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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一个年轻可靠的高冷剑修。
他,帅气又迷人,英俊又潇洒,乃是无数少男少女眼中高不可攀的雪原之花。
但,即便再冷艳的男子也终有一天会低下他那高贵的头颅,比如,瞎吉尔胡闹却被老父亲逮到的时候。
虽然,年轻的阿城并不觉得自己在胡闹。身为一个从小接受帝王学教育的优秀剑修,阿城做事向来会做好完全的准备,即便是去比剑。
凡事都要考虑到所有的可能性,这本就是一个上位者该有的职业准则,不是吗?
“是你个头!”阿爹一巴掌狠狠拍在书房的案桌上,那声音震耳无比,饶是被关在门外的阿钧都听得一清二楚。
“我叫你凡事考虑周全,是让你这么周全的吗?”阿爹怒而咆哮,“老子不在家,都摆席了!这叫周全的吗?”
“可是父亲,那不是摆席。”阿城纠正道,“摆席是喜事,用作庆功宴的。”
阿爹的脸色一沉。
年轻的阿城毫无知觉,还在一本正经地解释道,“但我不是,我只是提前做好战败的准备。”
阿爹盯着阿城的目光登时阴森了起来,手指不自觉地微微曲起。
“什么准备?”他讥讽道,“丧事吗?你这么行,怎么不把棺材也买了?”
阿城一愣,看向阿爹的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的视线在颤抖,瞳孔在震动,为那从他的老父亲口中冒出可怕的话语而震动。
阿爹冷冷一笑,心想:哼,被吓到了吧?觉得阴间吧?阴间就对了,这下终于知道阿爹我是什么样的感受了吧?
然而,并没有。
阿城睁大震惊的双眼,左手敲右手猛然惊醒。
喔!
他就说怎么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呢。
原来,是忘了定棺材哦。
不愧是父亲,当了几十年城主的男人,想得就是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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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反讽的阿爹:……
阿爹终于忍无可忍,一个屈指就是“啪”的一声敲在了阿城的脑个板儿上。
“叶——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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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城,一个冷峻孤高的剑修男子,孤高得在十七岁的七夕夜晚还要承受来自阿爹父爱的脑崩儿。
枯了。
真的枯了。
枯得阿城在阿爹气冲冲地走后,坐到门外钧哥的身边,顶着发痛的额角,抱着剑垂下了悲伤的猫猫头。
他是那么的悲伤,悲伤得即便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钧哥也能从他乌黑的发丝里看出他的低落。
喔,可怜的阿城,连原本顺滑的头发都失去了光泽呢。
钧哥伸出爪子摸了摸阿城散落在肩头的头发,撸了几下便被阿城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阿钧。”阿城侧过脸,迷人的眸子里溢满了被老爹训斥后的殇。
“不要再拔了,阿钧。”阿城很是难过地说,“头,是真的会痛。”
说着,他抬起钧哥刚刚摸过他脑壳的手,一看,指间果然夹着好几根他的头发,有几根还足有到他腰间那么长。
钧哥瞥了瞥藏在自己指间的罪证,又深深看了看他亲爱的阿城。
他,抬手又飞快地撸过阿城的头顶,又在自己的发间抓下几根自己褪下的发,接着手指飞舞灵巧地将两人的头发打成一结,戳到阿城的眼前。
阿城不明所以,“?”
“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钧哥澎湃道,“阿城,不要为了区区一时而难过。你,可以长生了。”
阿城看着钧哥真挚的俊脸,心中很是感动,然后一巴掌拍开了仙人的手,狠狠的,用尽全力的,毫不留情。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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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微凉,金秋送爽。
枯叶从院中的树上落下,团成团在排排坐的钧哥和阿城面前随风翻滚。阿城注视着落叶许久。
这秋天的叶是那么的自由,可以无拘无束,四处飘荡。而他呢?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同样的年纪他的表弟在海的那边像只泼猴般自由自在,而身为表哥的他却在海的这边禁锢于家中,连跟朋友玩耍都要被训。
一阵风吹过,带起落叶飞向遥远的不知名处。
“阿钧。”阿城看着飞走的落叶忽然感觉到一股淡淡的忧伤,“是不是,有的人注定没有自由?”
“每个人都有。”钧哥摇了摇头,“自由,是自己争取的。只不过有的人身上缠着更重的枷锁。”
“比如我。”阿城说。
“也比如我。”钧哥说。
是了,阿钧曾经也是一个身负重担的男人。阿城记得,阿钧和他一样也被家族给予了希望,也一样不想背负。
“你脱离了。”阿城有些羡慕,羡慕钧哥成为了一个自由的人,可以毫无压力地去追求他的梦想。
“不,我没有。”顾钧轻轻呼出一口长长的气。风,带起了他的发丝也仿佛拨动了他身上的枷锁,一直被他刻意忽视的、名叫责任的枷锁。
“我只是,暂时把它忘记了。”顾钧垂下眼,轻轻将自己怀中的剑拔出些许。
剑身是银白的,不知是什么材料锻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