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咱们都干了一天了,晚上没有必要这么拼命吧。”
“你懂得个屁,没看到张全出来了。”
“他出来关咱们什么事儿,我们又没有偷懒。”
小徒弟的话音刚落,马上就挨了一记脑瓜崩,才想抱怨就听得师傅训斥:“小康,你给为师听好了,做咱们这行的不光手艺要好,最重要的是要有颜色,你也不看看,大王义子才进入后院,张全就出来了,是不是太巧了。”
“师傅,你的意思张全现在肯定是带着怨气出来的,老婆被人搞,肯定气不顺,有可能拿我们撒气。”
“对喽,别废话了,咱爷俩拼命干吧,估计那年轻公子哥也待不了太久。”
师徒两个配合默契,很快一块块木料被他们锯好整齐地放在一旁,但他们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将一些边角料收拾好之后,开始打磨起木料上的毛刺来。
按理说做房梁的木料其实不用做得这么精细。
看着卖力干活的木匠老李还有他的徒弟小康,张全也不由得感慨起权势的力量。
作为多年老邻居,张全对这对师徒的秉性很是熟悉,干活最是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以前找他们打几套桌椅还得茶水管够,如今却是在官府的征召下,白白给他做工。
想到此张全心里爽快无比。
“老李啊,没必要没日没夜地干吧,你这徒儿还年轻,可别累坏了身子。”
“哎呦,掌柜的,这是公家的活,咱们可耽误不起,您就瞧好了,不出半月,我们这些人就给您弄好一座五层的大茶楼。”
“那我是不是的茶水管够啊”,张全笑眯眯地问道。
“张老爷啊,当年是小的有眼无珠,讹您工钱,讨要茶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当我们师徒是个屁,把我们放了可好?”
张全随口一问,可是把老李师徒吓坏了,还以为张全这是得势之后,想要算旧账,二人倒也干脆,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求饶。
张全不由哑然,他倒没什么恶意,只是图一乐,调侃一下没想真的那老李如何。
见到其余人也被这边动静吸引过来纷纷停下手中活计,张全赶紧摆了摆手,示意没事,让工匠们继续干活。
在众人敬畏的眼神中,张全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他找木匠老李,除了过往的小恩怨,还有这两天街市上隐约听到他靠卖老婆上位的传言,这可把他气坏了。
思来想去也就是嘴巴很碎的老李爱嚼舌根,所以这才探寻一番。
不过对于众人如何想,张全也不是很在乎,萧寒对他也是比较尊敬,没人的时候还会叫他一声姨夫,这就够了。
“哼,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只能靠着一点点臆想的消息来自我满足,真是可怜。”
拍了拍手,张全觉得时间也差不多了,这才返回厢房。
回到房间,张全这才看到桌子上摆放的一个锦盒,不过他很识趣地没有多问。
他不问,萧寒却还是要解释的。
“姨夫,是不是好奇锦盒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张全马上摇了摇头,随即又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萧寒也不犹豫,一把将锦盒打开,掏出里面的人皮面具扔给张全。
张全还以为是什么宝贝,拿到手摊开一看发现是一张人脸,顿时吓了一跳,如果不是顾忌还在熟睡的儿女,怕是要叫出声啦。
“呵呵,姨夫莫要害怕,你仔细看看这张脸是不是有些熟悉?”
熟悉,能不熟悉嘛,这张脸就是银甲卫大总管慕容笑的脸皮,是他上司的上司的上司!
“我想要风姨去盛京一趟,将慕容笑与青鸾的脸皮送到我娘那里,也算给她一个交代,只是这段时间茶馆就只有一个人照看了,不知道姨夫忙不忙得过来。”
既然到了燕国,还有培植情报势力的条件,萧寒也就不再犹豫,将能够利用的关系全部发动起来。
萧氏那边有萧淑清亲自过去,萧寒很是放心,但是对于自己母亲风灵潇还有母亲的家族风氏,萧寒摸不准态度。
所以想让风云秀回去试探一番。
萧寒不奢求获得风氏支持,但也要保证对方不针对他,至少能抗住燕皇耶律洪信的压力,不对他下手,否则哪怕来上一位绣衣杀手,也够萧寒喝上一壶。
“萧寒,你这就为难你姨夫了,让他管理一座茶馆,他完全没有问题,可是你别忘了,常剑锋死后他那二十多位精英手下,我夫君可是控制不了。”
萧寒差点把常剑锋这位绰号银狐的家伙忘了,再想到银狐小组的精英成员,也是叹了口气。
里面的人可是与青鸾的小队一样,个个身手不凡,桀骜不驯,非是一般人能够驾驭。
常剑锋这只狐狸可能凭借智谋控制一只狼群,但是张全不过是一只山羊,凭他的本事如何也控制不了狼群,哪怕狼群的首领已经被除掉。
“萧寒,我知道我配不上云秀,所以我才想努力改变,我知道我不堪大用,给我一些时间,派你的手下来协助我,我会慢慢把这个摊子撑起来的。”
“姨夫多虑了,我早就说过,你是在茶馆蹉跎太久了,相信我,以你的心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