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春楼坐落在上京城南部的昌乐坊,有着京城四大青楼之一的名号。
早些年刘师师、关喜扇几位名震京城的花魁,皆出自御春楼。
再加上进京赶考的士子们通常从南城门进,长乐坊的御春楼就是自诩风流才子的年轻文人必经之地。
所以无数年来,无数迁客骚人,多有诗词留存,更让此楼名声大振。
“哎呦喂,这位年轻俊朗的公子哥,可是面生得很,花娘我可是对您没有印象呢。”
老鸨子见萧寒虽是一身平民打扮,但气质倨傲,尤其是萧寒进楼后偶尔打量下,不经意流露出的鄙夷神情,让她不敢怠慢。
而且跟在萧寒身后的林越虎和张涛二人,虽然刻意收敛,但是彪悍的气息还是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二人的军人身份。
“花娘,还真是瞎了你的狗眼,连本公子都认不出来了。”
被一位少年郎如此羞辱,名叫花娘的老鸨却不见怒意,只是目光温柔地看着萧寒。
但这温柔之下,只要萧寒之后亮出的身份不够,那么就会马上转化为彻骨的寒冷。
“姐姐,适才开玩笑的,御春楼最豪华的套餐给我来一套,我那两位手下,好酒好肉安排一下,还有他们都是精力旺盛之辈,可不像本公子这么好糊弄。”
说话间,萧寒将手中的萧氏令牌拿了出来,轻轻放到花娘手中。
只是在这个过程中,萧寒很不“小心”地将手臂在花娘的酥胸上滑过,然后在花娘接过令牌的瞬间,还用手指在花娘掌心勾了勾。
看到精美的鎏金牌子上的“萧府”二字,花娘的原本温和的神色更加温柔了。
原本三十岁的年纪,满含秋水的眸子望向人,一般的少年真的会受不了。
可惜萧寒自然不是一般人,前世各种场面他见多了,尤其是作为中药交流代表,出访某些东亚国家,更是涨了见识。
“姐姐,我脸上有花吗,豪华套餐赶紧安排啊。”
看着神色清明,面带笑意的俊朗少年,花娘头一次对自己魅力产生了怀疑,要是自家风姐姐在这里,一定将这个小青年拿下。
虽然听不懂萧寒口中的“豪华套餐”是什么意思,但是自己手中国舅爷萧氏一族的牌子做不得假,花娘还是娇笑着亲自将萧寒带上了楼。
“萧公子,您随奴家上楼,我马上安排姑娘们上来。”
至于林越虎、张涛二人,按照萧寒的嘱咐,花娘已经提前安排好了泄火套餐。
没有出现萧寒预想中的一排姑娘等待挑选的画面,反而是花娘拿着一排镌刻着艺名的小牌子等待萧寒挑选。
“萧公子,这些是可以接客的姑娘,您随便挑选,一位两位甚至您精力足够,七八位也是可以的。”
“哦,那我要是十几位都要呢,还想要加上姐姐你呢。”
“咯咯咯,萧公子说笑了,您是人,不是牲口。”
“姐姐怎么知道我不是牲口,你试过?”
对于萧寒秉性有了一定判断的花娘,也变得放肆起来,这种花丛老手,不像一些初出茅庐的世家公子,容易上头,一些荤话,在他们耳中并不是嘲讽,反而是情趣。
“西风、瘦马、金枝......”
“姐姐,姑娘们的艺名起得倒是文雅秀气,只是弟弟我呢,没见过太多世面,今儿来姐姐这,就是想长长见识,不知道师师姑娘、喜扇姑娘可在。”
看着萧寒这副洒脱的样子,花娘对他的话是一分不信,你要是没见过世面,那全上京城的人都得是土包子。
心里吐槽,但是花娘嘴上还是很客气:“公子,非是奴家贪财,实在是师师姑娘与喜扇姑娘卖艺不卖身,想要见她们得有敲门砖。”
“花娘,你莫非瞧不起我箫遗晶,瞧不起我国舅府,瞧不起我爹萧无忌,多少钱,你说个数,之后记账去府上找管家要。”
“公子,这敲门砖并非是钱财,而是诗文。”
眼见萧寒瞪眼,花娘突然笑了起来。
她想起这位是谁了,怪不得有些眼熟。
前些日子前往仁和堂看望自己外甥王长卿的时候见过这个小子,那时候这家伙还帮着被打成猪头的长卿敷药呢。
想到上午才接到风姐姐消息,让她发动眼线寻找自己的宝贝弟子,现在萧寒居然自投罗网。
“既是萧公子要求,花娘不得不从,这就请两位姑娘过来,萧公子稍等。”
看着悄然离开的花娘,萧寒暗自感慨,这国舅爷的名号是真好使,自己从萧遗晶身上偷来的这块牌子,可得好好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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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静姝最近的日子有些无聊,自己的父亲忙于救灾,并且听说昨晚出了大事,父亲还有崔府尹一早就出门了。
无聊之下她就拉着待产的姐姐来南城散心。
本来一早崔子元就被父亲派出去接那个坏家伙的,自己也有些想他了,可是子元哥哥那个笨蛋居然让坏家伙跑了。
那个坏蛋也没有回到仁和堂,不知道去了哪里。
“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