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雅楼阁楼之上,折腾一天的萧寒已经熟睡,隐约听到有人在小心的敲门。
“谁啊,老子不是说了,晚上不许打扰我!”
“大人,楼下出了意外,一个自称李来福的人带着女人和孩子想要见您,要不小的将他打发走。”
“李来福啊,他怎么来了,让他等会,小爷这就下去。”
一听到来人是来福,萧寒顿时就不困了。
萧寒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被李世绩赶出来了,看来自己这位便宜岳父这次是真生气了。
萧寒披上大衣快速下了楼梯,才到了大厅便看到被一众打手围在中间的李来福。
见到萧寒,李来福很是激动,来忙躬身行礼:“大人,来福来投奔您了,这是贱内李氏,这是小女兰儿。”
李来福拉着李氏再次给萧寒行礼。
萧寒不认得李氏,李氏却是认得他,毕竟萧寒在李府内也算半个主人。
“姑爷,我和来福被赶出李府了。”
“哎呦,嫂子赶紧起来,都是自己人行什么礼,以后你和来福跟着我,我保证比在李府滋润。”
“姑爷,李氏一介奴仆,担不起您如此称呼。”
“好了嫂子,说太多就见外了,来福这副猪头模样,想必也是拜我那位丈人所赐,以后你们就安心跟着我便是。”
萧寒一声嫂子,听得李氏一愣,随后连忙道不敢。
李来福也是眼含热泪,心道自己没跟错主子,关键时刻真肯为自己撑腰。
但是萧寒叫李氏一声嫂子,就值得他李来福为萧寒拼命。
一帮打手在震惊之后皆是牙酸,这尼玛都是什么事啊,他们要围殴的人,居然是大老板的手下。
见到萧寒目光扫来,大手头子一个哆嗦,还是走了出来,哆嗦着说:“大人,不关我们的事,是门子和您这位手下打了起来,我们以为有人闹事,就过来了。”
萧寒冷眼看向满嘴是血躲在众人身后一脸猥琐模样的门子,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是小的有眼无珠,冒犯了来福大哥,小的这就自己掌嘴。”
见到门子凄惨的模样,掉了半边牙齿,还用力在另外半张脸上抽打起来,萧寒也懒得再和这些人计较。
命人安顿好李氏母女,他则和来福上了阁楼听对方讲述李府发生的事情。
听完事情经过,萧寒没忍住笑了起来。
“哈哈哈,来福,早就和你说了不要跟着我,这次被泄愤了吧,不过这青楼可不是女人和孩子该来的地,明日一早你就带着嫂子和孩子去仁和堂,我师父要是不收留你,你就赖着不走,求我师娘。”
“姑爷,俺这顿打其实挨得很值,脱离奴籍以后也可以堂堂正正做人了,您放心二小姐那里奴才已经安排可靠的人接替,只要您想,随时能带二小姐离开......”
满意地拍了拍李来福的肩膀,萧寒对于此人的成长很是欣慰。
经过半年历练,李来福的办事的能力提高了很多,难的是对他依然忠心。
二人聊了好一会,看出了萧寒眼中的疲惫,李来福很是识趣地告退。
就在萧寒躺上床之后,没过多久房门再次被敲响。
这一次来人没有通报,而是直接推门而入,萧寒刚想发怒,鼻子嗅到那股熟悉的香味,顿时没了脾气。
“花姐姐,你也是有夫之妇,孩子都那么大了,就这么进一个未婚男子的房间对名声不好吧。”
“名声,老娘一个开青楼的老鸨子要什么名声,这不是听说大老板被门子冒犯了,火急火燎地跑了过来,谁想到您还在呼呼睡大觉。”
花娘笑呵呵地走到床前,一把拉掉萧寒的被子不让他继续睡觉。
“我说花姐姐,你要是春心泛滥就自己找个没人的地方解决,我可不能对不起姐夫,我还要为静姝守身如玉。”
“你小子讨打是吧,赶紧起来,老娘这次老远跑来叫你,是有一出好戏等待你看。”
说着花娘不由分说地将萧寒从床上拉起,催促他穿好衣服,没多久二人就坐上马车向着御春楼的方向而去。
一路上困倦不已的萧寒已经懒得管马车的去向,靠着车门就呼呼大睡起来。
御春楼后院,两处雅致的独院已经被人包了下来。
其中作陪的正是御春楼的两位花魁关喜扇和刘师师。
能让两位花魁作陪的人自然也不一般,除了花了天价的国舅长子箫遗直,自然就是崔子元与蔺锦山两位难兄难弟。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一蓑烟雨任平生。”
“料峭春风吹酒醒,微冷,山头斜照却相迎。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刘师师低声吟诵着这首定风波,对于眼前的两位年轻士子的“敲门砖”很是满意。
上一次凭借真本事让她与关喜扇折服恩客还是萧寒,只不过萧寒似乎看不上她们,再加上萧寒似乎与大老板关系不一般,她们也就熄了攀附的心思。
没想到平日里不显山不漏水的蔺府二公子居然有如此才情,让她很是意外。
“蔺公子这份词,算是数年来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