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战甲的钟馗冲入马贼队伍之中,犹如虎入羊群,双手战斧劈砍间,就有马贼倒下,无人是他一合之敌。
很快钟馗的战马之下,就已经倒下七八具残缺不堪的尸体。
邱行绩被吓得屁滚尿流,不顾手下死活,赶紧催促战马逃跑。
而萧寒自然不肯放对方逃离,也是催促战马跟上。
眼见自己马力似乎不如对方,距离渐渐拉开,萧寒心下一狠,掏出鸟铳再次标准起来。
“砰,砰,砰!”
几声枪鸣之后,腰腹中弹的邱行绩终于从马下跌落。
萧寒没有理会跌落的邱行绩,驱马向着其他逃窜的马贼追去。
只见萧寒如同杀神一般,每开几枪,便有一名马贼应声而落,很快邱行绩这一百多马贼除了个别逃了出去,其余大部分已经投降。
不过更多的还是倒在了萧寒等人的屠刀之下。
对于马贼,萧寒可是没有什么同情心的,下令将这些人聚集起来,然后便一个个开始补刀起来。
眼见自己的手下被一柄柄尖刀刺入心脏,割掉头颅,邱行绩已经被吓得涕泪横流。
而濒死之际,邱行绩突然看到了跟在后方远远观望的花娘。
仿佛见到救星一般的邱行绩顿时大吼起来:“花娘,是你吗?你是来找自己的儿子的吧,大当家的已经把镇子上的人,带到了庆云寨。”
“你快让这魔王停手,都是自己人啊!”
花娘听到邱行绩的哀求,赶忙忍着恶心快步走到对方面前。
看着对方掉了一只耳朵,满脸是血,腰腹处还有创伤的局面,花娘险些没有认出邱行绩。
“你是?行绩!”
“呜呜呜,花姐,是我啊,正是弟弟啊,当日你和风姐姐一起离开后,小弟一直思念得紧。”
邱行绩似乎抓住了救命稻草,开始与花娘攀谈起来。
而看到跟在花娘身旁的两名青年时,邱行绩再次精神起来。
“山河,山海!我是你们邱叔叔啊,你们十岁那年去并州宇文将军那里,还是叔叔送你们去的驿站。”
许山河与许山海两兄弟也是神情激动,早些年的记忆逐渐回归。
“邱叔叔,我爹,我娘还好吗?”
“咳咳,大当家的身体还算硬朗,只是夫人前些年已经故去了。”
听到娘亲已经死去的消息,许氏兄弟顿时满眼泪水,花娘想到对自己很是照顾的许夫人,心里也忍不住悲凄。
加上邱行绩一副可怜模样,三人不由得祈求看向萧寒。
至于替萧寒做主,这里一路上萧寒的凶威已经深深印在他们脑袋里,还真不敢擅自将邱行绩放了。
“行绩,他就是萧寒,大当家萧远山的儿子!”
花娘口中的大当家,说的自然不是现在庆云寨大当家许汉云,而是萧寒的生身父亲萧远山。
“你是萧寒,你就是萧寒!”
邱行绩的眼神中满是震撼,当年萧寒小的时候,他还抱过萧寒,那时候萧远山威风无比,在燕州打出了偌大名声。
那些日子,也是庆云寨最风光的日子,就连遇到南下打草谷的燕国零散骑兵,他们都能稳稳吃下。
而那时自己不过是萧远山手下的一名小马贼。
“萧寒,快来叔叔这里,让叔叔看看。”
只是回答邱行绩的不是萧寒的善意,而是一把火铳。
沉重的三眼火铳一把击打在邱行绩的脑袋上,一时间本就失去耳朵的邱行绩再次脑袋破裂。
邱行绩也被萧寒这一记重锤打懵了。
嘴里艰难地呢喃:“你,你为什么......”
“为什么,小爷告诉你为什么!”
“显庆三年(先帝年号),弥勒教神性长老在燕州青郡举办大型法会,献祭童男童女三百;显庆五年,邱行恭以求雨名义,索罗燕州美女几十名......”
“你别跟我说,这些与你无关,你们兄弟俩怕是早就暗中勾结在一起了吧。”
从邱行绩听到自己名字震惊的表情后,萧寒就确定这两兄弟怕是一直有联系。
结合邱行恭在弥勒教做下的种种恶行,萧寒已经判定,邱行绩就是助纣为虐之人。
没有理会目瞪口呆的花娘几人,萧寒大手一挥,冷喝一声:“一个不留!”
听到萧寒命令,钟馗这些人下手将已经投降的庆云寨马贼全部斩杀。
而就在萧寒大肆杀戮之时,又是一阵隆隆的马蹄声传来。
这次分明有几百号人。
萧寒拎起邱行绩,对着几百庆云寨的几百马贼冷喝道:“怎么,这是找小爷来要人的?就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说话间,萧寒比划了一个手势,手下这几十号人纷纷掏出雷火弹,准备来一场生死大战。
就连一向自诩武力无双的钟馗,也是乖乖拿起火油罐,准备使用这些在他看来有些取巧的武器。
实在是对面人太多了。
而花娘看到为首的许汉云,神情很是激动,难得冲着萧寒训斥道:“萧寒,不得无礼,他是你父亲萧远山的结拜兄弟。”
萧寒眉毛一挑,这位就是自己父亲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