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姨。”
“叫娘也没用,今儿谁要是放着这小子离开,上京城的三教九流他就别想再混下去了!”
听到花娘的话,萧寒忍不住心里哀叹,今儿怕是难走了。
要是别的青楼,萧寒的狠劲上来,扯起天命府的虎皮,就是把那座青楼拆了,哪怕轩雅楼的主人手眼通天,想来也不敢招惹他。
只是一旦涉及到自己师娘,别说萧寒,就是天命府现任大厚官,自己的师傅王唯一,也是毫无办法。
萧寒暗叹,还是自己对于这个女人印象不深,如今仔细想来,最近一次应该是自己防疫出发前,花娘去了一趟仁和堂看望被揍的王长卿。
至于以前的记忆,萧寒完全是一片空白。
“花娘是吧,这是李府令牌,想来还入得你法眼。”
就在萧寒一筹莫展之际,躲在他身后的李静姝开口了。
在察觉到自身并无危险之后,小姑娘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李府令牌,交给花娘查看。
“呦,这是李二小姐啊,失敬,您这身份,我这小庙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您要想走,请自便。”
“花娘姐姐,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今儿就是我爹还有崔府尹让我来找萧寒的,今儿你要是非得拦着,那么我只好叫京兆府衙门的人来领人了。”
李静姝的话顿时让花娘有些迟疑起来。
在上京这片地,大佛不少,但是真正需要拜祭的却不多,而刚才李静姝提到的两位,都是需要她仰望的存在。
不需说可以和国舅相提并论的李世绩,单一个崔浩成,就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她一个开会所的,如何惹得起京城市政府,不用崔府尹亲自动手。
他一句话上京公安局的人就会飞奔而来,到时候县尉领着一帮捕快来抄家的场面,花娘想想就有些害怕。
“花姐姐,你也不用为难,咱们就按照规矩来,我确实见到了两位花魁,也没有敲门砖,您看用什么补偿一下,如果我通过了,你放我走,这事就揭过去了,行不行?”
听到萧寒的话,花娘眼睛一亮,以风姐姐的脾气,自己要是平白无故放跑了萧寒,自己估计也得挨一顿收拾。
“还是萧公子善解人意,大气,就按照规矩来,你做出一首好诗词来,达到敲门砖的标准,我绝不食言,马上放你离开。”
“但是要达不到标准,你就再委屈一下,等风姐姐到来。”
“好,只是这标准如何来定,由谁来定,可得提前说好。”
就在萧寒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御春楼的众人时,沉默许久的两位花魁终于开口了。
“公子请放心,师师和喜扇虽为青楼女子,但基本的鉴赏能力还是有的,只求公子不要做得太随意,以免失了风雅。”
二女对于萧寒对待他们的态度很是不满,一副把她们当做货物看的样子,让她们很是厌恶。
要知道她们的石榴裙下,迷倒了多少进京赶考的青年俊彦。
而在李静姝到来后,萧寒更是没有正眼瞧她们一眼,这让心高气傲的两人如何下得了台。
“呵呵,小娘皮倒是挺有脾气,这敲门砖,小爷还作定了,不过不是为了你们,而是为了我的宝贝娘子。”
说话间,萧寒意气风发地想要拿起毛笔写字,然后他就尬住了。
“糟了,繁体字老子不会写啊!”
“咯咯咯,萧公子,您这是怎么了,提笔忘字,还是缺乏灵感,如果需要,奴家两人可以为你弹琴跳舞。”
“嘶!”
感受到自己握着李静姝的手,突然传来一阵剧痛,萧寒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你俩快做个人吧,仗着胸前一对半包裹的大灯,晃得人眼晕,没看到我家小醋坛子都快打翻了吗!
“公子,为何不言语,可是奴家二人入不得公子眼睛。”
“还真是,在我的眼里,只有我家娘子,她就是银河的星星,天边的彩云,我俩虽然聚少离多,但每每想到我家娘子,我心里总是一片温暖柔和。”
“萧寒,你快别说了,这里人太多了,羞不羞。”
“嘿嘿,不羞不羞,以后习惯就好了,娘子你且拿笔来,为我代笔。”
起先众人不明在意,尤其是萧寒以鹊桥仙为词牌名,而题目却是类似前朝七言诗一样的“赠李静姝”。
只是随着李静姝纤纤素手握着毛笔在纸上不断落字,众人的表情也逐渐变得凝重,最后惊讶得捂住了嘴。
很快一首鹊桥仙.赠李静姝便跃然纸上。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当萧寒饱含深情地将秦观这首千古名篇朗读出来的时候,李静姝已是泪流满面。
小姑娘被诗词的华丽还有酝酿的深情所感动,刚一停笔,便扑到萧寒怀里呜呜哭泣起来。
“萧寒,我以后再也不骂你王八蛋了,原来你这些日子总是会想我的,呜呜,其实我也想你,只是不好和爹爹说,怕他们笑话我。”
轻轻地将少女的青丝盘起,感受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