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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昆仑地北山高冰又凉,让人与魂带着脑壳齐飞扬。
美貌师叔怀抱冰块,神魂仿佛从天庭遨游至太空又从太空落到地府,再一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
此时,太阳已是高高升起。虽然以魔界乌云遍布的程度根本看不见,但通过周围地表的热度美貌的师叔终于感受到。
不是寒冷的冰块,不是冷酷的剑修,而是明媚的天与绚朗的晴。
师叔感动不已,不禁拥抱大地——
啊,光明。
他,被昆仑之冰护住清白、解除哔哔的他,又活过来了。
好耶!
然而,复活的师叔并莫得人关注,无论是帅气的钧哥还是美貌的卤蛋。
此时的他们正和师叔一样背靠巨石,一左一右,一抱剑一拨珠,低眉垂眼,正襟危坐。
他们,是在修炼吗?
不,不是。
他们,是在吃瓜。
吃那从石头另一边传来的新鲜巨瓜。
正所谓大禹人大禹魂,大禹呱池蹦出吃瓜人。
身为大禹当今掌权人,钧哥虽是剑修却依旧继承了大禹人的优良传统。
那一遇瓜就变猹的传统。
卤蛋更是如此。
卤蛋,苗红根直的大禹花骨朵,正直善良的金山佛子,美好社会的未来接班人。
求佛证道是他的灵魂,吃瓜是他的本能。
他就是他,清纯美丽的秃驴蛙蛙。
善良的蛙,吃瓜的猹。
而能让这蛙与猹闻风而来共观之事,自古以来就一种。
那就是爱与恨的纠葛,男与女的狗血。
就像是现在。
年轻的钧哥本是在给卤蛋烤制香菇做早饭,而卤蛋也在一旁嗷嗷待哺。
可就在卤蛋准备开饭之时,一道声音从石头后传来,打破了晨间那似如父慈子孝般的宁静,划破天空,带来了名为狗血的彩虹——
“师妹,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师妹?
一剑修一卤蛋对视一眼,瞬间化身蛙与猹,不约而同地竖起了耳朵。
“我闹?”他们听到一个满是怒意的女声道,“师兄,你带着那个人,把我扔在那个全是魔修的破地方,害得我被抓去,关进地牢。你说,是我闹?”
好家伙,地牢、魔修还有第三个人,多么经典的构造啊!
经典得,让敏锐的猹们顿时嗅到了名为狗血的大瓜清香。
卤蛋三下五除二干掉早饭,滋溜一下蹿到石头旁,身子一斜便是悄咪咪向另一边看去,根本不顾他身为晋江佛子该有的矜持。
但钧哥就不一样了。
身为盛世剑修,钧哥有着最为纯正而高贵的剑修,坚毅而又冷酷的灵魂。
如此伟大的他又怎会做出如此狗狗祟祟之事?
他平静的,目不斜视,腰背挺直,飘到了卤蛋的身边。
作为大禹的道德标杆,他只是关心未成年人的身心健康,监督一下卤蛋是不是在看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
绝对不是和卤蛋一样偷看。
绝对,不是。
他无声无息地飘出石边一丝身与眼,就像那凡间书院中无数学子的噩梦学正,又如母后身边最赤胆而忠心的斗士容嬷嬷。
他抬眼一看——
喔,石头那边站着一男一女俩白衣人,背上还都背着柄剑。
再仔细一看,男的衣外披半透大袖衫,上有星点晶石点缀。女的胳膊缠缎,头上还定着片纱。
那模样老仙老仙了,一看就知道不是魔界中人。
钧哥默默飘回石头后方抱剑坐下,卤蛋也看完瓜中主角的模样,心满意足地缩回了自己的脑壳,装模作样地盘腿而坐,手拨佛珠。
一边拨,一边卤蛋还小声告诉钧哥,这俩人是蜀山的。
蜀山在修仙界是出了名的剑修宗门,从开山祖师爷来看,也算是和小破观同源的道教之宗。
只是和贫穷而弱鸡的小破观相比,蜀山的道长真的很能打,也是真的很有钱。门中弟子衣着上用来点缀的细小晶石都是由灵石制成的小法器,布在衣袍上有防护之能。
据说蜀山道长们的衣服在很久之前就是普通的白衣,没有这么花里胡哨。
直到某代备受同门欢迎的掌门千岁大寿,所有弟子聚集在一起准备给他舞剑庆祝,结果那掌门来了放眼一看——
眼到之处竟全是白花花的一片,知道的是在给他祝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给他送葬。
好家伙,真的好家伙。
掌门当场拍板,改!
就算因为祖上的规矩不能改弟子袍的颜色,那也要改出点花哨,总之就是不能像是披麻戴孝。
从那之后,朴素的蜀山道长消失不见,留下的是满山修剑的仙男和仙女。
而现,仙女对上了仙男,没有拔剑却好似炮火冲天。
是她,愤怒的美女子,从头到脚仙气飘飘,但怒与杀气却是闪耀在她的每一根汗毛。
哦不,不是汗毛,是仅仅的头发与眉睫毛。因为仙女,是没有那肮脏的腿腋之毛的。
美丽的仙女愤怒不已,只因她的师兄,这个至亲之人