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吗?,这些不过是利息,等着我,会让你满意的!”
萧寒的声音在草原上传的很远,呼喊过后,萧寒将火把从高台上抛下,大把的纸钱在高台之下快速燃烧起来,纸钱的灰烬,在夜风的裹挟下奔向远方。
萧寒不知道他的呼喊萧远山能不能听到,烧的纸钱他能不能收到,萧寒只是把自己想做,该做的做了。
“夫君,萧寒不会有事吧?”,萧淑清担忧的问道。
萧寒年纪轻轻,手段就如此狠辣,与大哥萧远山当年极其相似,而大哥哪怕英雄盖世,最后还不是被人慕容笑害死了。
萧淑清很怕自己侄子重蹈覆辙。
这小子会有事?耶律洪元仿佛听到一个笑话。
“夫人多虑了,这小子就是一只獠牙长成的狐狸,狐狸最大的本事就是在豺狼虎豹的夹缝中生存,真要说危险,还要等他真正成长为老虎、狮子的时候再说吧。”
“可惜了,这只皮狐狸,没有进入我设下的圈套,本想通过慕容笑一事,逼他认祖归宗回到萧家,这样本王与萧氏的关系也会更加紧密。”
与萧淑清的担忧不同,耶律洪元很是看好萧寒。
在他看来,萧寒除了狠辣,最难得是很识时务,能屈能伸,初次见面就肯跪下磕头认他做义父,脸皮着实不薄。
换做是萧远山来,哪怕打死他也不可能向别人屈服,所以萧远山死了,而萧寒不出意外应该能活很久。
听到丈夫的话,萧淑清不由得握住了耶律洪元的手,有些担心的问道:“夫君,局势已经糜烂到这个地步了吗?您要是需要家族支持,大不了我会娘家再求求父亲与哥哥。”
耶律洪元默然,政治上决策,不会因为萧淑清这个嫁出去的女人而改变。
更何况有些话他不想对萧淑清说。
此次出征西夏,耶律洪元其实没有任何信心,西京的人马早就不堪大用,中京的主力部队还要与燕州对峙,不能全部抽调走。
仅仅靠3万皮室军精锐,与西京那七八万杂兵,能打得过西夏精锐才怪。
再加上此次燕皇耶律洪信竟敢联合西夏野利部族刺杀他,耶律洪元对于大燕朝堂已经彻底不放心了。
“一群酒囊饭袋,就知道内斗,还有元昊那个混蛋,非要在这个时候虐杀西平公主作甚,如果不打这场仗,不出三月,本王就能收服燕州了。”
再想到燕州,耶律洪元只觉心口发痛,为了说服石静塘归附,耶律洪元投入了大把资源,战马,玉栋春,王爵,耶律洪元通通答应下来。
如今却被一个狗屁西平公主耽误了,左右不过是一个嫁出去的女人罢了,哪怕是为了颜面,就不能等收复燕州后再打?
“夫君,您有没有想过,就是有人怕您掌控了燕州,才故意策划这些事端的!”
“你是说,所有人都不希望本王掌控燕州。”
萧淑清默然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夫君,我父兄也在书信中多次提醒,让我劝说您不要总想着对燕州作战,更不要对皇位继续存着非分之想,这些我一直没敢和您说。”
“哈哈哈,一帮蝇营狗苟之辈,大燕的基业早晚毁在这帮人手里,既然他们不珍惜祖宗打下的江山,那么本王就更不在乎了,还与外人勾结谋害本王,那么就不要怪本王养虎为患,到时候猛虎出笼,看看谁更难受!”
耶律洪元看似大笑,萧淑清却能感到他的悲痛,她握住耶律洪元的那双手,因为愤怒而不停的颤动。
而被耶律洪元比作乳虎的萧寒,已经将最后一沓纸钱烧完,开始拎起油桶,对着几百个人头堆砌的冠冢泼洒火油。
将火折子轻轻一甩,火油就开始剧烈燃烧起来,火焰飞速地将头颅祭品吞噬。
明黄色的火焰不断跳动,升腾的热气将萧寒的面容扭曲,整个人看起来很是可怕。
在这苍茫大地间,萧寒的身影显得很是渺小,但就是这小小的人影,却让周围的人愈发敬畏。
哪怕是久经战阵的老兵,自忖也很难面不改色面对这幅场景,仅仅是听着夜风的哀嚎,他们心里就有些惶恐,这多么想亡魂索命的低语。
这位萧大人就不会怕吗?
萧寒没怕,火油烧起来后,他一回头,才发现蔺锦云还有潘蔷薇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身边。
“萧寒,其实你不用背负那么多恩怨的,你要看开一些,其实我知道爹娘都是被弥勒教所杀,但是为了弟弟、妹妹,还不是做了弥勒教圣女。”
“蔷薇姐姐说得对,咱们总归是要回楚国的,慕容笑死了,你父亲的死也暂时了解了,你要是不满意,咱们积蓄力量再来。”
听到二女安慰的话语,萧寒有些哭笑不得。
他确实在凭吊萧远山,但要说因为萧远山的死而悲凄,还远远谈不上,他只是穿越者罢了。
只是因为草原温差太大,他白天的衣物又太单薄,这才在火堆旁多待了片刻。
竟然被两个女人误会他陷入仇恨无法自拔。
“锦云,蔷薇我没事。”
“好了,你不要多说了,我们理解你,外面冷咱们还是回城内吧。”
“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