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疑地眨了眨眼睛。
他是谁?
对方似乎是看穿了比利的疑惑,他若无其事地直起了身子,“杰森·陶德,布鲁斯的养子,理论上来说,我是你的兄弟。”
兄弟?
这个的称呼让比利愣了一下,他几乎微不可闻地瑟缩了一下。
他对兄弟这个词并不陌生。
早在很多年前,他还在寄养家庭生活的时候,他有很多‘兄弟’。
在美国,领养孩子是能够获得政府补贴的,领养的越多,获得的补贴也会越多,所以常常有家庭即使对小孩充满了厌恶,也依旧会乐此不疲地收养小孩的原因*。
厌恶小孩、只把孩子当做工具的家庭,那么在这种环境下的孩子也会变得扭曲。
也就是那个时候,比利被一点点地磨掉了对‘兄弟’的全部憧憬。
‘你好,我是威廉,你可以叫我比利。’比利拿起一旁放着的本子写道。
本子和笔是昨天的护士友情赠送的,也是昨天的护士让比利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手语。
对于大部分人来说手语始终是小众语言,因为和布鲁斯以及阿尔弗雷德的交流实在是过于自然,而导致比利忘记了这件事。
所以今天在面对杰森的时候,他选择了用文字来交流。
杰森没有错过比利在听到兄弟这个单词后一瞬间的不自然。
显然对于兄弟的存在比利并不期待,甚至还有一些厌恶和恐惧在。
那么,‘兄弟’是造成比利现在这样的原因之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