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夜,网店的员工也都放了一天的假,到了二十五才继续上班。
不过不会上多少天班了,因为再过两天,快递就不跑了,只能休息,一直到正月初八之后。
冯曦现在去网店,主要是做一个盘点,把店里的存货都清点一下,该结的账也得结,然后就是给员工们发年终奖以及过年的红包。
网店赚了大钱,当然要给员工们一些福利,这样员工们做起来也更有干劲。
冯曦收到了严鑫的信息后,很快就给他回了一条:“正在忙着,明天应该就能忙完,后天会请大家吃一顿饭,你也是当老板的,要不要过来参加?”
严鑫收到她回复的时候,已经下了车,正拎着一腿鹿肉上楼。
鹿肉比较贵,一般人还弄不到这玩意儿,挂在外面,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偷了去。
家里弄的腊鱼腊肉,都挂在二楼的阳台上,这一腿鹿肉也要挂那里。
听到了qq的声音,就掏出手机看了一下,但是没有马上回复。
他在考虑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过去。
上了二楼,找了一个铁钩将这一腿鹿肉勾住挂好,又想了一会儿,才回复两个字:“好的。”
冯曦很快又回复了:“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去银行取点钱,到时候你也好发红包。”
严鑫回了一个“ok”,想了一下,又补充了一句:“吃饭就吃饭,菜可以弄得丰盛一点,就不要喝酒了。”
他对喝酒这件事情还真有点敏感。
酒量太小了,一灌就醉,醉了就会发生一些不可控的事情。
比如当初在县城喝多了酒,就莫名其妙的跟冯曦躺一张床上了。
又比如,后面和艾莉莉一红酒,然后莫名其妙的又躺一张床上了,两个人还连衣服都没有穿。
那说明自己酒品很不好,喝醉酒了就会胡来,而且还会给女孩子胡来。
在肖诗语家里吃了一顿午饭,一滴酒都没有沾,最主要的就是这个原因,担心酒驾反而在其次——喝多了可以不回去,随便找个地方住上一个晚上都可以。
主要是怕喝多了酒,当着人家父亲的面就做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恐怕酒醒过来都已经蹲进局子里去了。
他现在钱是有那点钱,但那点钱可不足以让他免于刑罚。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有这种酒品的,但每一次和女孩子一起喝醉酒都发生这样的事情,让他不得不怀疑自己内心是不是住着一个色魔,一喝多酒了就把持不住自己。
最好的办法就是不喝酒,不喝酒就不会释放出那个恶魔来。
冯曦对他的这个提醒有些不以为然:“可是,大过年的,这等于是和员工们一起吃的年夜饭,难道不应该喝点酒助助兴吗?”
严鑫也觉得这种场合不喝点有点说不过去,但他又不想喝酒,于是找了一个理由:
….“我要开车,喝了酒就不能开车,所以我不能喝酒。”
冯曦:“那你不喝吧,别的员工还是要喝一点的,不能让她们扫兴。”
严鑫没有办法,只得同意她这样的安排。
他不是舍不得那一点酒钱,而是,大家都喝酒,他一个当老板的自己不喝酒,好像有点不合群,会给员工造成距离感。
可是喝酒又怕误事。
网店的那些员工,全部都是女的,要是喝了酒发那样的酒疯,问题就大了。
更让人害怕的是,那些员工长得都不漂亮……
他回家的时候还早,还不到三点,他爸没有出去干活,就在屋后面的山坡上噼着柴。
先用钢锯将那碗口粗的木材锯成一小段一小段的,然后将它噼开。
这个还是需要点力气的。
严鑫结束了和冯曦的聊天,下楼到了后面,看到他爸在那噼柴,便从他手中夺过了斧头,道:“让我来吧。”
严爸摇头:“你哪里做得了这个?”
严鑫不服气:“我还是有点力气的。”
他自己以前虽然没有噼过柴,但是看他爸噼过,感觉就是一个力气活,并不需要什么技巧。
要讲戾气,他不认为自己一个二十岁的青年,力气会比他爸要差。
放好木柴,拿着斧头就往下噼。
第一下,都没有噼准,斧头砍到了地上。
然后来第二下,这次倒是噼中了,不过力没用好,刃口偏了,没有将柴噼开,反而将那一段木头给崩得飞了起来,好悬没有砸到人。
严爸摇了摇头,从他手中接过了斧头:“还是我来做吧。”
事实摆在面前,严鑫只能接受,红着脸将斧头让了出来。
又说道:“其实烧柴也不大好,不说用煤气吧,至少我们可以烧点煤。”
“没必要浪费那个钱,”严爸道,“烧柴不用钱,自己去山上砍柴就是了,只是花点力气。”
“留点力气休息一下不好吗?”严鑫试图说服他爸,“人并不是说生来就应该要那样辛苦的,多休息几天,也不是什么罪过。”
严爸道:“闲不住,闲下来心里就慌,还是做点事情要安心一些。”
农村里很多人都是那样的。
明明可以不用那样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