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在漫天诸神里面,魔神的残暴广为流传。旧天道甚至还亲眼见过万年前的魔神,魔神对待天道,可谓是厌恶至极!
亲生经历过那种厌恶的旧天道冷笑道:
“一定是血祭还没发挥最佳的效果!不要一个一个来了,那样太慢了,今夜直接一起,看看能不能彻底唤醒魔神!”
朝太初沉默以对。
那缕青烟的声音重新变得很悠远:
“放心,新天道弑父证道,只要你不死,她怎么证道?我会保住你的命的。”
青烟消散了。
朝太初匆匆地步入了夜色当中。
燕雪衣心想:魔神又不是疯狗!
因为他灭世之后,会自己把自己拍死。
他们这样看待魔神,似乎没错。
燕燕舍不得她。
燕雪衣发现,这些人似乎从不意外魔神的凶残,而且他们似乎都认为魔神是没有理智的,根本没想过拿什么理由去说服他,似乎“魔神”一听到“天道”两个字,就会发疯似的去杀人。
斩七情六欲是真的、也是必然的。
他的耳边传来了许多的嘈杂之声。
但是燕雪衣给自己套上了一重新的锁链。
朝今岁回到了自己的院落之时,笑容却渐渐地消失了。
他想要永恒。
天道,是天道。
“天道?”
大魔头蹙眉,“可本座装不出来对你深恶痛绝。”
在这股强大到无以复加的杀戮**开始膨胀到一个极限的时候,数座魔神的神像猛地齐齐睁开了眼睛,如同一瞬间活了过来。
魔神平静地开口:闭嘴。
魔神那双赤金色的眼睛睁开,毫无感情。
魔尊立马变脸,脸都黑了。
他转过了头。
而那些声音,全都变成了“杀!”“杀!”“杀!”重新填充了神空空荡荡的瞳孔和心脏。
魔:“有啊。”
*
息壤今日全部进入了下一场,排名在结束之时,已经入围了前八!
这天夜里,等到她进入识海练剑去后,燕雪衣坐在了她的面前,等待着血祭的降临。
他不想要这在人间如此短暂的厮守,那太短了。
——但是还不够。
燕雪衣很清楚自己进入魔神的状态后是什么样子,他的心态和人、魔都有着天差地别,简直就是个变态。
话音落下,大家一齐笑了起来。
这只魔的演技极差,让他装,不如让他一巴掌把人拍死来得比较快。
大魔头:“她在哪儿?”
布下这个局的人,利用的是魔神的“本能”,血祭时魔神充满杀欲的状态,会有些接近魔神归位后时的模样。
这让他扼腕不已。
天道也该拍死;
因为那个声音再次响起,懒洋洋的还带着嘲讽的笑意:
他本可以接受万年的黑暗,但是他现在坐在黑暗里,看着那个正在盘膝打坐,面色柔和的少女,就觉得,仅仅想想“没有她的陪伴”,他就觉得受不了。
终于,他自暴自弃了地意识到:他是燕燕,燕燕就是他。
他是神,他平等地觉得所有活物都该死。
血祭的该拍死;
他怀疑她在试探他,语气十分义正词严。
他在血祭的状态下,仅仅只能附身在这座神像上,所以他就留了一丝的神识,跟在了那个唯一活下来的人身上,这样就可以借着那中年男人的眼睛,看见外面的情况。
然而每朝着她那边走一步,脑子里的声音就会响起。
岁:“可是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岁:“你要不答应他们试试?”
魔:“你们自尽吧。”
设下血祭这个局的人,其实算得很准,精准揣摩到了魔神是个怎么样的神明。
他很贪恋她的存在。
魔神察觉到了“燕燕”的想法,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放纵了这一切的发生。
她其实早就被惊动了。
朝今岁:“假装,放长线,钓大鱼。”
他一动,魔气就会将他的心脏炸得粉碎。
他睁开眼,视野就变得非常奇怪,他能够看见所有祭坛的模样,能够看见下面所有人的人。好像真的变成了九天之上的神,能够通过自己的所有神像,看见一切。
那个中年男人连滚带爬,滚出了祭坛,朝着外面跑去。
下面的人激动道:“她就在这玉剑山!”
老子就说自己怎么拍这群人都拍不完,原来你们这群鳖孙整了四十九个祭坛?
他几乎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小院落。
山壁之上,有一排排整齐的山洞,每个山洞里,都设置了祭坛,无数人穿行其中,匆匆地朝着那些山洞中的祭坛里跑去。
但是他转念一想,不对,魔神归位后,的确是条疯狗来着的。
他还维持着刚刚要掐死她的动作——
于是燕雪衣也就看见,这是一座山,大概是玉剑山附近的某个山头。
她总觉得,魔神和燕燕,似乎在利用血祭这件事,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