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商店,并不是想大家都看不到。
她患寡也患均贫。
别人过得和她一样不好并不能给她任何安慰。
方穆扬说:“以后肯定可以。”
寒风中,方穆扬突然来了一句:”我爱你。我从未爱过别人。“
费霓偏过头去看路边,一颗心跳得很快,过会儿想起这是电影里的台词。
方穆扬又将这台词重复了一遍。
费霓将这句话还原成英文,轻声念了一遍。
风声呼啸而过,费霓自己都没听清她说的到底是什么。
虽然费霓穿得并不少,但当西北风吹过的时候,她还是紧紧地抱住了方穆扬。
一到家,费霓就翻出了纸笔,伏在桌上写东西。
方穆扬凑过来看,费霓拿手捂住了自己写的字。
“写什么还怕我看?”
“很快你就知道了。“
“现在不能让我知道?”
“不能。“
费霓伏在桌上写连环画的观后感。
方穆扬在一旁临摹画册上的画。
写完了观后感,费霓翻出自己的毛线帽在那儿拆毛线。方穆扬骑车需要一副手套。
她对方穆扬说:“我要给你织一双手套,还要给你做一件棉袄,接下来会很忙。以后早饭都是你做。“
方穆扬很干脆地说好。他今天发了补助,按照约定,他把一半的钱给了费霓。
晚上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听收音机,方穆扬把胳膊伸过来给费霓当枕头,时不时亲亲她。
“能不能把你刚才说的英语再说一遍?”
“我今天什么时候说过。”
方穆扬又重复了那一句:“我爱你。我从未爱过别人。“
”我才没说过这话。“
”是我说的,你之后说了一句什么来着,我当时没听清。“
”你记错了,我什么都没说。”
方穆扬冲着掌心哈了一口气,去找费霓的痒痒肉,费霓痒得直打滚,伴随着控制不住的笑声。
她滚着滚到了方穆扬的怀里,被方穆扬搂住了肩膀。
费霓笑得喘不过气,下意识地去捂自己的嘴,防止笑声再流出来。方穆扬去吻她的手指。
他一面吻她,一面试探着还要去搔她的痒。
“别闹了。”
“那你把你刚才说的话听听。”
费霓用英文说,你很不要脸。
方穆扬说,不是这一句。
费霓又用英文说,你就是个笨蛋。
方穆扬说,也不是这一句。
费霓偏偏不肯如他的愿,她用英文说方穆扬就知道欺负她。
不知道是方穆扬听懂了费霓的话还是费霓道出了他的本性。
他又在掌心哈了一口气,费霓这次没法打滚儿,她被方穆扬箍住了,她只能在他怀里挣扎。而他的手并没停下来,她哪儿痒,他就去抓哪儿。
她痒得发笑,方穆扬偏要亲亲碰碰她的嘴角,碰得很轻,她就更痒了,他还握住她的手,不让她捂住自己的嘴,笑声不可抑制地传出来。
费霓忍不住告饶:“求求你,别闹了。“
”叫声好听的。“
”流氓!“
方穆扬又轻轻搔了她一下,”还是不够好听,你再想想。“
”笨蛋。”
“可以,但还差点儿意思,你再好好想想。”
费霓实在受不了了,“没人比你再好了,别闹了。”
方穆扬的手又轻轻碰了费霓一下,“我不是要听这个。”
“你放开我,我就说给你听。”
“我不信你,你要是不好意思,那就在我耳边说。”
费霓没有办法,凑过去压低声音给他叫了声好的。
方穆扬并没信守诺言,抱着费霓打了个滚。
费霓刚才笑得厉害,此时忍不住咳嗽,方穆扬去拍她的背,等她不咳了,又去给她倒水。
“你就知道欺负我。”
“你也欺负欺负我。”
“我才不像你这么无聊。“
费霓本来不理方穆扬,禁不住他示好,又开始跟他说话。
方穆扬告诉费霓,他今天发了补助,和人换了外汇券,但友谊商店主要面向外国人开放,国人要想进去要么有护照要么有国际海员证。他既没海员证也没护照,要想进去,只能靠费霓假装华人留学生了。
“你开玩笑吧。”
照方穆扬的设定,费霓的新身份是父母生活在国外的华人,她仰慕母国文化又来祖国留学,但至今不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只能用英语跟人交流。
“我是认真的。”
“这个不是要证件的么?”
“你就用英文说你没带证件,而且咱们手上还有外汇券。相信我,你的英文足够让人相信你是个留学生。”
费霓早就听说过友谊商店,但不曾去过,她确实很想进去看看。
见费霓犹豫,方穆扬便说:”咱们手上有外汇券,去友谊商店也是为祖国外汇收入做贡献。“
”你觉得人家会相信么?“
”你身上有一股甘愿让人受骗的气质。“方穆扬没说的是,费霓始终有一种女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