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神秘的皮匠来历,萧寒没有深究。
这帮人里面就没一个好人,所谓的皮匠,想必也没少鞣制人皮器具吧。
自己师傅王唯一既然当初把自己关到这里,想来也是存了废物利用的心思。
折腾了一整天,萧寒确实也有些累了。
就在他打算回去睡觉的时候,狗皮膏药楚宗朴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
“萧兄,事情忙完了吧,走,咱们去青阳山。”
看着像小狗一样可怜的楚宗朴,萧寒无奈,也就上了他的马车。
伴随着萧寒呼呼大睡的鼾声,蒲王世子再次充当起马夫角色,在这夜色中向着青阳山前行。
“萧兄,醒醒,青阳山到了。”
“知道了,让我再睡会儿。”
“下来吧,里面有舒适的屋子,可不能让你在马车中睡一宿,否则大兄会怪我的。”
来到青阳山,楚宗朴就没必要事事亲力亲为了。
一挥手,几名俏丽的侍女便上了马车,将正在酣睡的萧寒小心的扶了起来。
“公子,您小心。”
很快萧寒便被侍女们送到一处干净的客房,里面泡澡的器具已经准备完毕。
然后萧寒再次享受了一次会所般的待遇。
等侍女们退去,萧寒的眼里哪还有半分迷糊。
喝着楚宗朴精心准备的茶饮,萧寒心里沉思起来。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更何况这两天,楚宗朴几乎是跟屁虫一样在自己身边,任劳任怨。”
“这兄弟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搞得这么神神秘秘。”
而且既然很期待自己到来,怎么楚宗义自己不露面呢。
答案是在第二天早上揭晓的。
当萧寒醒来,被侍女们服侍着洗漱完毕的时候,楚宗朴来了。
“萧寒,昨晚休息的可还好?”
“呵呵,不错,真羡慕你们蒲王府纸醉金迷的日子啊。”
对于萧寒的感慨,楚宗朴只是听听,并未当真。
“权财美色,对萧兄来说易如反掌,就莫要取笑我了,随我上山吧,大兄已经等不及了。”
只是当萧寒再次见到楚宗义的时候,也被眼前之人吓了一跳。
“大......大兄,是你吗?”
萧寒不敢确定的问道,实在是眼前之人,一脸的络腮胡子,头发蓬乱,哪有藩王世子的潇洒。
更严重的是,原本微胖的楚宗义,已经肉眼可见地瘦了下去。
突出的双眼很是吓人。
“咳咳,贤弟,怎么才多久不见,连大兄都不认得了。”
楚宗朴沙哑着嗓音,邀请萧寒进入茅庐。
看着满屋堆叠的宣纸,上面都是用工整的楷体写着陋室铭这篇散文,就知道楚宗义为了这次诗会下了多大苦工。
“唉,不怕贤弟笑话,为兄也是被陆放翁那老匹夫逼到绝路,不得不行此下策。”
萧寒有些疑惑了,小爷可是把陋室铭给你了,还嫌不够!
“大兄,可是小弟之前赠送的散文不好?”
“非是不好,而是太好了,好到我不能不营造出一副苦心孤诣,一心向学的场面。”
招呼萧寒与楚宗朴在简陋茅屋落坐,楚宗义这才讲述起自己这些日子的而经历。
“为了将这篇作品落实到我的名下,为兄很早就搬进来这座破茅屋,不要说女人了,就是酒水美食,我都没碰过......”
听着楚宗义的讲述,萧寒不禁对这家伙的狠辣有些敬佩起来。
为了将戏演全套,楚宗义这可谓下了血本。
堂堂蒲王府的前几号人物,居然过了二十多天山野村夫的日子。
“大兄之魄力,让小弟汗颜。”
说着萧寒起身,恭敬地向着楚宗义施了一礼。
“哈哈,萧寒,你小子也别装了,你是什么人,大兄我还是有了解的,诗词一道可谓冠绝上京,只是你看不上文人这套酸腐气罢了。”
“以后和宗朴一样,叫我三哥即可,都是自家兄弟,以后就洒脱点,晚上为兄还有事情要你帮忙。”
说话间,楚宗义挥了挥手,示意楚宗朴安排文会事宜。
而他自己则和萧寒谈论起今晚邀请的人来。
并且在萧寒的建议下,对自身形象和举办地点做了修改。
“三哥,弟弟觉得你如今这幅扮相就很好,任谁看到,都知道你这些日子吃了多少苦头。”
“而且,文会就一定要在山下举办吗?陋室与陋室铭才是绝配,依我看,晚上文会,咱们就在这山上茅屋举办。”
听到萧寒的建议,楚宗义顿时眼前一亮。
“是啊,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次一定要让那帮腐儒遭罪。”
果然论心黑,害得是天命府这帮特务。
想到自己这些日在茅庐里遭受蚊虫叮咬,湿气侵袭,楚宗义心里的报复欲望就压抑不住。
“好!”
“就依贤弟所言,让这帮家伙也尝尝蚊虫叮咬的滋味,我这就去找宗朴,让他将东西都搬到山上来。”
被单独留在茅屋的萧寒,也看着晚上要邀请的名单思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