也好,出来这么久没有通缉也好,很明显君主是知道的,且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不是你们的计谋安排得有多好。只是徐承卫没有你们想得这么聪明罢了。” 她的用词带着轻松和搞笑,让黎旭辰也觉得好像没什么太大不了的。 好像她一说,徐承卫就是个大笨蛋一样。 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将脑海中的形象和记忆里那个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徐承卫联系起来。 姜小月用手沾了水,在桌子上写下两个字“利用” “利用?” “对。”姜小月点头。“你不觉得这个诏书来得突然?” “也不是很突然吧。你也说了,近2个月了。”黎旭辰话说到这里,突然好像明白了什么,“你是说!” 姜小月笑着听他继续说。 黎旭辰说:“不管是不是有人会去报信,还是徐承卫算了时间,没有人回去报信。都需要时间。梁县的位置比原县更深,到元都最少是15日。然后他还要计谋着去跟君主说此事,君主再下达命令到梁县又是15日以上。也就是说……” 姜小月将话接过,“也就是说,他直接就去找了君主,调拨了关系,大致可能是说你潜逃,有线报说你在梁县,让君主派人找你。君主知道后,如果与你没有私交,那便要立即派人抓你,但若关系好,徐承卫也不亏,毕竟在他面前,君主装装样子也最起码要叫你回去。” “他倒是聪明。” “他是只有这一点聪明。他若能多想一步,就应该想到君主怎么可能你走了这么久还没发现你离开。” 哈哈哈,黎旭辰大笑,“所以你有了应对之策?” “当然。”姜小月卖了关子,捧起黎旭辰的脸,“我要是帮你了,我有什么好处?” 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谈好处? 当然不会。 黎旭辰也能听出她是难得的在撒娇呢。“你说,” “我说什么,你都答应嘛?” “当然。” “比如……娶我?” 事先声明,姜小月才不是恨嫁,她才刚受过婚姻的苦,还不想这么快又进坟墓。 只是,想要试探一下这个男人罢了。 女人好像总是不断地不断地试探,好像试探才能安心。 但她好像也不是对黎旭辰不安,黎旭辰身边从未出现过什么莺莺燕燕。准确地说,也没有女人有胆量会靠近,这个男人除了面对她会有一丝的暖意流露出来,平时不说凶神恶煞吧,起码也是生人勿近的。 那她为什么试探呢黎旭辰呢? “那还不是……” 黎旭辰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没事,我开玩笑的。” 姜小月突然有些慌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提起了这一茬。 为了掩饰自己的慌乱,她马上接过了话。 “我的注意是这样的,徐承卫不是利用了君主,要将你弄回去嘛。那为什么我们不也利用呢?” “我们也利用君主?” “准确来说我们是利用了徐承卫利用了君主的这件事。” 这句话听着有些绕口,姜小月说着也觉得很绕口,甚至用上了肢体动作去强调这个过程。 说完,她还是有点不确定地问道,“你听明白了吗?” “明白。” 姜小月从黎旭辰的眼神中看到他没有明白这事,或者说他只是明白了字面意思。 她叹了一口气,“君主给你发的诏书上,只说让你回去,却未说为什么让你回去。这是君主给你留下的余地,你是选择作为一个罪臣回去,还是选择作为一个臣子回去。” 黎旭辰细细品味着这个话。 姜小月继续说,“你完全可以正大光明,甚至敲锣打鼓,虚张声势,想办法告诉所有人,你回去了。” 一阵灵感的闪光突然传进了黎旭辰的脑子里,“你的意思是说,我们告诉所有人,我们回去了。逼着徐承卫不敢动手?” “不!你忘记了,在徐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